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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跟老师龇毛,于是想起了我。鉴于我自上次溺水事件之后表现一直良好,她决定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就是让我用我的钱为她从与老师交锋的最前线带回违禁物品。时间一长,连老师带同学都怀疑我和她的关系,而张雪对此的态度是不承认也不否认,我也只得跟着她走,不敢造次。

  军训的最后一天举行了一个小的检阅仪式,就是得让人家看见我们没白来。主力部队当然是很少能偷懒的男生,我有幸入选第一方阵第一排。着实让我感叹了一把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位置是一个身高与我差不多的哥们儿,前一天拉稀拉到站不起来,所以教官们才找到的我,弄得我份恶心。

  虽然离别的情绪在前一两天就写在每个人的脸上,但最后完成检阅的时候好多人还是扛不住哭了,我的鼻子也有点发酸,我觉得那是一种震憾,一种令男人沸腾的震憾。如果一个人的青春注定要燃烧,汗水一定要挥洒的话,那么在这里一切都会实现它们的意义。而并不是像某些女孩儿那样因为要和哪个英俊的教官分别而泪如雨下。

  军训里养成的习惯还让我发生过一件糗事。刚回来的那几天,我去逛西单,走着走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就是感觉自己和边上俩女孩儿的步伐不一致,我马上一个大踮步换正姿势,动作太大了,那俩人看了我一眼之后迅速跑开了。

  军训之后,学校以“综合素质”为由分了班,我因为入学成绩中下,所以被塞进了3班。张雪游弋在班主任绰号为 “二哥儿”的二班。这绰号有点来历,首先要声明,二哥儿是女的。但从后面看她像个男的,从前面看她还像个男的。关于这个外号,学校还流传这样的一个故事:

  有一次开家长会,一位同学的父亲看到正打算去厕所的二哥儿,马上开口提醒:“哥们儿———”二哥儿一脸杀气地转过头来,那意思是,你丫看清楚再叫!

  那位家长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接着说:“哥们儿,这是女厕所!”

  这之后,据说她除非扛不住,要不然绝不去上公共厕所,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无论怎样,二哥儿是个好老师,写得一手好字,时不时还有几篇散文见诸于报端,更难能可贵的是二班的学生都服她。

  有一次看见班里的学生被人打,她抄起块砖头就冲了过去,一副谁再打谁就死的架式。吓得打人者以为谁家孩子的爹来了呢。

  稀里湖涂上高中(3)

  乌飞兔走,几个月的高中生活下来,我受够了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日子。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每天做十几张篇子,背好几十个单词。我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些人过着这样的日子还乐呵呵的。

  一种情绪这被压抑的太久就会爆发,终于有一天,我不再寻找答案,因为我觉得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种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一心只钻研如何能不做篇子,不背单词,如何能在每次测验上都靠作弊及格。

  在别人都为如何坚持学习而头疼的时候,我却为如何才能不学习而做着不懈地努力。逃课、打架甚至抽烟都是我那段时间的自选专业。

  班主任找我谈话,结果被我说得差点就辞职不干了。

  又请家长,在初中的时候我妈差不多天天和我一块儿去学校,所以她也没在意。

  后来班主任又听从了二哥儿的意见找到张雪。真不含糊,她跟我妈交流总能出现她希望的结果。我不知道张雪都说什么了,但效果却很明显。我妈是真急了,一边打我一边问:“你丫说,为什么不学?你丫说呀!”

  按正常情况看,在我连声说“我说我说我全说”的时候就该停了,可我妈就还是这一句,还是等到打累了为止,那叫一个狠,这么说吧,快赶上军统了。

  最让我晕的是,这次整个院里居然谁也不上来劝,连我丈母娘都没来看一眼。

  我妈知道动舌头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她也知道光打没用,她惟一不知道的就是接下来怎么办,于是,我爸出现了。

  “为什么不想学?”

  “为什么我要学?”

  “你是学生!”

  “我不想当学生!”

  “这个年纪你只能是学生。”

  “就算我是学生,难道就得过这样的日子,我想不明白!”

  “你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你得面对。要么你去改变这个大的社会环境,如果你不能改变的话就只能适应!”

  “我不想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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