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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不,我不是。”

  “那你会是谁?告诉我吧,并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程小朗。”江橙朵由衷地说。

  “谢谢,谢谢。今天收到的祝福真多。”

  江橙朵还在感慨这命运神奇的安排,突然,妈妈推门进来说:“菜菜,晚上吃什么饭?”

  江橙朵慌忙用手扣住了电话听筒,用手势示意妈妈出去,妈妈不但没出去,反而问道:“菜菜,你在跟谁打电话?”

  江橙朵使劲捂住电话听筒,用央求的口气对妈妈说:“妈,我一会儿就说完了。就一分钟。”

  妈妈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日历,神情古怪地走了出去。

  “喂,喂?”以为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没想到程小朗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带着笑意:“菜菜?你的小名吗?”

  江橙朵不好意思地说:“啊。妈妈喜欢这么叫我。”

  脑门直流冷汗,幸好妈妈没有直呼自己大名,否则她真的是要尴尬死了。

  “菜菜?这么奇怪的名字?”

  “小时候妈妈总希望我能多吃点蔬菜,所以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小名。”

  “挺好听的。菜菜,菜菜。哈。像一只小熊猫的名字。”

  江橙朵说:“差不多吧,我的样子,也差不多就是一只小熊猫。”

  “……能够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人并不会很多,除非你是学生会的成员。”程小朗对于江橙朵的身份仍旧充满着好奇。

  “不是的。我不是学生会的。你不要猜了,我真的是很意外得到你的电话号码的。”

  “我一定认识你。我不可能不认识你。我有直觉。”

  “你认识的女生太多了。你真的未必认识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样我们可以很轻松地说一些话题。”

  “知道你是谁,难道就不能轻松地说一些话题了吗?”程小朗觉得有点好笑。

  “是的,对我来说,是的。”

  “我感觉你是张琳,或者是张琳搞的恶作剧。对不对?或者是她指派你搞的恶作剧?”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张琳?”

  “其他班的女生,我接触得并不多,认识的也并不多。张琳跟大雄很要好,跟我们也都熟,我感觉她一直想搞一些恶作剧让我出丑。”

  “你为什么会那样想?”

  “她可能一直很讨厌我吧?看我不顺眼,不喜欢我,总是开我玩笑。”

  “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难道你认识她?哈,我知道你是谁了。”程小朗声音里有一些得意,江橙朵顿时感到一阵恐慌,她说:“我是谁?”

  “张琳的朋友的话,应该就在几个音乐生中吧。”

  江橙朵几乎想马上挂掉电话,不过如果马上挂掉了电话,是不是就证明了他的猜测,她极度地掩饰地说:“音乐生?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并不认识张琳,也不是什么音乐生,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有人会讨厌你的,也许你是多心了。”

  程小朗淡淡地笑了笑,说:“也许吧。”

  “啊,”江橙朵感觉到局势非常不妙,恐怕继续说下去会穿帮,于是她决定收兵,“今天就先到这里了,谢谢你肯听我说了那么多废话。虽然你收到的祝福已经够多了,还是要说一句:生日快乐,程小朗。”

  “你要挂电话了?”

  “嗯,是的。”

  “你到底是谁?”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就这样吧,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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