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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她抽搐着,紧紧地抱住他。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鼓胀着不知名的情绪。

  “拜托,不要离开我。”她攀着他,断断续续地哭着。

  他扬起了温柔的笑。“不会的。”

  她问过他,他这么害怕别人不需要他吗?

  他得承认,他是真的希望自己是被她需要的。因为知道她需要他,在情感上,他才有了一块可以站立的地方,他才不会惶恐不安。原来,爱会让一个人变得很卑微且懦弱。

  而在爱情面前,最卑微的乞求,就是希望自己被需要。

  因为差一点发生了被强暴的事情,所以甄瑷笑接受了严家笙的提议,住进他家。由于她的东西很少,所以没花多少的时间就打包好了。不过因为严家笙的房子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为了要让她住进来,他花了不少时间,将卧室空出来,换购了一些新的东西给甄瑷笑。

  这一段期间之内,甄瑷笑就暂时住在饭店内,等严家笙都打理好了,甄瑷笑才搬进来。

  他带着她认识环境。“这是我的书房,现在也是我的卧室。”他打开了房门,让她稍微看一下。

  甄援笑探头一瞧,木头装潢的书房,沉稳简练,除了书柜之外,还有一张大桌子,摆了一台电脑,和一垒档案资料。

  他解释。“我也会在这里工作加班。”

  她眉头一皱。“你这么有钱了,还要这么辛苦地在家里工作呀?”她是不知道他到底多有钱,不过这房子位在这么高级的地段,坪数不小,装演又这么漂亮,他铁定很有钱。

  她很高兴,他是这样有钱。因为如果他这么有钱的话,那也许他接近她,就不是为了那块值钱的地。

  “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他笑笑地回答。

  他的回答,让她失落,她到底还是不能确定他接近她的目的。“那你是做什么的?”她扯了一个笑,试探性地问。

  他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她现在对从事房地产的人,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介意,于是他含糊地说:“我是做生意的。”

  她笑了笑。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坦然地说出他的工作,不过,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当她决定搬过来的时候,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了。她明白,不只是需要他的帮助,她也想跟他在一起。至于其他的,她顾不得了。

  “好了不起,赚这么多钱呢!”她竖起大拇指,嘿嘿地堆起诌媚的笑。

  “还好,小本经营而已。”他一向是以谦虚的心在经营事业的。“是、是、是,我知道你赚的不多。”她了然一笑。“只是赚的比你多的人也不多。”

  “你喔!”他的笑意加深。

  “小的没别的本事,就长这双眼睛,看到有钱人的时候知道要放尊重点。”她嘻嘻笑笑着,走路蹦蹦跳跳的,到了她的房门口,还哈腰鞠躬。“大爷您的手,是赚大钱的手,推门这种事,让小的来就行了。”

  “嗟。”她像是演戏的,他作势要打她的头。

  她身子一矮,敏捷地开了门。

  “哇!”她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住了。一张白色大床,蓬蓬松松,像白云堆成浪,上面绣着手工的蕾丝,如浪花碎缀着光。

  看起来好舒服呀!“我可以躺吗?”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颤。严家笙一笑。“当……”

  喂喂喂,她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他连“当然”两个字都还没说完,她就咚地跳了上去,在上面滚了起来。

  她幸福地嘟嚷:“天啊,怎么有这么舒服的枕头!”

  “一万块就有了。”他微微一笑。

  “一万块?!”她弹了起来。“什么?!这一个枕头要一万块钱?喔,这我怎么睡得下去。”

  “你不用这么看得起它,是一对一万块,不是一个一万块。再说,打枕头仗时,它并没有特别好用。”他说得轻描淡写。“枕头仗?!”她声音扬高。他有没有搞错,用这种枕头打枕头仗?厚,这会遭天谴的。

  “你没童年吗?”他耸耸肩,拿起另外一个枕头,眼睛一眯,笑得贼贼的。“就是这样啊。”

  冷不防地,他把枕头往甄瑷笑身上丢过去。

  “啊!”她惨遭偷袭。“臭严家笙!”完全忘了用这种枕头打枕头仗会遭天谴,她毫不客气地回敬。

  “嗯哼,丢我?”他跟她彻底地闹了起来。

  “啊!”他们两个笑闹着、追逐着。

  翻着、滚着,莫名地,她把他压着,枕头甩到床下。

  她和他对看着,双颊轻轻透红。她的心跳很快,两个人的气息暖昧又亲呢地交缠,暖呼呼的。

  他突然不语,只是一径地看着她,眸色深浓。

  她软柔的身子,芬幽的气息,撩拂着他。他的喉头绷紧,心跳催快,他看着她,竟觉得她的眼波妩媚了起来。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子结实,他的气息阳刚。不可思议的是,这让她紧张,也同时让她安心。

  他们眉眼相对,只要再靠近一点,就……

  她的脸红得厉害,碎声地说:“让我抱一下,好吗?”

  他笑了,双手摊开,故意瘫成尸体的样子。“你想怎样,随你了。”她抱住他,他感觉得到她软柔的曲线正贴着他,他的脸上不再有戏滤的笑意,他漆墨的眼,藏着秘密。

  对她的爱怜,满着;对她的欲念,蓄着。他,不动声色,不敢惊扰她。她在他的怀里,眼睛轻轻地闭上,只是静静感受着两个人的心跳。

  好满足,她的脸上有笑意浮出。

  呵呵,他是无价的。

  相处了一、两个月下来,严家笙才发现原来甄瑷笑是个迷糊的人。她会没带钱出门,忘了带钥匙回家。有一次,她把该抹盐的水果涂上恶心的味精。最可怕的是,她还曾经烧坏一只陶锅,因为忘记关瓦斯。

  自从她住进来之后,严家笙暗自把保险费调高。

  这……省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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