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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丑,大、小及其他


  “理想是美丽的,现实是丑恶的”。为着理想而现实,其现实决不合丑恶。只有现实离开理想,各走各的,那才说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又只有不计算现实的过程,希望凭空掉下一个美满社会来,不需自己动手,那才使它感到现实是丑恶的。丑恶变成美丽是渐近的,只要在变,即使美丽还少于丑恶,那是新生气象。已经美丽了,美丽中也不会绝无丑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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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把自己看得大——不过革命中一分子;也不能把自己看得小——毕竟是革命中一分子。前者是群众性——集体主义;后者是对革命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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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不是真正灵的东西,偶然想到一点儿,又像入手的飞鸟,忽然飞来而又忽然飞去,再也找不回来。应该备个本子在身,随时记起。但有时半夜睡醒,想得有条有理,晨起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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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一回钉子能学一回乖,这是绝大聪明人的事。碰两回钉子能学一回乖,还很不错。许多人则是碰了又碰,偶而走通了也是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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