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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你没问她吗?”金玫瑰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霍香蓟苦笑地望着被她扒破皮的手。“你和我大哥都问相同的问题,如果我和她面对面说上一句话,会用上疑问句吗?”

  “去,差劲。”金玫瑰甩掉她见血的手。

  一旁的白茉莉从小皮包内拿出随身急救用的棉花、药水,小心地为霍香蓟擦试。

  每回她们俩一见面,场面总会变得很火爆。

  “玫瑰,你摔痛小娟了,还有你的指甲该修修,老是像头暴烈的狮子般,见人就咬。”

  “妈妈教训的是,我该不该改吃素,当无牙的母狮?”金玫瑰讽刺白茉莉婆婆妈妈爱说教。

  “紫苑不会高兴你为她疏远了朋友,这是不对的。”朋友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这是紫苑十七岁时说过的话。

  “死茉儿,你真的很啰嗦耶!我没拿水泼她就已经很厚道了。”母罪女受,天公地道。

  霍香蓟也开口,“是呀!茉儿,你别劝她了,玫瑰的烈性只有紫苑的冷傲治得了。”

  从相识那刻起,她们就深知天蝎和狮子是死对头,而每每落于下风又好面子的总是玫瑰,因为蝎尾有毒刺;往往戳得她不得不服。

  “霍、香、蓟,你不要得寸进尺,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金玫瑰气得脸快喷火了。

  霍香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行调配一杯薄酒。“你们仔细想想,紫苑现在会在哪里。”

  一出口,三人同时陷人沉思中。

  八年前,黎家在南部的两老及求学中的两位弟弟,突然一声不吭地移民海外,老家三层楼的透天后早已转手售予旁人。

  如果她回国,那她的落脚处……

  “旅馆。”

  金玫瑰和白茉莉心有灵犀的道出这个可能性。

  “这两天我大哥找遍了全台北市的大小旅馆,连临近乡镇都亲身去查问,答案是找不到人。”

  金玫瑰不屑地冷哼,“哼!他还有脸去找人,他不是玩女人玩出世纪大黑病,还没死呀!”全是他的错。

  “当初紫苑刚离开那一年,我大哥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何苦诅咒他。”霍香蓟不由得感叹,唉!人不能太痴。

  她忘了,谁教他害紫苑伤心。金玫瑰更恶毒的说:“我只知道他像发情公马,见到女人就脱裤子,贱得像人造男妓,一天到晚只动下半身。”

  “你……”

  白茉莉若有所思的一问:“香香,你在几天前遇上紫苑?”

  “三天前呀!我……喔!糟糕。”霍香蓟有些汗颜地斜瞧一脸铁青的金玫瑰。

  她不是故意忘记通知,而是陶大姐一直拉着她上各类节目通告,挪不出空知会一声,所以才疏忽了。

  “霍香蓟,你别跑,我要剥光你的衣服让所有女客淫你。”金玫瑰咬牙切齿地冷瞪她。

  “呃!别冲动……”霍香蓟局促的往后退。“茉儿,有消息我打电话告诉你,我先走了。”

  霍香蓟仓卒地走出酒吧,和守在门外的白向伦打个照面,简单的问候一下即窜入停在一旁的房车。

  金玫瑰犹咒骂着,“这个死女人,居然迟了三天才说,姓霍的一家坏胚,没有一个是人。”真给她气死。

  “别气别气,紫苑终于回台湾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白茉莉赶紧取下她手中的红酒。

  “庆祝更应该喝一杯。茉儿,来,干一杯。”

  “我不……唔……好辣……”

  力道不如人的白茉莉硬是被她强灌了几杯烈酒,晃着脚步走出夜蝎情狂。

  “怎么喝醉了?玫瑰太不像话了。”看着霍香蓟离开,才步进夜蝎情狂的白向伦一个箭步向前搀扶她。

  “我没……没醉、没醉,只是头有一点晕。”

  白茉莉无力地靠着他手臂。

  “你醉了。”若是不醉,岂容我扶你。

  他是在窃喜,也有一些担心她会宿醉。

  白茉莉笑得有点天真地抚抚他的脸。“我告诉你喔!紫苑回来了。”

  她回来了?!

  白向伦摇摇头地拦腰抱起她,她真的醉过头了,黎家妹子当初是负伤而走,怎么可能回来没先通知一声?

  茉儿醉得不轻,说起醉话了。

  而他也醉了,醉在他多年守护,终于可以将她抱入怀中,即使是在她醉得不省人事之时。

  感情就是这么离奇,他偏偏爱上这朵洁白的小茉莉花。

  正当大家找得焦头烂额、焦虑不堪,差点没将台北地皮翻覆,用显微镜扫描之际,卡芮拉安适地缩着双脚,手握一杯冰可可窝在外双溪一幢高级别墅的进口牛皮沙发上。

  “你喔!个性一点都没变,说风是雨,一走十年可真无情。”唉!见着面就好。金有义颇感欣慰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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