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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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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被他潇洒的举止惹得芳心悸动,脸上顿时红霞飞驻,急忙正襟危坐,低眉轻拢慢捻地信手续弹。 丝竹声情意绵绵,款款表达莺莺的心由心,鄂无忌浅尝美酒,默默地接受她透过丝竹声所转达的爱慕之情。 一阵脚步声拾级而上,原来是当地的知府曹司龙上了阁楼;曹司龙年纪尚轻,充满书卷味,算是少年得志。 “下官曹司龙见过安乐爷。”曹司龙作揖道。 鄂无忌并未正眼看曹司龙,只是随意伸手回了个礼,并示意曹司龙坐下,整个人还陶醉在莺莺的丝竹声中。 “安乐爷,下官今日拜见安乐爷是想……” 鄂无忌举手制止曹司龙继续说话,“曹大人!这莺莺姑娘的丝竹声情意绵绵,我不想辜负了姑娘美意,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你就先陪著一起听吧。”语罢,他再浅尝一口酒。 “是。”曹司龙自然是不敢抗命,但脸色却有著鄙夷状。他最鄙视这种目中无人、不可理喻、自私自利的人。 鄂无忌应该知道满街的饥民正等著救助,居然还有心情听曲调情!鄂府的人果然铁石心肠,只知道赚钱而不懂施舍。 过去一个鄂少葆横行大江南北,以够今人憎恶了,现在又多生了四个尢虎作伥、助纣为虐的四大恶少横行半壁江山,简页是无法无天了。 丝竹声时而阴柔绵延、时而悠扬悦耳,鄂无忌与莺莺时而交换眼色,时而默默对笑,根本无视于旁边一干等得心急如焚的人。 一曲抚罢,莺莺竟没罢手的打算,鄂无忌也尚沉醉其中,岂料—— 铿,琴弦突地断了。 一道黑影掠过阁楼屋顶,一颗珍珠弹断了琴弦,又掉落在琴座上。 “啊,”莺莺被吓了一大跳,惊离了数步之远。 鄂兴立刻追出了阁楼。 曹司龙虽面无表情,神色却又似乎透著一抹了然。 鄂无忌起身走至琴座旁,蹲身拾起那颗珍珠,若有所思地端详了片晌后,才将珍珠纳入怀中。 他心想:果然出现了! 鄂无忌起身,示意要莺莺先离开。 莺莺到鄂无忌身前欠了个身,眸中情意流转,不避讳的抬望著鄂无忌半晌,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曹大人因何事求见。不会是因为街上那些灾民吧?”鄂无忌注视著曹司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 “安乐爷英明。”曹司龙回道。 “那些灾民到底从何而来?不会是落月城吧?” “正是从落月城。” “雨季才刚到,落月城就淹了?” “回安乐爷,落月城靠近山区,不过是两日豪雨,大水就淹没了他们的家园,他们只好到此避难,待大水退后,他们再迁返。下官今日求见,是希望您能允拨几处无人居住的宅第供他们暂时栖息,以及援助粮食供他们果腹;这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些人无法等朝廷救援。” 鄂无忌轻轻一笑,仰饮了一杯酒道:“没问题。”曹司龙一听,有些不可置信,他没想到此行这么顺利,本以为凡事以利字当先、从没主动做过一件善事的鄂家人,顶多只会给个几百颗馒头打发灾民。 纵然他对鄂无忌相当不服气,他还是连忙起身作揖道:“下官代表那些灾民谢过安乐爷宏恩。” “曹大人,你谢得太早了,我的意思是……”他又仰饮了一杯酒才续言:“我会允拨几处无人居住的宅第租给那些灾民,租金会算便宜点;至于粮食方面,我会交代下去,只要是灾民,可享对折优待。” 曹司龙一听,险些呕血,跌坐在椅子上,“安乐爷,大水如猛兽般在黑夜里吞没了整座城,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身上哪还有银两。” “没银两没关系,他们可以签字据,大水退去三个月后,我会派人到落月城去收帐。”鄂无忌打著没人道,又让人无可奈何的精明算盘。 这便是鄂家人可恶之处,分明是在做灾民的生意,却又表现得冠冕堂皇、理所当然,令人想反抗却又没办法。 曹司龙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鄂兴回到阁楼,走到鄂无忌的耳边说:“爷,没追到人,不过这次碰到衣角了。” “我确定他会再出现,你去交代掌柜的,送这些灾民五百个馒头,然后将他们安排到无人居住的宅院去,顺便吩咐账房派人做签字据的工作。” “是。”鄂兴立刻下楼去。 “曹大人,我这样够仁至义尽了吧?” 曹司龙又能说些什么!严格说来,灾民还得靠鄂无忌救助啊! 他脸色不甚和悦的回道:“安乐爷……英明。” “我还有事,我得先离开了。” 鄂夫忌起身准备离去。 *** 鄂无忌的豪华马车出了城,直往城外的府第而去。 鄂无忌坐在马车内,隔著布帘与鄂兴对谈著。 “鄂兴,你说这次能不能逮到他?”他从怀里拿出那颗珍珠,再仔细端视了一会儿。 这珍珠愈看,愈今他有似曾相识之感。 “爷,这次那狂徒一定难逃我们的手掌心,但依属下之见,她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他怎么没想到那狂徒或许是个女人,而一直误以为是个男人,再说,女人才戴珍珠的,不是吗? “以身形来判断,属下认为应该是个女人无误。”鄂兴语毕。突地,马嘶了一声,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鄂无忌的声音平淡沉稳,显然没被马车突然停下来的举动给吓著了。 “爷,有人挡住去路。”鄂兴回道。 “何人挡住去路?”他的口气依旧平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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