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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伯翔同志追悼会上的讲话


  (一九五五年四月二十九日)

  郑伯翔同志去世了,我们失去了一位同志,失去了一位好朋友。

  伯翔同志不是共产党员,但为党做过不少工作,我党许多高级同志如徐特立同志、李维汉同志、龚饮冰同志及已牺牲了的郭亮同志、夏明翰同志等都很信任他,他也很尽力。郭亮、明翰同志直到流最后一滴血时,伯翔同志还在为他们做联络和掩护工作。

  有人说伯翔同志重友谊,他之为党工作,是因这些人是他的朋友。徐老说:“不能这样看,他为什么只同我们做朋友?”的确,伯翔同志不只有共产党的朋友也有非共产党的朋友,伯翔同志没有跟非共产党的朋友走。特别是大革命失败,我党转入地下的时候,伯翔同志也跟随我们转入地下,直到找不到党的联系为止。伯翔同志是有很大的革命觉悟的。

  伯翔同志的警惕性很高。我初次认识他是1925年在长沙某商人印刷厂,我是去印秘密刊物的。伯翔同志那时才20岁,他即告诉我厂商某某的政治背景等。1927年马日事变的翌日,我伪充伯翔同志的母舅,逃至伯翔同志家里,伯翔的母亲马上认亲。伯翔的父亲始终以我是他未见过面的妻弟。我在他家住了几个月,伯翔同志并未把我是逃难来的事告诉过他的母亲。伯翔同志这种机警精神,直到死时还保存着。

  伯翔同志没有恒产,靠当小职员过活,但从来不计较地位待遇,到北京后屡次表示国家对他待遇太好,自愧多病,没有做多工作,这些话到临死时还在对人说。

  伯翔同志善于和人相处,内务部的同志没有人不说他好的。

  伯翔同志是个好人,是一位“党外的布尔塞维克”。他死了,我们失去了一位同志,失去了一位好朋友!

  伯翔同志,你安息罢!

  (1955年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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