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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狼亦是无言地尾随着他。虽然相处了二十三年,她的主于一直不多说话,即使是对她交代事情,有时候一整天下来说不到二十个字。

  “三少爷。”在电梯门打开之际,她开了口。

  火疆睨了她一眼,示意她下去。

  “再过三天就该是回四季盟约组织的老巢纽西兰去的时候了。”身为贴身秘书,她有责任提醒老板何时该做什么事;而身为女侍卫,她必须以命捍卫主于。

  这么快?!一年又过去了!火疆的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身后的火狼并没有看见。他笔直地走向撞球室,原本黑暗一片的撞球室在感受到人类的体温后,房内的灯自动亮起。

  火疆松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而火狼则顺势接过他的外套桂在手臂上。

  选了根球杆,他俯下身目测了一下角度,看似随意地出了杆,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三号及八号球就这么精准地进了球袋。

  他又连续出了三次杆,球台上立即清洁溜溜,只剩下白色的母球。

  虽然三少爷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她知道他已经听进她的话。

  火疆随手抓了另一根球杆拋给火狼,仍是抿着唇不打算开口,他的意图却再也明显不过——要火狼陪他打几局。

  火狼单手接住球杆,另一手将他的西装外套往衣架上一挂。

  他摆了摆手,要她先开球,她遵循命令而做。

  一阵激烈的碰撞声之后,球台上少了三粒球,此刻正在球袋中休息,显然火狼的撞球技术和她的外表一样出色。

  他的眼中浅浅地跃上赞赏的神色,谈谈地看着她一一把球打进球袋中而依然自在。

  她轻易地拿下第一盘。

  排好球,火疆的动作依旧,还是让火狼来开球,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

  火狼的开球依然精采,她的球技可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

  但是,她深知一项事实,只要她漏掉任何一球就等于输了这一场友谊赛。

  火疆优雅地靠向另一个球台,视线不曾移开,思绪却早如脱缰的野马狂奔远去!

  泪儿今年也十八岁了吧!近一年不见,她的模样不知改变多少,是不是还迷恋着夕呢?老实说,他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泪儿最喜欢在夕的身边打转?他,夕、却,敌都有一张相同的面孔,甚少有外人能够区分他们四个人,为什么泪儿独独对他那般疏离,彷佛把他当洪水猛兽似的?

  十八岁,是可以为人妻的时候了,他已经等得够久了,是该有所行动。他不想再按捺满腔的情感,他要她知道,打从她六岁被爸和妈收养时,第一眼瞧见她起,他便决定了,这一生要定她了。

  十多年来,他的心意一直不曾动摇。他相信泪儿并不是真的爱上夕,而且,夕也不可能会回庞她的感情,至少,还有这一点值得安慰。

  火疆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好看迷人的弧度,思绪仍绕着泪儿打转。

  蓦地,他手上的精密手表发出细微的“叮叮”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运转。

  按下收讯钮,一片极细的新型液晶体屏幕升了起来,屏幕里出现了一张弥漫着谈谈哀愁的美丽容颜,柔柔地开了口,声音犹如天田。“疆,快回来吧!你父亲重病在床,渴望见你一面。”

  她是生下四胞胎的火夫人——沈依涟,也曾是风靡全世界的梦中情人。

  火狼停下动作,“需要我退开吗?三少爷。”

  “不必。”火疆又将注意力调回手上的精密视讯电话屏幕上,“大后天。”老把戏了,每年都固定会上演一次,会上当的肯定是白痴。

  “疆,这一回是真的,你父亲真的病了……”话尾是一阵呜咽低泣,看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沉依涟的眼睁已隐隐带着泪光。

  好演技,但是,他不会再信以为真的。

  火疆的答案依然一样,“大后天。”爸和妈一定是太闲了,才会老是这么玩他们四个。

  沉依涟仍是传来哭泣声。

  他一点也不为所动。

  低泣了好一会儿后,见火疆依旧恒定如山,沉依涟只好认栽,“你真无情,臭小子。”唉!这儿子是愈大愈精明了,她也更难骗倒他了。

  “好演技。”火疆不吝于赞美。

  若非他太了解身体壮得像头中的父亲——用牛来形容父亲会不会被雷劈?他一定会被母亲的眼泪打动,即刻赶回纽西兰去。

  “可是,你却不为所动。”沉依涟指出。有时候连她这个生他的母亲也看不惯他的寡言,就如同此刻,阔别近一年的时间,他依然借言如金。“狼呢?”

  “等等。”火疆按了个钮,将电话转给一旁躬身而立的火狼。

  火狼的手腕上也有一只式样相同的手表。“夫人,我是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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