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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激将法对我起不了作用,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几时见过我真正的失控?”他的功力尚浅,激不起他的好胜心。

  挫败的地川岩狠狠瞪他,连喝掉三杯酒。“你知道我很恨你吗?”

  “咦?”眉一扬,他着实意外他所说的话。

  “从小你就比我优秀,想做什么就下定决心贯彻到底,不管是课业也好,或是你日后选择的职业,你总是一路领先的抢在我前头。”  

  他不会知道他有多恨他,发自内心的恨一个人,不甘心自己始终屈居下风,期望有一天他会从云端跌下来。

  但是他又敬佩他对理想的执着,不论面对的阻力有多强大,极力争取自由完成心中的蓝图,按照计划的一步一步展开人生。  

  一个让人又妒又羡的男人,他的运气好得令人恨他,恨得想让他灰头土脸、丧志不振的消失战斗力,成为不具威胁性的废物。

  “臣贤君王妒,子圣多是非,要一个人完全没有敌人是不可能,我接受你的妒恨。”只要他的所做所为不超过他的容忍限度。

  “你接受?”地川岩蓦地发出讽刺的笑声。“别那么宽宏大量,朋友有时是最可怕的敌人,你要是掉以轻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无妨,有竞争才有进步,我还没失败过,很想尝尝那种滋味。”日子太顺遂也是一种乏味。

  望月葵的自信展现在眉宇之间,话说得虽满却不带骄色,自然散发崇高的王者之气。

  “葵,你知道那种想要又要不到的感觉吗?”他不会失败,只会惨败。  

  “我不……”突地,那种不被满足的愤怒充斥望月葵胸口。“我想我能体会。”

  明明近在唾手可得的位置,可是总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捉在手中却空虚不已,仿佛少了一些什么的不够真实。

  “你能体会?!”地川岩惊愕的忘了饮下放在嘴边的酒,心中翻滚的复杂思绪深沉晦涩。

  仪表出众的两人不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从进门到现在已经有不少大胆豪放的性感美女前来搭讪,挑逗撩情的展露各种风情,暗示着夜未尽,床冷待暖。 

  但是向来来者不拒的地川岩今晚却不予理会,板着脸喝斥一个又一个的热情女郎,不让她们有机会进一步耳鬓厮磨,情挑意动。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有企图,既不接受美丽女子的邀约,还一味的逼迫好友打破自制的痛饮一番,不过望月葵看不出灌醉自己他有什么好处,他只能不动声色的节制酒量。

  “那个浑身长满软刺的女孩是我人生一大考验,我还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是。”望月葵说得很无奈,眼神飘得老远似已不在PUB内。

  一想到她,他的心中既酸又甜,有着掌控不住的失速,正拼命的往下坠。

  地川岩的眼微眯,进出轻蔑的厉光,“她配不上你,玩玩可以别认真。”

  他对他有更好的计划,两得其利。

  “玩?”望月葵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是她玩我还是我玩她?”

  他觉得自己比较像讨主人欢心的玩具,为她做尽一切蠢事仍得不到一句赞许,反而被她当成一级害虫,随时随地手持杀虫剂准备扑杀。

  在世事的天秤上没有谁的身世较高贵,他一步步往她靠近,她却是越退越后,把他的思绪拖着走,然后骄傲的嗤之以鼻。

  以玩弄的心来对一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并不厚道,她不求情也不求爱的保持心灵完整,这份坚持足以得到一份尊重。

  “不要为了她违背自己的原则,你不是常说人要依照理智行事,不能脱出常轨。”什么我玩她、她玩我,简直是笑话。

  望月葵意外的扬眉低笑。“难得听你一句感性的话,你没史醉吧?”

  常要扰乱他心绪的人怎么可能反常的“从良”,不趁机要手段他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醉了倒也清心。”地川岩自嘲的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而阴暗的眼转为狂佞。“我要醉了你就惨了,你得负责送我回去。”

  “然后呢?”他有趣的一笑,抿唇准备听听他有何高见。

  地川岩不怀好意的朝他诡笑,“目前我住在亚里沙那里,你想自投罗网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一份现成的礼物,他绝对会双手奉上。  

  “地川。”清扬的声音隐藏着一丝漠然,让人心中一慑。

  “你……你干么用那种眼神瞧人?”好像能看透他的心,什么肮脏污秽都藏不住。

  而且令人心惊。

  “我只有一个怀疑,你真是我的朋友吗?”相信他亦如此自问不下百回,举棋不定摇摆在矛盾之中。

  表情明显一变,地川岩借酒装疯的揪起望月葵的衣襟。“你呀你是永远的成功者,什么事都走在前头展露锋头,从不回头看看追赶你的人多辛苦,苟延残喘的分享……嗝!你的光……”

  “地川,你真的喝醉了。”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我没醉,我没……喝……醉,你看我还能明白指出我喝了哪些酒。”他摇摇晃晃的数杯子,连同先前点的威士忌刚好十五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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