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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突然地,我们的脸旁多了两张脸,一边是寒亚云的,一边是徐仁浩的。

  “仁浩哥,你说接吻时真的能调动人脸上的很多肌肉么?”

  “专家说是的。”徐仁浩指着我的耳根处,“你看,吻下去以后,这块肌肉可能运动得很明显。”

  我尖叫着推开了柳诗瀚,冲进了自己的房里。

  我蹬在门边,把头埋在腿上,真是丢死人了。我抚摸着我的嘴角,差点就被他吻上了。我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我的耳朵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一路追随着他的声音。我听到他在一件件地翻看他们买回来的食品。

   “黄毛,怎么只有这么点东西?”

  “哥哥,这可是凌晨呢,太早了。”

  突然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把一直在我的门口呼唤我出来吃东西的徐仁浩叫了过去:“你来闻闻,我的身上,臭吗?”

  我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声音被闷在大腿上,像手机的震动一样,嗡嗡嗡的。

  等我从房间里出来时,他们三个已经准备要走了,徐仁浩跟我说着再见,自然地就上来要拥抱我。柳诗瀚立马把我拥了过去:“这是我的女朋友,你别碰。”

  这就是我认识他的第三个晚上,心脏一直在狂跳着。他说“这是我女朋友,你别碰。”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是我第一次有被人保护的感觉,甜蜜蜜的,他的味道和他的俊朗外形一起,渐渐地渗透进了我的骨血里,让人慌透了心。

  这晚,我奇迹般的没有听到讨厌的虫鸣,而是回想着认识他以来,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声音,就这样的如小雨般的落在了我心里,哗啦哗啦地响着,又像是变成了一股清泉,又似有一条小溪的动感一般,时凉时热的,像是害了伤寒。我为他,柳诗瀚,害了伤寒。不过,才三晚。

  6、牵挂

  之后的一连五天都没有了柳诗瀚的消息。我一度认为,他把“假女朋友”之事忘记了。竟然有些失落起来。

  我因不知道他的行踪而感到心慌,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你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次属于你,或者上一次的“属于”原本就是一个梦想而已。爱上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无缘无故的就牵肠挂肚一番,时时刻刻的,无论是心里还是口中都想把他包进去,带着他行走天涯,跌落于红尘,经历万千的情结,却始终都不曾分离,更不想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帮我解决一些问题。我的爸爸,我可以从他那里知道详细的柳诗瀚的行踪。

  想来,我也有一个月没有去见过爸爸了。我在路上想了一大堆的说辞,用来表达我的思父之情,和一直没来看望父亲的原因。

  一进公司就闻到了一股叫做“紧张”的味道,我也听说了,高丽亚公司又向我们公司提出了挑战。这些年来,已经挑战了无数次,他们几乎就没有胜利过,却还是乐此不疲地继续着。每个部门我都去“扫”了一眼,爷爷曾经教育我:“自己的公司,难道都不愿意去看看?”我走在这些生冷的办公桌旁,现代化的装修让人觉得更加的清冷。长年都是空调的味道,离阳光,似乎是很遥远的。

  几乎没有人搭理我,因为好多人都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存在就像这个家族的秘密一样,我的一切,从未对外宣扬过。

  那是妈妈临死前的嘱咐:“泰熏,你答应我,尽量不要让亚希抛头露面,让她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好好地生活。”

  我最爱的妈妈在最后一刻都没有忘记过我,我又怎么可以轻易地将她忘掉。我要按她的意思,成为一个快乐的孩子。

  爸爸在会议室开着会,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睡着了,醒来时,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显然,是爸爸给我盖上的,他也许是来拿一份文件,或是打个什么电话吧。看见我,顺手给我盖上。说起来还是有些惭愧的,自我成年起,就很少与他在一起了,我一直住在亚特大酒店里,独自过活。

  太阳就要落下去了,爸爸的会议依然没有结束。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景物,一个喷泉。夕阳的余晖从地平面柔柔拂过来,把水面映成了火红色,波光粼粼的。微风缓缓地吹来,带着夏日里难得的清凉。我小时候曾经把它当做过湖泊,在那里寻找“三根金头发的鬼”。那是一个下雪的夜晚,在哪里,我还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他跟我说了好多的童话故事,他还跟我说天上的雪是从地上去的,呵呵,他还约我“一年后”一起看下雪。

  时光真是匆匆啊,已经过去了十二年。我的眼角突然蓄上了泪水,好像这个喷泉里的水,都似我未流出的眼泪。

  那一天,发生了好多的事情,那是1984年的12月8日。我的父亲继承了家族的企业,我遇到了一个约我看雪的男孩,而我的爸爸妈妈第一次吵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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