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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里,韩莉尚还抱着沙皮狗睡得香甜。散落了一枕头被染过色的头发。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爬到床上,把自己塞进被窝,很快进入梦乡!

  依然没有遇到/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你根本也没有出现/还是依然逝去,怀疑在某个国度里的某一年/还未带我到世上那天/存在一位等我爱的恋人/夜夜为我失眠,从来未相识,已不在/这个人极其实在,却像个虚构角色/莫非原定今生陪我来/却去了错误时代/绝望中的自我安慰。

  这是这一年我和韩莉尚最爱听的歌。

  大三了。

  李文娜跑到外面去住,说是要准备考研,却和她的战友神气地发展成为“家人”关系。瘦瘦高高的男孩子,笑起来一脸的阳光灿烂,跟李文娜形成互补。那个男孩子很温柔体贴,李文娜幸福得合不上嘴。韩莉尚曾嘴巴不留情地说,嘿嘿,他们站在一起时就是阿拉伯数字“10”。谁知道韩莉尚是不是嫉妒?!呜呜呜呜……

  高元莉的学生会工作更忙了。整天脚底板不挨地。还和她的上司关系暧昧不明的。没空理我们。

  连她柜子里的蟑螂都是一对一对的。

  我和韩莉尚只好联合保卫我们这最后的战线……

  人说,大一的女生是樱桃,好看不好吃;大二的女生是苹果,好看又好吃;大三的女生是石榴,不好看也不好吃;大四的女生是西红柿,你以为自己还是水果呢?

  现在我们是身处“石榴”,坐看“西红柿”,眼瞅着自己都快不是水果的时代了只是我们还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背着大大的、斜挎的走起路来拍打腿弯的帆布包,满世界晃着,没心没肺地唱单身情歌。

  只是,两个人一起吃饭、上课、洗衣服、逛街、去图书馆,甚至一起睡觉、上厕所,天文地理、明星绯闻、生活琐事无孔不入地八卦,有一个人的名字我们没有约定却默契地绝口不提,那就是李炫日。

  心头玫瑰形的伤疤,痛到骨髓里的美丽……

  ⊙_⊙^⊙_⊙^⊙_⊙^……

  2

  韩莉尚,这个名字,看起来很个性。我跟她混得还不太熟的时候问她:“你名字怎么那么个性呀。”她眉毛一挑说:“对呀,哪像你那么俗?站在街上喊一嗓子‘叶乔贞’有一排人回头,一块广告牌掉下来砸死十个人,肯定有八个人叫‘叶乔贞’。”我当时气得眼睛一鼓一鼓跟青蛙似的。明白这不是一诅咒,但也得小心提防。p(>o<)q

  记得大一开学刚进宿舍时,韩莉尚在我上铺收拾东西。第一次见面,她居然没有任何拘束地喊刚进门的我妈:“阿姨,帮我递一下抹布。”后来,她的大方成了正面教材,让我妈对我进行性格教育时不止一次地引用。

  这颇让我愤愤不平——我就不爱说话怎么啦,再说,会说话有什么了不起!说话谁不会,上天没有赋予驴子说话的能力,否则驴子见人都会鞠躬作揖喊“HELLO”,可它还是驴子。嘻嘻!-^0^-

  我妈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如果我不是她亲生的,我想她都不让我活到下一秒。呵呵……呵呵……

  后来,韩莉尚跟我说,初见我住下铺,她挺喜欢的,因为看起来那么老实的女孩可任由她欺负!虽然现在她已经大呼上当!:)

  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各怀鬼胎!哈哈……

  *⊙_⊙^* *⊙_⊙^**⊙_⊙^**⊙_⊙^*……

  其实,怎么看我跟韩莉尚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韩莉尚属于典型的浓眉大眼型,还算端正的五官镶嵌在拳头大的脸庞上。留一头泷泽秀明式的半长发,每天要打上半斤摩丝,苍蝇爬上去都会劈叉。浓缩的精华一般的身材,让她整天踩着厚度超过5厘米的鞋底招摇过市。有一回,隔壁屋女孩来我们宿舍,指着床头那张我超爱的泷泽秀明画报,特不开眼地说:“怎么那么像韩莉尚。”我呸!不过,细看一下,是有点像。如果去掉她脸上不时冒出的层出不穷的痘痘,换掉她的性别和健康肤色的话。我晕!真是侮辱我偶像!=^-^=

  韩莉尚有时候风风火火,有时侯0度以下的温柔,平时装酷,看见帅哥两眼放光,整个世界为之增加1500度光亮。

  她高兴时,从来不介意自己“四、十”不分的大平舌,拉谁都能侃个天昏地暗。没人听时自己拍着床板都能说上半天,嘴里说的永远比心里想的多,而且人愈多愈能耍宝,简直把双脚当双手用,吐沫横飞,字字珠玑,大有黄河之水泛滥不可收之势,伴着特有个性的“惊天动地”毫无遮拦的笑声,典型一“人来疯”。而她不高兴时阴着一张脸,地板踩得咚咚响。经历过夏天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吧,气压降低,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当然,韩莉尚生气时比这还可怕。

  有一次,我们在隔壁宿舍看碟,精彩处韩莉尚进来,兴冲冲地打招呼,大家唔唔啊啊敷衍,韩莉尚火暴脾气上来,使劲向椅子飞去一脚,然后,摔门而去,大家坐着没人敢动。没有一个人敢去看看她怎么了。这时候,千万别招惹她,否则,一顿火药呛死你,还让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_⊙更可怕的是,她高兴与不高兴之间没有任何过渡,从来没有预兆,一触即发渡像火山爆发,又像地震!

  叶乔贞,就是我。怎么形容我自己呢。这样说吧,喜欢我的人说我文静,欣赏我的人说我酷。看不惯我的人说我一脸“倒霉相”,整个一“受气包”。其实,无非是我不喜欢跟人打很多交道,不爱说很多话,并非我孤傲,是因为我看见陌生人紧张。还因为太懒,我实在不想那么麻烦嘴,每天吃吃吃已经够累的,还要让它说那么多毫无意义的废话,太没道理。而且,从妈肚子里出来那天起,我身体就不好。爸妈使尽各种法宝保护都毫无起色,爸爸最后出下策:你平时少说些话,别激动,消耗体力。我当然乐得屁颠屁颠。我是一孝女,这点天地可鉴。我对那些整天滔滔不绝的人不可理解程度,决不亚于他们对我这样整天不说话人的不可思议。我很爱睡觉,曾被封为“觉主”,被评为全班猪头“四人帮”之首。

  所以,韩莉尚和宿舍里另一“损人”高元莉合伙称我为“叶懒”,还另外赠送雅号“老绵羊”——整天暮气沉沉,又绵羊般温顺,没啥特别性格。

  我瞪着眼睛告诉她们,老虎不发威你们不要当我是只死猫。∶-(

  她们乐得几乎双脚朝天,“哈哈,我们只见识过你的哭功。”

  她们戳我痛处。

  军训时有一次我实在坚持不了,在训练场上哭得天昏地暗,让全班的人认识了我,把皮肤黝黑、不善言谈的教官哭得不知所措,从此对我另眼相看。

  我无可奈何,说:“你们明白吗?人跟人是有本质区别的,就像王菲唱的‘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

  她们这次笑得岔气,大有驾鹤西去之势,说:“这就是‘胆汁质+多血质’跟‘黏液质+抑郁质’的区别,不信你去测测绵羊,它一定是‘黏液质+抑郁质’。”

  我决定放弃反抗。

  这是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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