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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然从容不迫地看那女孩一眼才低头坐进车子里,若那女孩和敌有缘自会再见。

  “没想到却会比疆更早当爸爸。”火敌在车上喃喃自语道,那是谁也料不到的,而慕容舟和机器人阿飞长相相同,不晓得却爱谁多一些?嗯!值得证实一下,他心想。

  火却麻烦大了。

  法国知名的音乐明星米斯丹形容塞纳河是“眼睛会笑的金发女郎”。然而,塞纳河对巴黎的重要性却远超过表面上的风情万缕,没有其他欧洲城市如同巴黎一般,与流贯其间的河川关系如此紧密。

  塞纳河可说是巴黎丈量的基准,是测量距离时的起点,门牌号码由河岸起开始编列,巴黎被它区分为北边的河右岸(Rive Droite)与南边的河左岸(Rive Gauche)——这种认知与官方正式的划分同等重要。

  几乎所有巴黎的重要建筑物都分布在塞纳河岸或附近,精致的布尔乔亚阶级公寓,壮丽的成镇住宅,世界知名的博物馆与纪念性建筑林列于堤道两侧,数世纪来小船艇穿梭在塞纳河之上,现代的陆路交通工具虽使其盛况不再,但是河面上仍有驳船运送货物,观光客搭乘来来往往的游船欣赏明媚的河岸风光。

  据说如果在歌剧院旁的和平咖啡屋坐得够久,便可以看到全世界的人走过眼前。

  手上的旅行图标是这么写的啊!谷幽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她并不想看见全世界的人,只想再见到那个人就好,她想问问他是否肯当她的模特儿。

  那一天在巴士底歌剧院外,她不该眼睁睁地看他上车离去,而什么事也没有做。

  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单手支着颊,怔怔地看着门外来来去去的人潮,一本巴黎的旅游图标摊开平放在桌子上,还有一杯卡布基诺咖啡。

  蓦地,有一道人影来到她的身前,径自拉开椅子坐下,她依然没有回过头来。

  过了好半晌,来人终于开口了,“小幽,你究竟在找什么人?”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吃了一惊。

  “来了好一会儿。”谷檬摇了摇头,扬手招来侍者也点了一杯卡布基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神又飘向外头。

  不知道?谷檬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他的名字,至少记得长相吧!”

  谷幽仍是摇头。

  她简直快昏倒了,“那你记得什么?”

  “他的骨架。”谷幽小声地说。

  骨架?她所能想到的只有教学用的人形骷髅,有点恐怖耶!“那……你找那个人做什么?”

  “我想画他。”

  一直以来,她都只画风景,第一次她想画人物,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完美骨架。

  “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巴士底歌剧院外面。”那时候他身边还有朋友,谷幽这时后悔极了。

  谷檬不得不说句实话:“在大巴黎地区居住的人口有九百多万,姑且不论来旅游的人次有多少,你想坐在这里和一个数天前有一‘背’之缘的人再碰面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机会微乎其微。”

  “我明白。”这点她心里也很清楚,只是……她想碰碰运气也好。

  谷檬端起咖啡尝了一口,“好吧!你只须告诉我,你打算在这里多久?”

  她心想,如果她说她想等到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出现,会不会被姐姐打死?

  “搞不好你就算等上一年,两年或者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他。”谷檬直截了当地说。小幽对画画的狂热她早已经见识过了。

  自小,小幽就展露出她在画画方面的天赋,得到的奖牌难以计数,在她十岁那一年曾为了画画消失了三天,只留下一张字条要家人不必担心,不过可想而知,她的消失令家中风云变色,每个人都快急疯了,而她却只身搭车南下至某风景区作画。

  “可是……”她不想放弃。

  谷檬退了一步,“我陪你等到晚上,如果到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现,我们就回旅馆去,你必须就此忘了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嗯?”

  “嗯。”她也只好答应。

  谷檬靠向椅背,悠闲地品尝咖啡的美味。

  谷幽的目光又落在门外来来往往的人潮上,她只能祈祷“他”会出现了。

  “你有没有看见他的长相?”谷檬开口问,即使只记得一点点也好。

  “没有,我只看到他的背影,那天晚上很黑,相隔的距离有点远,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长相。”谷幽没有移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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