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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高依卓就继续追问:有没有嘛?

  齐高依卓的问题让我寒冷了很久,这样的朝夕相处都没有让她总结出我喜欢女生这个事实是我的悲哀。

  我说:没有。

  齐高依卓撅起嘴巴又开始问我:怎么会没有嘛!

  然后我就不再说话了。

  二

  O最终还是找我和齐高依卓谈话了。

  他先是很委婉地说:你俩坐一起,说话是可以理解的。非要说很多话,声音就该小声点!声音又不想小,就该把周边外交关系搞融洽呀!周边外交关系搞不融洽就肯定会被我知道的呀!

  我心里归纳总结了O的意思:由于我和齐高依卓不顾及同学地大声说话,于是被告发了。

  其实质是,我和齐高依卓关系越来越热乎了,某些人为了避免内心醋液迸发,便以编造扰乱课堂秩序的理由向O揭发了我们。

  实质是根据两点得到的:一,告发我们的都是男性。二,我和齐高依卓在上课的时候几乎全程用笔交流。

  但我们疼爱齐高依卓的慈祥的O在这一点上表现出了非常人性化的一面,他给了我们三个选择:一,我调位置齐高依卓不调。二,齐高依卓调位置而我不调。三,我和齐高依卓同时调到最后排最后一号的角落里埋着不影响任何人。

  为了真挚的爱情,我们选择了第三条。

  O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小子,有你的。当初我派齐高依卓坐你旁边是为了让她帮助你学习的。没想到如今她竟选择了跟你一起走上犯罪道路。

  我从O的语气中体会到了O这次错派卧底之后深深的婉惜情绪。当初O是为了让齐高依卓在学习和纪律上管束我,才安排她与我同桌的,这似乎是大多数老师的惯用伎俩。回忆起来,那时的我在O的办公室里死活不同意。我为自己的成绩沦落到要靠一介女流拉一把的地步感到羞愧,男人的尊严就这样的支离破碎。而我的尊严支离破碎,O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所以他也死活不同意,把我和齐高依卓强行拼凑在了一起。

  这里要插入一点个人看法,我始终认为靠别人来提高自身成绩的办法是不可取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班长给我做,就像如果要本·拉登停止恐怖袭击就要颁个诺贝尔和平奖给他的道理一样,这样我才会体会到上进的乐趣以及不上进的羞耻。

  回到齐高依卓受O重托帮我学习的话题上来。事实上,齐高依卓是很听O的话的,企图把我变得规规矩矩。我以前逃的课比上的课多,现在虽然逃的课和上的课一样多,但至少上课睡觉的成分少了。O曾经讽刺地对我说:他因为愧于面对我被吵醒后不更事的迷茫眼神,都不忍心直接到桌前拍醒我,连念书讲课都压低了三个分贝。后来我不睡觉了,O却说我不睡觉的时候眼睛依旧是痴呆状的,还不如埋着睡觉不影响他讲课的心情。教育工作者始终是很难伺候的。

  齐高依卓从来不会在我睡觉的时候直接叫醒我,她只是用她一百多万像素的彩屏手机将我睡觉的样子拍下来,然后用彩信传到我的手机上,供我醒后欣赏。

  我不得不每每在这个时候惊叹科技时代的进步,这些照片有时候清晰可见我流淌在桌上的口水,也终于让我见识到原来有人睡觉可以睡得这么难看,至于有多难看,我的回答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坚决反对齐高依卓的侵权行为。

  齐高依卓说:即使我不拍,你的睡姿还是很难看,这叫客观存在。

  我于是就再也不上课睡觉了。

  后来虽然不睡觉,但老师讲的课还是听不进去。

  我给这现象的解释是对念书没有兴趣。我从不否认自己的智商,我可以花很短的时间学到很多东西,但也会在很长的时间里不想学任何东西。我无法想象智慧又勤奋的自己会创造出什么样的奇迹。

  有一次齐高依卓用半个多小时解一道数学题,但答案始终不靠谱。于是她开始抱怨都是在一边看漫画得我笑得太张狂而影响了她的思路。于是我被迫无奈地担下帮她解题的重任。当我靠上课模糊听到的几个不知道对错的公式算出一个答案之后。

  齐高依卓立刻拉着我的手崇拜地说:你肯定能拿诺贝尔数学奖!

  我很无言地抽出我的手对她说:诺贝尔没有数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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