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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他侧过身怒瞪她,却发现月光像细碎的银撒在她柔软的发梢,蕾丝睡衣在月光下变得透明,美妙的曲线隐约可见。

  安琪觉得好热,似乎有个烫人的东西一直的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害她不得不醒来。

  她迷惘地睁开双眼,看见月色中有两盏发亮的光影,等她适应了微弱的光线,她发现那是华尔沙黑亮的眼眸,她更发现他打着赤膊。

  “啊厂她抱着被子惊叫。“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我习惯裸睡。”华尔沙的声音显得不耐。

  “喔!”安琪不敢将视线往下移,她安静地闭上眼睛,但那双的人的目光似乎并没有从她身上离去。

  她狐疑地睁开眼。“你……不睡吗?”

  “你抢了我的被子。”

  安琪这才注意到,有大半的被子全在她怀里,只有一小片覆在他的腹下……她红着脸双手奉还。“还给你,真不好意思,你会着凉的。”

  华尔沙扯动唇角拉过被子,不过他仍好心地分给她一丰。

  “谢谢。”安琪道了谢,动也不敢动地躺着,没一会儿她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他似乎是睡着了,可是却换她睡不着了。

  两个人的体温在被中交缠令她感到异常燥热,她在小小的空间里翻来覆去,也试着努力的数羊,可是直到一百零一只羊在栅栏前跌倒,她仍睡不着!

  她索性坐起身子望着窗外,突然一个极低沉的声音在静寂中响起,吓了她一大跳。“你……到底睡不睡!”

  华尔沙被一直震动不休的床扰得睡意尽失,还有点火大!

  “我……睡不着。”安琪细声说。

  “那就给我滚下床去!”华尔沙不再对她客气。

  “是你自己叫我睡这儿的!真是不可理喻,竟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安琪没有“赖床”,她立刻下了床,受伤地往门口走去。

  “慢着!”华尔沙令道。“你得记住一件事,我爱对谁招之即来,谁就得来,爱对谁挥之即去,谁就得去。”

  “那是暴君的作风!”安琪嗤之以鼻。

  “我就是。”

  “我才不屑!”安琪回头做了个鬼脸。

  “你再说一次。”

  “我不屑!”安琪正要伸手旋开门把,一道如雷电般的力量扫向她的腰际,狠狠的她被扯进一堵坚实且灼热的胸膛中。

  “你真的太大胆了。”华尔沙低吼。

  “放开我!你没有权利命令我。”安琪不屈服的反抗,即使黑暗中他强大的手劲、阴沉的眸光都令她禁不住双腿颤抖。

  “是吗?那么我现在清楚的告诉你,我的权利就是命令你做任何事!”华尔沙动怒地将她整个人压抵在门上,粗鲁地占有她的唇,霸道地吻疼她。

  她被他攻击性十足的吻给骇着,可是他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惊惶,惩戒之火迅速蔓延,大手恶作剧地抚疼她的寸寸肌肤。

  “如果你不听话是不可能要回那颗紫晶的。”

  他毫不留情的警告在她的心底造成莫大的震撼,俊伟的体魄逼得她面红耳赤。

  “我听话,随你怎么命令我!”她颤抖地喘息,失去斗志的眼眸就像凄美的樱花。

  华尔沙狡黠一笑,不容分说地下令:“现在给我乖乖的上床睡觉!”

  “是。”为了那颗紫珠珠她投降了,心也跟着失落了,只能像个被主人操纵的娃娃,无意识地依指令动作。

  夜终于平静了,安琪却再也难以成眠,她失神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心灵却仍在惊悸的边缘。

  她知道华尔沙正在看她,而她的目光一点也不敢擅自飘移,因为他矫健的男性体魄除了底裤外可说是完全赤裸的。

  她悄悄闭上双眼,悄悄战栗,直到他上床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知道他也没睡着,但她动也不敢一动,安分的数羊。

  “你为什么要为妹妹如此‘赴汤蹈火’?”华尔沙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窒人的静寂。

  她假装自己已睡着而“省略”了回答,许久当她以为自己已“安全过关”了,才悄悄地偷瞄他一眼。

  他正闭着眼睛,月影中他的轮廓像镌刻的俊美幻影,她的心跳不自主地加速。

  蓦地,他睁开眼瞥向她,她红着脸急急闭上眼。

  “回答!”他命令。

  “我是她的守护神。”她坦白地说。

  “为什么她会拥有那颗紫晶?”

  “我们管它叫‘紫珠珠’,那是小舞与生俱来的,很难以置信吧?”

  华尔沙沉默了,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睡吧!明天会有许多事等着你做。”华尔沙命令,倏地下了床。

  安琪看见他竞穿上睡袍正要离去。“你不睡了吗?”

  “嗯。”这是他的回答。

  “你还会回来吗?”她灵活的眸子再度生动。

  “不一定。”他已朝门口走去。

  安琪感到轻松自在,因为她即将独占这张大床,她悄悄拉过被子搂着,像一只知足的小猫般甜笑。

  华尔沙睨了她一眼,关上房门直接往书房走去。

  案头上,他亲笔写了一封信到英国给皇家宝石鉴定机构的主管——

  “尽速测出两颗紫晶的能量,安全送回瑞典。”

  他写完信后招来贴身侍者。“明早寄出。”

  “是。”侍者慎重地领命。

  华尔沙燃上一根雪茄,从桃木柜里取出一把古老的钥匙,走出书房上顶楼。

  顶楼有个上锁的房间,被仆人们称为神秘画室,除了他所有人皆不得进入。

  他开了锁,开了灯,一室的幽暗退去,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画作立即呈现眼前。

  他走向位于中央的画架,掀开上头覆盖的防尘布,一幅题为“芙蓉羽裳”的仕女图就在其中。

  这是他英年早逝的叔父为未婚妻所画的,画中人优雅纤细,双眸带着淡淡的忧郁,沉思的模样栩栩如生,可惜还有三分之一的背景尚未完成,这是叔父最后的遗作,这里也是他专属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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