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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米勒是讨你欢心,想给你一个意外,让你尝试新武器,但后来见你为白居理担心不安,就不敢把真相告诉你,怕你不会原谅他……”宝宝对米勒的好感全失,也不会原谅他。虽然他坦白一切,米妈妈又为他求情,但她不能接受一个毒贩。

  她也没听他的话去找回马图斯,别人再不能摆布她。

  贝度代替了他的位置。

  和贝度一起没有激情,平淡如水,但正常安宁。午夜梦回,梦到白居理被一排排铁钉所伤,血肉模糊,她便吓得全身冒冷汗。所以,她不能再忍受打打杀杀。

  早在马图斯被斩伤,她为他敷药时,她已开始畏惧。

  这几天贝度神不守舍,宝宝问他是否有事发生,他马上陪笑逗宝宝开心,宝宝就没放在心上。

  中午时分,胡家突然来了个腹大便便的女孩子,她是找宝宝而来,她告诉宝宝,她和贝度在外国留学时认识,后来跟他一起回来,贝度再会宝宝后,因宝宝男友甚多,当时他仍与她同居。大半年前提口分手,但她已有孕。十天前贝度给了她一大笔钱,要她离去,但她不想要钱,只想孩子有个父亲,而她亦明白贝度负情忘义,反反复覆,完全是因为贝度爱上宝宝。她求宝宝把贝度还给她。

  这件事令宝宝很丢脸,也心烦。虽然,她和贝度的确可以发展,甚至将来结成夫妇。

  但她并不是那么爱贝度,也不是不能没有他。既然如此,何必和个大肚子女人争个贪新忘旧的男子?

  她从小母死,又失父爱,已经是个受害者,她不希望再多一名孤儿,在没有幸福的家庭中生长,以致愤世嫉俗,心存报复而危害社会。

  她决定和贝度分手,永不再见。

  人似乎轻松了,但又落寞了。

  她不自觉来到马图斯的房间,打开门,还记得为他穿衣、打扮、梳头、包扎伤口、聊天、欢笑……床上放着一大份礼物,桂姐也曾转告马图斯的留言。

  她撕开花纸,里面原来就是他们那天逛公司,她曾抱入怀中的毛毛大笨狗。她点了点它的鼻子,紧抱着,仍是那么温暖可爱。

  它脖子上挂着张唔:“你是个温柔的女孩,应该有毛毛公仔。就让我送你第一个。”宝宝把脸埋在它的长毛里。

  前尘往事:仇视敌对、互不干休、日夜相依、温馨送暖。点点滴滴,感慨无限……

  她就这样睡过去了,直至桂姐来请她吃晚饭。

  晚饭她吃得少,没有甚么胃口,看看身旁的座位,空无一人。自从马图斯来了,虽然她目中无他,冷酷相待,但也总算有个伴儿。后来他们感情进展,有说有笑,这沉闷、冰冷之家,一度成为乐土,如今一切俱往矣!她孤独一人与影相伴,怎能不感触嗟叹?

  “我开车到外面兜兜风。”

  “时候不早了,小姐。”桂姐担忧着。

  “明天不用上学。”她驾着保时捷当然又有感触,胡大富已为她订了部法拉利,准备作为她二十一岁生辰的礼物。

  她漫无目的地开车,时间真的不早,但她仍不想回家。

  到卡拉OK去,许久未热闹一下,听人家娼歌,或者自己上台高歌一出,抒发心中的郁气。

  她果然来到开幕还不到一个月的卡拉OK,布置得很有风格很豪华,她要了杯小香槟。

  她发觉好几位男士向她打量,甚至点头、微笑……若在平时,她一定耍耍他们,给他们一记耳光,乘机闹事.弄个天翻地覆。

  今晚她对一切视若无睹。

  她在听歌,有些唱得不错,有些如午夜鬼哭声,她也没嘘,没喝倒采。起哄要人多,她根本没有这种心情。

  喝过小香槟,不敢再多喝,又要了杯橙汁。

  她想上台高歌一曲,但始终提不起兴趣。

  后来一对情人上合唱“心仍是冷”,男的如狼嗥叫,女的如鹤唳叫,听得人毛孔竖立,宝宝本想把杯子掷向台上,终于也忍住了,还索性结账逃避。

  她等车来,上了跑车,便开车回家睡觉。

  她开车从不懂提高警惕、观前顾后,只是一个劲的开,余事不理。

  根本不用她操心嘛!不是有另朋友加跟班或司机,就是贴身保镖。

  她只管向前驶,突然一部房车在她车前停下,她本来不想生事,也忍不住响号角。

  一个男人下车过来:“对不起!小姐,我们的车子突然坏了……”她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车门已被那男人打开,她这才想起,她开车从不上锁。

  “你车子坏了关我甚么事?我又不会修车。好,我开倒后车,由另一条车行线开走。”

  “不用啦。”第二个男人由另一边开车门上车:“我们是来借点饭钱,拿了马上便走。”

  “喂!你为甚么翻我的手袋?”

  “打劫呀!”第一个男人也上了车,把宝宝迫在中间。

  “亚C,她只有几百块和一张金咭。”

  “几百块有屁用!上夜街起码带三、五千。看看她的手表,名牌,值好几万。戒指也没有?项链,哗!钻石坠子,最少值十几万……亚D,喂!你看,不但跑车漂亮,人更漂亮,哗!皮肤很滑,劲。”

  “你们拿了东西马上给我滚,别毛手毛脚,拿开你们的贼手……”宝宝又踢又打,她不怕贼,不怕东西被掠,就受不了这些野贱之徒。

  “这妞好凶,娇滴滴都力大无穷。”

  “这样才够味道,越野越辣,我越兴奋,我一直想找这类型,总算让我找到了。亚D,你要钱,我要她,你替我先摆平她……”

  “有钱还怕没有女人?这儿不安全……”

  “财天天发,这种蛮妞万中无一,我今天非要她不可……”亚C把身伏过去吻宝宝……宝宝一面抓他一面咬他的嘴唇。

  “哗!”他用舌舔嘴边的血,宝宝怎样抓他,他都不管,两手向她胸前袭击,又扯她的衣服:“拿把刀来!”他终于把宝宝的衣服割开。

  “椅子按下可以当床!”衣服扔掉,亚D看见宝宝的晶莹肉体,淫念顿起。

  “你还不赶快把椅子按下?好!我压着她的腿,你按她的手。我的皮全破了,你别一味摸呀!哎,她咬死我啦!”亚D用刀一挑,宝宝的胸围一分为二,“天,我从未见过如此新鲜细嫩的肉体,我虽只劫财不劫色,但今天却要破戒了。”宝宝开始惊慌。劫匪她不怕,劫财也不怕,但辛辛苦苦保存了二十一年的贞洁身体,哪容许这两个淫贼侵占?

  她又咬又抓又踢,拚尽全身之力。

  “我们倒不如把她的衣服脱光,先欣赏够了,才……嘿!……”

  “好!有钱就有女人,那回事不重要。看顶级肉体,机会难逢,开了汽车的灯……”

  “这儿虽然静,但并不安全。呀!她抓了我一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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