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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她求财我求子,我都烂成这样了还指望能跟人正儿八经的白头偕老? ”陈柏 风笑了笑,难得露出点正经的模样,“我不又是白少,能找到苗桐那样的姑娘。人 家那叫爱情,咱这叫发情。人家生养孩子那叫结晶,咱这充其量只能叫繁殖。”

  胖刘拍拍他的肩膀大笑:“弟弟,说得太好了,太有层次了!我们都稀烂在一 块儿了,白少是出淤泥而不染,哎,我说白少你好事将近了吧? ”

  谢翎转头去看他,白惜言笑着:“说我干什么?今天是庆祝老陈家有后,先灌 挺了这小子!份子都随了,要是让他站着出去就太便宜他了! ”

  众人这才想起来灌酒任务,又去叫了两打啤酒,两瓶洋酒两瓶红酒,不醉不归的架势。

  白惜言去洗手间,谢翎也跟着他,倚着门点了根烟:“你准备什么时候跟苗桐结婚?”

  他眼皮都没抬,抽了张纸巾擦手:“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谢翎吐了口烟气,吊儿郎当的,“想当伴郎呗。”

  “你已经结过婚了,伴郎怕是没戏。”白惜言理了理领衬衫领子,斜着黑眼珠从镜子里与他对视,玉白的脸看不出表情,“还有,我不觉得结婚是个好主意。

  “你什么意思? ”

  “就是字面的意思。”

  谢翎笑得放浪:“你玩儿够了?”

  白惜言的脸色难看卞来,今天的谢翎酒喝多了,他没兴趣跟醉鬼理论,淡淡地看他一眼:“你醉了,回去吧。”即使是帅气潇洒的男人满脸色欲熏心的模样也是令人作呕的。

  在门口擦肩,谢翎突然扯住他的胳膊:“让给我吧。你要是不娶她,我离婚,我娶。”

  白借言抽出胳膊,声音降至冰点:“谢翎,她属于我。”

  “是吗? ”谢翎恶毒地盯着他,微微一笑,“那你死后呢? ”

  他脸色难看,那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谢翎等着白惜言的拳头迎上来,他堪比毒蛇挑衅似的看着他,一动不动。可白惜言却空荡荡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出去了。那眼里什么都没有,连愤怒和厌恶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谢翎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两颊火烧火燎的,他是个卑鄙的家伙,用这种下作的方法来伤害他。

  今天之前,他们还是相互扶持的兄弟,可今天之后,他们再也不能心无嫌隙地坐在一起了。

  谢翎靠着墙壁瘫坐下来,经过的女郎手搭过来:“先生,你没事吧? ”

  “你真香。”谢翎挑了她一缕头发嗅了嗅,“美女,你的伴儿呢? ”

  女郎嘻嘻笑:“这不正要去楼下酒吧里找个么。”

  “是失足还是堕落? ”

  女郎摸了摸他的脸,轻笑:“谁在乎? ”

  是啊,谁在乎?谢翎恍惚了一下紧紧地搂住了女郎的腰。

  白惜言回到家是晚上七点钟,鞋架上是苗桐早上出门时穿的凉鞋,沙发上散着几本书。他有些意外工作狂小姐会提前回家,走进卧室看见隆起的棉被外露出一朵蘑菇般的脑袋。

  他将空调温度调高几度,把熟睡的苗桐从棉被里拖出来,手指挤进她的嘴唇玩弄她的舌头,嘴唇在她青嫩的脖子上吮吻出紫红的印子,左手毫不留力拉扯她的睡裙。苗桐半梦半醒中模糊不清的喉音让白惜言脑子里的火烧得更旺几乎把持不住, 只想将这毫无防备的人生吞活剥。

  欲望来得如此突然,苗桐即使全身脱力,也溺毙在了白惜言那双被欲望折磨得水淋淋的眸子里,她着魔般地回应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下来简直魂魄都他被吸走了似的。

  他们很久没有亲热了,事毕白惜言搂着她汗湿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背,苗桐累得连个指头都抬不起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了?”

  “为什么这么问? ”

  上次刘锦之结婚的事刺激到他,他也是这样不安急切地想要证明她的存在一样。苗桐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啃着他的下巴撒娇:“没什么,没事就好,陈柏风的儿子可爱吗?”

  “刚出生的小孩子还不都是那个样子么。”

  “嗯,魁姐已经在休产假了,大概也快生了。”苗桐兴致勃勃地爬起来,“对了,魁姐说要我做干妈的,做干妈要做什么准备么? ”

  白惜言捏住她的鼻子,好笑地说:“你需要准备什么,又不是你生孩子。”

  苗桐笑了笑,而后就盯着他的下巴发起呆来。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

  短暂的沉默后,苗桐向:“你想不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小孩儿? ”

  “没想过。”回答得十分迅速。

  “想好再回答。”苗桐拾起头来,认真看着他,“跟我在一起后也没想过? ”

  白惜言被这目光盯着有些慌乱,恹恹地垂下眼,连笑容都消失了:“你还不到二十六岁。”

  “可是你三十四岁了。”

  “怎么? ”白惜言挑起盾毛瞪着人,“现在嫌我老了? ”

  “你哪里老?皮子养得比高中生都嫩,你……”苗桐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去地上捡睡衣,“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别故意扭曲我。”

  “小桐……”

  “不想回答就直接告诉我,你要求我坦诚相待,自己不应该以身作则吗? ” 苗桐穿好睡衣摆出了点不悦的姿态,可与歪在床头的白惜言目光相遇,慵懒又性感的样子让她说不下去了。很久没能这样浓情蜜意,她好像在做扫兴的事,摇了揺头软弱地妥协,“饿不俄,想吃什么? ”

  他没有接这个台阶,沉默了一下,重新垂下眼,“想过的。”

  “什么? ”苗桐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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