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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tzushitlin:既然对历史研究所有兴趣,明年就认真地考完它,至于其它的,考过之后再来烦恼吧。

  她没有再传讯来,我想她是在沉思吧。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又传来讯息。

  dancewithyou:子学……

  tzushitlin:嗯?

  dancewithyou:为什么你总是可以轻易地说服我呢?

  看了这句话,我有些不解,喝了一口蓝山,我继续敲打键盘。

  tzushitlin:我说服妳了吗?

  dancewithyou:是啊,我决定好好准备明年的研究所考试了。

  tzushitlin:这是明智的选择,妳没办法边想边考试的,这样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考也考不好。

  dancewithyou:嗯,谢谢你,子学。

  tzushitlin:不客气,快把妳的昵称改了吧,这昵称我看了挺难过的。

  dancewithyou:真的吗?如果我真的哭了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应该说我不知道回答什么。

  tzushitlin:我就只好拿面纸给妳擦啰。

  打完这些字,我觉得自己是猪头。

  dancewithyou:只有面纸吗?有没有其它的?

  tzushitlin:难不成妳需要毛巾?

  dancewithyou:我需要的是安慰。

  tzushitlin:喔,原来如此。

  第五卷

  第5章(6)

  喔,原来如此。喔,原来如此。喔,原来如此。喔,原来如此……

  我竟然打出这么没有感情的几个字,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dancewithyou:子学,你可能累了吧,早点休息,我也要休息了,晚安。

  系统通知了我dancewithyou下线的讯息,我心里突然袭来一阵空虚。

  我走出家门,慢慢地走到对面,我想按电铃,但我没有勇气,我想跟她说我会尽我所能地给妳安慰,但我还是没有说。

  就在距离毕业只剩下一个礼拜的那天晚上,皓廷拿给我一封信,他说这是他前几天在信箱里看见了的,一直都忘了拿给我。

  ※要说出一句我喜欢妳,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我看了一下信封,上面除了“子学启”三个字之外,连邮票都没有。

  我愣了一下,大概知道这是谁寄来的信。我静静地拿着信,按了电梯,到了一楼,我走到中庭里,在一个只有些许昏黄灯光以及沁蓝月光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把信打开。

  子学,好久不见: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看见这封信,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今天的天气,木棉花开的日子代表着炎炎夏日即将来临,台北的午后会有短暂的雷阵雨喔,如果你想出门的话,要记得带雨具。

  你知道吗?要开始动笔写这封信,我储备了将近一年的勇气,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写一封信给你,需要那么多那么多的勇气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时常在醒着的时候想起你,在睡着的时候梦见你,当你的脸越来越清晰的同时,我的心也就越来越痛。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想大概有半年多那么久吧。听老一辈的人家说,以前的人不管男女都一样,只要是失恋了,一定会痛苦难过得很久很久,现在的年轻人,如果失恋的痛苦可以持续一两个月的话,就已经算是很有情很有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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