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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他的嘴唇更贴近她的耳朵,声音更轻更低地说:“凌太后。”

  说完,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朵,一路往下吻到刀子的颈项。

  赵晚余倒抽一口气,羞愤地推开他的脑袋。

  “就不能正经一点说话吗?”她连耳根都烧透了。

  “我已经够正经了,现在开始是玩乐的时间。”

  他猛然扣住刀子的脑袋,火热地深吻起来。

  “骆雪……”

  不管她怎么死命推,都推不动圈抱着她的铜墙铁壁。

  她那么自然而然地喊出他的名字,换来了他更激切的拥吻。

  “敢叫我的名字,真是不怕死。”

  他的嘴到她的颈窝,用力地吮咬一口。

  赵晚余捧着他的脸,任性又倔强地回。“为什么不能叫你的名字?我偏要叫!骆雪骆雪骆雪骆雪……”

  见他脸上扬上进心得意的邪笑时,她才猝然回神,意识到自己上了他的当。

  “你故意的!”她又羞又恼。

  “对付你真简单。”

  他低笑,继续吞噬她的气息。

  深夜,赵晚余窝在骆雪的臂弯里沉沉熟睡着。

  骆雪睡得很浅,隐隐约约听见细微的脚步声走到床榻边,在纱帐被掀起来以前他便醒过来了。

  是德泰。

  “什么事?”

  他见德泰神色有异,疑惑地起身下床。

  德泰没有说话,只打了几个简单的手势,骆雪一看便明白他的意思了,跟着他走出寝殿。

  待德泰把寝殿门紧紧关上之后,悄悄地在骆雪耳旁以气声说着:“君侯,赵继碰墙死了。”

  骆雪震骇无比,拉着德泰到更隐蔽处追问。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突然死了?”

  “守牢卫士误报赵继是在卫士交接班时猛烈撞墙而死的。”德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骆雪。“卫士说这是赵继身旁留下的遗言。”

  骆雪看着纸上只写着——泽梁无禁,罪人不孥。

  他的思绪空白了一瞬。

  “君侯,这是什么意思?”德泰看他的目光有疑惑。

  “意思是指,罪仅止于他本人,不要牵连到他的妻子儿女。”他的嘴角流露出怆然的苦笑。

  “此人的性情竟如此刚烈,昨日原来不该让他们父女相见才对。”德泰不安地看着骆雪的神情。

  “是我太自作聪明了吗?”他的脸上浮现出自嘲的冷笑。“还是我算计太过了?”

  德泰怔怔地,他从来没有在骆雪脸上看过这种充满了强烈自责的神情。

  “他的死并非君侯的错——”

  “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骆雪挥手打断他,焦躁地来回踱步徘徊。“我想他的性子再刚硬,也还不至于到寻死的地步,至少他会顾虑女儿的安危,没想到我竟然算错了。”

  “君侯,要不要让赵姑娘知道?”德泰忧心忡忡地问。

  “先别说!”骆雪的心里茫然一片。

  他难以想象当赵晚余听见父亲自禁的消息时,会出现何种可怕的反应?但是纸包不住火,她总是会有知道的时候,他不可能一直隐瞒她。

  该怎么办?一切的头绪都乱了。

  莫名的恐惧感愈来愈浓烈地将他包围住,他的理智在渐渐消散,生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顷刻间混乱崩塌了。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赵继的死,会让他彻底失去赵晚余。

  “你在发什么呆?”

  赵晚余把一块鱼肉夹进骆雪的碗里,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菜,一边好奇地瞅着他问。

  骆雪抬起头,默默地望着她。

  “一直都不说话,不喜欢跟我一起吃饭吗?”

  她能跟他一起吃饭觉得很开心,可是他却沉默得诡异,毒舌也收起来了,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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