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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什么？圣约翰中学有个傻蛋要和你单挑？有好戏看了。早就知道，你尹东城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老是有人找你斗急。”

　　到了这个礼拜的星期天，东城和黎永炫来到恩驰学院篮球馆。

　　黎永炫抱着一把吉他，说：“今天我是唯一的看客，也给你们当一回裁判，你们单挑，我弹吉他助兴。”

　　不知怎么搞的，山津治子也跟着来了。

　　东城说：“你来干什么？难道男人单挑的事你也能帮上忙吗？快回去吧，在家里在等着我。”

　　山津治子说：“我今天来就是要阻止你的，不准你和宇勇贤打架斗急。”

　　东城推开她，说：“少啰嗦了，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不会反悔，否则，那个家伙还以为我胆小如鼠，怕了他呢，我今天倒要领教一下他都有哪些厉害的功夫。”

　　说完，东城前脚跨入篮球场大门。星期天这里没人，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寂寥的座位陈列在那里等待光顾。

　　山津治子还要跟着进去，被黎永炫一把挡住了：“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别来管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的事，你要知道，以前多少事都让你给搞乱了，难道还嫌乱得不够？我是看在同窗校友的分上，那次没有追究你的罪过，这次别再我眼前捣乱了。”

　　山津治子知道他说的是雪菲儿被强奸的事，心里十分惭愧不乐，只好呆在外面。

　　宇勇贤没有来，黎永炫坐在座位上弹起吉他，和东城唱着歌，打发时间。

　　过了好久，只见一个人走进篮球馆，他趾高气扬，正是宇勇贤。身后还跟了两名男生，看起来是他的同党，也是以防万一被东城群轧的。

　　东城冷冷地道：“你还算守时，这么快就来了。”

　　宇勇贤说：“你也够样儿的，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东城冷笑一声说，“有这样的好戏，我是主角，怎么能不参加？只怕你吃不消我的拳头！只是今天观众少，就将就着打一场吧，别指望有人给你喝彩。”

　　宇勇贤惹怒了，说：“别以为你能打，我今天就要见识一下，你到底是怎样一只三脚猫。”

　　开战了，两人脱去外装，露出贲实的肌肉。黎永炫不冷不热地看了另外两个男生一眼，自个儿弹起了爵士吉他，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下，琴弦的振动多少带来一些散漫的不和谐音符。

　　宇勇贤率先一拳挥来，东城侧头躲过了，抱住他的腰，一个勾腿，将他摔在地上。宇勇贤恼羞成怒地爬起来，飞起一脚，踢向东城的中堂。接着，两人扭在一起，东城的头上吃了几拳，他一发怒，就把宇勇贤抱起来摔了一跤。他习惯于美国式摔跤，因为他力气比较大。宇勇贤被他这一摔，腰都几乎断了，挣扎着才爬起来，为了避免再次被摔，他打远战，只用拳脚对攻。

　　这时候，宇勇贤的两个伙计在旁边指点喊叫，出谋划策。黎永炫仍然不理睬他们怎样打，只是弹着一曲《mad world》，并轻声吟唱着。

　　突然，一声尖细的女孩声从西边墙上传出来：“你们别打了，要是再打，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五个人同时停下动作，向篮球场的西墙上望去，大吃一惊，只见山津治子站在几米高的围墙上，下面就是坚硬的花岗岩地板。要是摔下来，非变成残疾不可。

　　她从哪里爬上去的？东城和黎永炫同时在琢磨，后来想到，她是沿着外面的热水管，才爬到围墙上，可真是出奇。

　　东城、宇勇贤面面相觑，心想这仗如果再打下去，惹出祸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终于，他们偃旗息鼓了。刚一出篮球馆大门，就被匆匆跑来的同班男生唤住了：“东城，班导正在找你呢，要你去她的办公室。”

　　东城心里一阵发虚：这下糟了，不知是谁告的密，让夏老师知道了这件事，又要挨批了。

　　东城擦擦脸上的伤，心里骄傲地想道：那小子也伤得不轻，让他尝尝本少爷的厉害，以后别再唧唧歪歪。如果真的打下去，宇勇贤在力气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光摔都摔得他鼻青脸肿了。

　　惴惴不安地来到夏老师的办公室，一脸细腻的女教师怒不可遏：“你竟然把外校的学生勾引到这里来打架？真是不成体统！我罚你下周一写一份自省检查报告，在全班同学面前做检讨！”

　　“班导大人，能不能放我一马啊，这次打架的事，真的不是我挑起的，是那个外校的家伙，点名道姓地和我单挑，你说，这种身不由己的事，难道还要我背黑锅吗？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夏老师说：“别讲了，总之，你同意了和他单挑，罪过首先在你，怎么会引狼入室，打到本校篮球馆里去？下周一做检讨报告，就这样定了！”

　　东城灰头土脸地从办公室出来，找到黎永炫，说：“真TMD倒霉，夏老师要我写反省书！”

　　黎永炫冷哼一声说：“前前后后都是小妖女给你带来的祸害，还不趁早休了她，免得那个扫把星跟前跟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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