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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卢咏歌将浑身挂彩和酒味的奕南带回自己的住所,她一路都沉默着,她不想再说他什么了,将他带回她家只是出于道义,没有别的意思,免得奕东和芳姐他们看到他这样又要担心个老半天。

  “水……”奕南躺在她床上沙哑呻吟。

  他知道是卢咏歌硬把他带离酒吧的,他的伤势没那么重,酒意倒浓得很,那些他不由分说喝下去的酒发挥作用了,酒混和着喝,后座力强得要命,现在他的胃可难受极了。

  “喏,水,喝吧。”卢咏歌扶起他,把水杯送到他唇沿。

  她咬住嘴唇,荒谬,为什么他为别的女人打架,替他处理善后的却是她?

  喝光一大杯水,奕南总算感觉好多了。“咏歌……”

  让她看见他为别的女人打架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他会莫名的想对她解释打架的原因其实有一半是因为她带给他的烦躁与不安?

  她叹了口气,真的无法对他板起面孔,反正都快离别了,她就再纵容他这一次吧。

  “什么都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告诉你大哥他们的,今天晚上我睡沙发,不舒服再叫我。”

  她转身要走,奕南倏然伸手拉住她手臂。“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金海恬……”

  听到金海恬的名字,卢咏歌那又受伤的心痉挛了一下。“你不必说,我真的没有兴趣知道。”

  “不!你非听不可!”他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急促的说:“那个人自称是金海恬的男朋友,他突然出现,揍我一拳,我……

  卢咏歌甩开他的手想奔出房去,她真的不想听地叙述他如何英勇保护女友的经过,他为什么这么残忍,非要她听不可?

  奕南跳下床,一下了拦住她的去路。

  “你让开!”她死命推开他。

  “不让!”他干脆将她抱起,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并顺势压住了她的身体。

  卢咏歌一脸惊悸且慌乱,大眼睛黑幽幽的瞪着他,他做什么?混球的要把她当金海括的替身吗?

  “别走好吗?听我说。”他喘着气,一脸无可奈何,因为他真的拿倔强刚烈的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暗哑地问:“为什么你连听也不听就想走,我真那么面目可憎?”

  她闭了闭眼,长长的吸了口气。“你究竟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同样沙哑,面颊红晕一片。

  真该死,她怎么那么没用,尽管知道他爱的人不是她,面对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却依然心跳不已。

  她还是爱他的,不是吗?

  她真的无法自欺欺人。

  “小咏歌……”奕南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热切的情欲从他心底窜起,他想占有她,不让她去找别人!

  自从他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之后,他就恨不得能像此刻这样抱她、抚摸她、爱她,现在他的愿望总算实现了,他若记得自己原本想跟她说些什么那才有鬼,此刻,他只想吻她,或者,与他做爱。

  他那深情又深切的凝视卢咏歌心跳加快,她被动的回望他,他为何和这种眼光看她?

  她低叹一声,要弄清楚,她可不是他最爱的金海恬呵。

  奕南皱起了眉,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在想别的男人吗?那个身在纽约、她很欣赏的男人?

  真该死!他不许她想。

  他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他沾染了酒精的热切舌尖探进了她口中,迫不及待的与她交缠。

  不放过,不放过,他要留住她,用他的唇、他的身体……

  卢咏歌热切的反应着他的吻,这个吻她像等了一辈子似的,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诱惑。

  他们吻得昏天地暗,他的手滑进了她衣服里。顺着她柔腻纤细的腰身而上,轻易的解开了她的内衣。

  事情的发展一发不可收拾,严重脱轨失序,奕南急切的脱掉她的衣物和自己的,他要她的胴体完全属于他,带着对“那个男人”的吃味,他猛然对浑身没了力气的她进攻。

  卢咏歌一点都没有要拒绝的念头,她的心属于他,她的身体当然也要属于他,除了他,她也不愿别的男人碰她的身体。

  “奕南……”她不由得轻喃他的名字。

  §第九章

  奕南醒来时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咏歌背对他睡着,她光滑的背那么诱人,他却没勇气再爱她一次。

  事情愈来愈错综复杂。

  他在酒吧里因为一个自称是金海恬的男友的人而打架打得浑身挂彩,命运之神像在挑衅他,偏偏让咏歌目睹那一幕。

  他知道咏歌在无可选择之下只好将他带回这里,他原本只是想向她解释自己打架的原因,却忍不住占有了她。

  他真该死,她还是个处女呢,他却……

  他的辣手也摧过不少娇花,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难过。

  哈,占有一个他喜欢的女孩也会让自己难过?

  这很不可思议,便却是真的,他真的难受极了,因为他并不想让事情如此发展,偏偏事与愿违。

  如果他身边没有一个金海恬,而咏歌在纽约也没中意的人,或者昨夜会是个甜美的订情之夜,他也会从今以后好好收心,好好珍惜咏歌。

  但世间没那么好的事,非但现在金海恬一步都不愿离开地,咏歌更是心有所属,她马上就要飞去地球的彼端与她的意中人共事了,昨夜的一切只会让她懊恼后悔,她的纯洁毁在他这个不肖恶徒的手里。

  想到这个,奕南不由得坐起身,抱着头痛苦的思索起来。

  事实上昨晚醉的是他,她没有醉,她可以阻止他,在他什么都没有做之前,她应该阻止他。

  为什么她不抗拒,反而接受了?

  是逆来顺受吗?

  不,他并没有对她使用暴力,她大可推开他,大叫非礼,也可以打昏酒醉又意识薄弱的他,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顺应着他、反应着他、接受着他。

  如果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她应该很抗拒他的触碰才是呀,为什么她反而要对他的新近表现得那么渴望?

  他百分之百可以确定,当他吻她,她甚至是喜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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