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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我们一行人整天海吃海喝,哪里贵就去哪里,结果这么腐败了3、4天,终于把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搞定,然后会计算了算,我们为了要签那个单子,居然花了8万多元公款,其中还包括那家伙拐着弯套着路子暗示了好几次想买的一块表,我看着那块谁谁谁给代言的名表套上那只猪蹄的时候,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

  那个胖家伙笑容满面地登机回台湾之后,我嘴里忽然涌出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秘书递纸巾给我的时候差点吓傻了,她直说,怎么你的血是黑的,怎么你的血是黑的?我这才在她的看护下赶去我阿姨上班的医院做了个检查,等我把这些天忙里忙外胡乱吃喝的经过一一阐述了之后,医生啧啧地说,小姑娘,你胃不要了是伐?胃出血4个 了还敢这么大鱼大肉啊!

  我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这胃出血后面夹带着的” ”字样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后来听医生一说,忙惊出一身冷汗,唯唯诺诺地听医生半个多小时的教育,最后医生说,不行,你得住院,哪有4个加还往外跑的人那?

  我阿姨知道后踌躇着要不要给我妈打电话,被我严词拒绝了,于是她就威逼我乖乖待在医院里养病,不然的话就立马打电话给我妈。无奈之下,我只能请了几天假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休养。

  第二天的上午,斐麟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语气很紧张,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叫着说,依然,你没出什么事吧?我纳闷着他小道消息倒是挺准的,于是没好气的说,有事儿!我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斐麟问明了医院的地址,一个小时后就看到他气喘嘘嘘的站在我面前了。趁他给我削苹果的时候我问他怎么忽然会在电话里那么问我,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啊?

  斐麟皱皱眉头把左手伸到我鼻子底下,他说,你看,全都变黑了。

  我看到他手腕上带了4年的那条从九华山求来的佛珠不知道怎么回事,颜色深得像要冒黑色颜料一样。

  斐麟说他专程去玉佛寺问了住持,住持说佛珠颜色变深,乃凶病之兆。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顶了句回去,我说是我病了你的珠子怎么会发黑啊?斐麟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它就是变黑了。

  那以后,每次我遇到小毛小病,斐麟的电话准会如约而至,他甚至可以通过颜色变化的程度来推断我的病是否严重。

  我开始神神叨叨地把他当成一个超能力者,软磨硬缠地要他替我算算什么时候会发财,可是斐麟死活都不同意,几乎每次都要把我鄙视一顿。

  现在,我站在斐麟家的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琢磨着他会不会真出事了。aLon站在一旁,不时地用他那双顽皮的眼睛瞄我,可是我实在是无暇理会他。

  正当我急得毫无头绪的时候,手机又开始拼命地振动起来,我看了看屏幕,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我一边求菩萨保佑不要是从什么医院或者警察局打来的一边接了电话。

  “依然。”我一听是斐麟的声音,于是稍稍放了点心。

  “什么事啊?你这么急着找我,我回来又找不着你人,该轮到我报案了是吧?”我没好气的朝他嚷嚷。

  得知他没什么事之后,我心里的大石头好像也落了地,忍不住又和他贫上了。

  “依然――”,斐麟的声音很哽咽,叫了我的名字后迟迟不见有下文。

  “有什么事你就说啊,到底怎么了?”

  “阿亮――,被抓了。”

  “什么?什么被抓了?”我手抖了抖,手机差点掉地上,我冲着斐麟叫道,”阿亮怎么会被抓了啊?你说清楚点!”

  “你先过来吧,陶子,刘奇他们都在。”斐麟给了我地址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我想我是反应不过来了,什么叫阿亮被抓了?

  阿亮――,阿亮――

  aLon见我站那儿不说话,于是拍了拍我肩膀,用眼神询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一下没忍住,又觉得这好像是谁和我开的玩笑一样,于是趴在aLon的身上眼泪一个劲的流。aLon见状一下慌乱了起来,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开始安慰我。

  “我朋友出事了,我得去公安局一趟,实在抱歉,可能我做不了你的导游了。”说完,我从aLon手里接过行李头也不回地就朝最近的一辆taxi奔去。

  10.

  刘奇是斐麟的同事,跟他在一个办公室里干活,是个长得相当精干的小伙子。他的每句话都是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的,因为长斐麟几岁,所以平时几乎都挺罩着斐麟的,时间久了,也经常跟我们这帮人出去happy。

  我对刘奇的第一印象很不错,他长得很斯文,戴一副金边眼镜,很有一副领导的派头,但是他从来不骄不躁,每次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最冷静的是他,最让对方避之惟恐不及的人,也必定是他。

  刘奇在饭桌上说的最有价值的两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说,一个成功的男人,只要做到两点,就当之无愧。

  斐麟阿亮他们都问他是哪两点。刘奇一口饮尽杯里的啤酒,说,第一,要处事不惊。第二,要坐怀不乱。

  我记得当时阿亮第一个就跳出来了,他说刘奇,你说得不对,处事不惊的那是死人,坐怀不乱的,那叫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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