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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下次我还可以来玩吗?”在这儿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谷幽至少知道和他相处时不必太在意他无礼的态度,而且要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想来就来吧!”这已经是火敌最热情的回应了。

  她总要上课吧!不可能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况且T省和巴黎相距甚远,他应该不会常见到她才是。

  他的这句话就等于是给了她一张巴黎的通行证,“谢谢。”这次的道谢是真心的。“有空来T省玩,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你。”

  “你有这个心就够了。”他心领了。

  他经常往来于各国之间,却甚少到T省去,当然更不会为了让她招待而特地前往T省。

  她对于他的回答听若罔闻,依旧道:“相信我们很快便能再见面。”脸上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火蛇似乎知道她话中的含义。

  很快?火敌嗤之以鼻,“你相信是你的事,我去不去T省是我的事。”若她真以为几句话就可以说动他,那她未免太天真了。

  “小幽!”谷檬的叫唤声再次传来。

  “啊!我得走了……”

  他左右瞄了瞄,反问:“有人留你吗?”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这儿说个没完,这种个性的女人,他还是头一遭遇见。

  谷幽挥着手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声音又传了过来,“火敌,我们T省见。”

  火敌!他拢紧眉宇,他什么时候允许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了?而且他也没有答应她要到T省。

  T省见?她八成是在做梦。

  如果可以,火敌是绝对不会来参加火却的婚礼,只可惜他找不到缺席的理由。所以,只好乖乖地来了。

  他已经作好挨揍的心理准备了,在他借慕容舟之手让却服下特制的春药开始,他就知道却会反击的。

  为此,他还特地采用拖延战术,直到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一刻带着火蛇出现在教堂。

  冀望却会看在婚礼的份上,以和为贵地将以往的过节一笔勾销,即使情况不佳,顶多也不过是两人放手干上一架而已。

  但显然是他想得太美了,结果,还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原本他的灾情不会这般惨重,是因为母亲大人下了个命令——不许他让新郎官挂彩,所以,他只挨扁的份了。

  啧!真痛呐,火敌拧起眉毛,推开火蛇正在为他的伤口上药的手,“省省吧!反正又死不了人。”

  “可是……”她拿着镊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说不必了,你听不清华语吗?”他抓过镜子照了照,镜子中映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一连串的咒骂自他的口中逸出。

  这下子他想不引人注目也难。

  房门突地打开,沈依涟走了进来,笔直地来到他的身前,伸手托起他那“色彩相当丰富”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你的伤还挺壮观的耶!”

  他别开脸,“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母亲的命令不啻是给了却一张免死金牌,这会儿他的脸八成肿得和猪头有得比。

  她扳回他的脸,“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和却都是我的儿子,哪一个人受伤我都会心疼啊!只不过……”

  “只不过我的皮比较厚,比较禁得起打。”火敌接下她未完的话。

  “我没那个意思。”这她得好好解释一番。

  脸上传来的痛楚不时提醒他刚才被海扁一顿的事实,“我被却修理了一顿总不会是做梦吧!我身上的伤就是你袒护他的证据。”他即便是想忘记也很难,除非都不照镜子。

  火蛇紧闭着嘴,极力控制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笑出声,否则“代志”就大条了。

  “敌,你这种说法对我不公平。”沈依涟流露出悲恸的神情,“我怎么会袒护却呢?你们虽然是四胞胎,个性却截然不同,不过,那并不影响我对你们的爱。”任谁都会认为她是一位慈爱的母亲,事实上也相去不远,只除了她喜欢偶尔捉弄敌。

  火敌如临大敌地瞅着母亲猛瞧,“妈,你不会是要哭了吧?”他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泪了。

  “在你心中我一定是个失败的母亲,难道我不该哭吗?”她说话的同时,晶莹的泪已盈眶,的确不愧曾是风靡全球的女明星,泪水收发自如。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我只说你偏心,没说你是个失败的母亲,别自己添油加醋。”他说话的语气仍是一贯的粗里粗气。

  反正,打都已经打了,脸也已经肿了,再多说些什么也于事无补。

  “却今天是新郎官,总不好让他浑身是伤的参加一生一次的婚礼吧!”沈依涟的语气相当委婉。

  “所以就牺牲我这个男傧相?”他反问。

  当时他铁定比在牧师面前宣誓的新人还要引人注目,而那都是拜却所赐。

  “若是立场对调,我也不会让却打伤你。”她是对事不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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