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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part5}

  遍体鳞伤的第二次聚会

  从那天开始,我更加不敢一个人行动了,就算在纠察队,我也是拖着其他纠察队员一起巡逻,连带着值勤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生怕一个手电筒光扫射过去,会射出一个秦五来。

  我把智斗秦五的事情在信件里同叶朝陵说了,他似乎很赞赏我的举动,回复我道:做得还算不错。

  信的正式内容只有这六个字,在信的末尾,他状似随意地问道:程林建议这个星期去爬紫金山,看你们的意见!

  小凤因为专心于四级考试,最近不要说发短信了,连程林寄的信她都会看也不看地锁进自己的柜子里。

  我很佩服她这种学习精神,有一次在信里跟叶朝陵提起:挚友朝陵,如果我考四级也这么专心,估计一次能过吧。

  叶朝陵那一次的信件回复得很快,并没有赞同小凤的态度,只是在信件里淡淡地问我:通信和四级考试有矛盾吗,吃饭和睡觉有排斥吗?

  我做了个一个详细的类比,得出结论是……当然没有矛盾。

  这话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随后两天叶朝陵的信件又变成了冷冰冰的读书笔记,让我郁闷了许久。

  对于这次信件里提到的爬紫金山,我问了问小凤,因为她周末会有四级辅导班。

  “如果你上辅导班,我就回绝他们宿舍!”我小心翼翼问她。

  小凤的表情很纠结,垂着头想了好久,像是作了个重大决定,抬起头来,有些痛楚地笑道:“好,我们一起去吧!”

  她最近瘦了很多,我很担心她,“小凤,你是不是复习英语太过于用力了?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干脆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我,默默凝视着我,眼神幽幽的,像是担着许多忧虑一般,半晌之后她突然抿嘴笑了起来,无奈地摇着头道:“你不懂的,小满!唉……”

  “……”

  不要怪我,小凤在我心目中一向是深奥的代名词,她说的话,我想破头都无法体会。

  就像她总是兴高采烈地看着那些叶朝陵推荐的书籍,无论多么难以入目,她看得都很开心,又好像她固执地认为自己的牙齿不漂亮,无论多开心,笑起来嘴巴都是抿成一片的。

  我看不透一件事情的时候,通常就不会多想,看不透一个朋友时,我通常会选择信任。

  对于小凤,也是一样的。

  在回复叶朝陵的信件里,我写道:大家都很开心,希望你们能够申请到出门证,这次能有更多时间可以支配,那样就可以一起爬山了。

  时间如梭,一直到周末,再也没有刺激我的事情发生,自从我被秦五吓着后,值勤也不那么卖力了,系里的男生重新将怨恨转移到一块五毛身上。

  尤其在纠察队员有好几位谈了恋爱后退出纠察队的情况下,一时间队里人手无比匮乏,一块五毛便肩负起亲自值勤的重任。

  他那颗闪烁着光芒的头颅,在黑暗里点燃了N多情侣的怒火。

  俺们系里有位专攻美声的男生,特地为黑夜中那颗闪烁的光头高歌了一曲:东方红,太阳升……D大出了一个易灯泡,黑暗之中闪光明……

  从此以后,只要一块五毛来巡逻,就有人大唱东方红。

  我值勤倦怠了以后,小蕊她们也不避讳我,把这事当作笑话一样,直接讲给我听了。

  我傻乎乎地跟着笑了几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那天正是约会爬山的清早,她们都显得异常开心,梳头扑粉,唧唧喳喳

  一刻也不停,只有小凤抿着嘴,认真地将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跟做什么仪式一般,特别虔诚,我看她套了件紫色的连衣裙,忍不住提醒她:“小凤,今天是去爬山,穿连衣裙……”

  她抬头看看我,轻声回答:“不要紧!”

  我这次没有穿迷彩服,穿了一件带迷彩的工装牛仔背带裤,里面衬着自己喜欢的一件粉色小 T恤,头发抓了个随意的花苞。

  出门的时候,大家都是青春逼人的,坐公交车的路上,很多次有人忍不住偷偷瞄我们。

  “小满,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芮小凤有些底气不足,一路上拉着我问了好多次。

  “太完美了!”我毫不吝啬地夸奖她。

  她今天真的挺漂亮的,长发飘飘,衣裙淡雅,虽然面容还是有几分憔悴,但是正是因为这几分憔悴,更显得她柔弱无比,楚第二次聚会楚动人。

  我看她表面似乎很淡定,其实紧张得一直舔嘴唇,心里估计焦躁得很,又安慰她:“程林看了肯定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

  爱情这玩意儿我虽然一窍不通,但是总归看过几本言情小说,少女怀春的心情,我自诩是明白的。芮小凤闻言,立刻瞪眼了,声音尖尖地反驳:“我漂亮不漂亮关程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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