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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程东镇定自若地打量着那两个陌生人,他并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但从这两个人严肃的表情上,他似乎又察觉出了什么。

  宋驰走上前,递上了警官证道:"你好,我们是警察,想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程东微微愣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平静,说:"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张旭遇害的事情,对于魔术社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宋驰盯着他说:"我今天把你们社的人召集在一起,只是例行公事,大家都别怕,只需要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你放心,我们会很好地配合警方的。"程东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忘了介绍,我叫宋驰,是专门负责这件"无头尸案"的。"宋驰扫视了一番这个办公室的布局,来回走了几步,又说,"郭台亮的情绪有些不稳定,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不过大家请放心,医生说没什么大的问题,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了。"

  宋驰说:"昨天十一点左右,你们四个都在干什么?"

  "睡觉。"接着,程东将郭台亮给他打电话的事情说了出来,但隐去了有关戴玉的谈话内容。随后,三个人也陆续回忆并讲述了自己当时的情况。

  没有破绽,没有犹豫,所有人都有人证。

  宋驰抬头看到了墙上的照片,这照片和郭台亮房间里的一模一样,除了其中的两个人是黑白色的。他略微有些吃惊有些惊奇,立即问:"怎么成了这样?"

  程东马上说:"我们都是玩魔术的,不知道是谁的鬼把戏。"

  "是吗?"大飞说,"我也喜欢魔术,那个台湾的刘谦和美国的大卫都是我的偶像,我很想知道,这个魔术是怎么玩的。"

  "首先,既然你喜欢魔术,那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戒条之一,不公开魔术的秘密。"程东礼貌地笑了笑,又道,"其次,这个魔术我并不知道是谁的点子。"

  "对了,我看见照片上有七个人,现在除了张旭和郭台亮,都还有谁?"

  几个人连忙上前自我介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跟郭台亮在一起的就是戴玉了。"宋驰缓缓说道,同时脑海中回忆起郭台亮昨晚反复说的话:戴玉回来了……戴玉回来了……

  "没错,戴玉是前任魔术社的女社长,不过在两年前意外身亡了。那次我们一起去爬食人山,结果她意外跌入了悬崖,就……"程东的表情显得有些伤感。

  "那尸体找到没?"

  "没有,我们到了崖底之后就发现尸体已经不见了,当时还下着瓢泼大雨,据当地村民讲,那附近经常有野兽什么的出没,尸体一定是被狼叼走了。后来警察派人过去找过,但什么也没找到……"

  "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神仙也会摔死。"杜小磊说完偷偷瞟了程东一眼,程东正在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说话。

  宋驰心想,没有看到尸体怎么就能断定这个人死了呢?他皱起眉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程东的表情,他知道绝对没有他说得那样简单,他一定隐藏了什么。他隐约地觉得,围绕着这件"无头"血案都与戴玉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魔术真个是很神奇的东西,"大飞道,"在医院里,据郭台亮说,那个无头尸体四肢全断,还会跳舞。"

  程东心里顿时泛起一股冷冽的寒意,说:"这背后一定有个高手在操作。"

  "对,那的确只有水平很高的魔术师才能操作,请问,目前我们这里谁的水平最高?"薛洋和杜小磊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瞟向了程东。

  "哦!我忘记了,社长嘛,能者居之,那么我再问一遍,你昨天晚上真的躺在床上呆着?" 宋驰凌厉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是的,怎么了?有问题吗?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程东冷冷地回应道。这个警察的语气和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不想告诉他们关于戴玉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毕竟牵扯到了一个死人,他担心他们会不厌其烦地纠缠下去。

  "哦!对不起,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问题而已。"宋驰赔笑道。

  大飞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们这里有信仰宗教的人吗?"

  "没有。"

  "张无忌那个魔教算不算?"不知道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两位一直板着脸的警察也忍俊不住,咧开了嘴巴。气氛出现了短暂的轻松,宋驰又道:"张旭平时跟什么人有过节没?比如得罪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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