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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劳动者家庭的瓦解


  妇女参加实业活动,意思便是工人家庭生活的全部毁灭,没有什么家庭关系高尚些形式的东西来做代替。资本家的生产制,许多时候并不毁灭工人的家庭;但只除为他们存留着那个不幸的家庭形式以外,所有别的家庭幸福,却都攫取起走了。今天妇女在职业界的活动,并非他从家务中的解放,只不过把新负担加在旧负担上面。一个人不能同时伺候两个主人,所以工人的妻子既帮着工人去挣每天的面包,工人的家务便受害了,现在社会对于已崩坏的个人家庭,只能给与一个可怜的代替品,那便是饭馆,育婴堂。在那个地方,这些下流社会的人,拾得一点富人身心供养的剩余,便靠这度日子。

  人家每怪社会主义者要打破家庭;其实依我们所知道,每种生产制度之下,总有他特殊形式的家庭,有家庭关系的特殊制度去适应他。我们不信现在的家庭制度是最高的方式。我们盼望在新而进步的社会组织之下,发达出一种家庭关系新而更高尚的方式。但这个主张,是与使家庭关系全然瓦解的不同。使家庭关系瓦解的人,——不仅想这样做,而且在我们面前实际已经做了的,——不是社会主义者,反是资本家。古时许多畜奴隶的,或随意的孤人之子,寡人之妻。但资本家变本加厉,乃甚至于从为母的怀中,夺婴孩以勉强他付托于生人之手。盈千累万的这种事,虽是每天发现;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却设立了许多所谓慈善机关,使母子等更易于分离。然而这种社会,因社会主义者只信家庭是一种生产制度的反映,他们看得生产制更远的变迁,必然发生更完善的家庭关系。然而一些人偏只怪他们要打破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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