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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民族问题


  我此地不说这问题之政治上的总意义。只说他亦是党的程度之测量表。北方内蒙古的中国共产主义者之中,竟有人对待蒙古人以“天朝”身分的态度!上海韩国同志十余人请求编入中国党部,而区委始终置之不理,如此者几及半年(似已有八个月以上?)至今如此。韩人中亦许有不好分子;然而始终不应当这样忽视,况且他们还可以做些事。

  现在我说完了。总说起来:我们党的主观上的程度,很不能与客观职任相称,现在决不是历数“家珍”以自慰藉的时候,我们应当严格的执行政治纪律,暴一暴“家丑”,以极紧张极积极的努力,迅速的改正我们的错误,至少使个个同志知道“为什么”这是错的,然后能够增高党的斗争力,然后能够保持党在群众的威信,尽我们伟大的使命。那彭述之主义是:在中国国民革命之中,表面上只求工人阶级的独立,甚至于高叫领导权天然在工人阶级手里,同时又说还要准备第二次的“永续革命”,实际上是忽视农民、兵士及革命军之作用,抛弃小资产阶级群众,其势不得不与民族资产阶级妥协,而资产阶级向我们进攻时,又误认他是买办阶级,因此不能辨明军阀卖国主义与民族改良主义之区别,只知道谁不向我进攻,即认为革命派而与之联合,其结果纯为与资产阶级联盟之战术计划,于是一切策略错误随之而来,直到卖阶级卖革命而后止。至于党内官僚主义、书生主义之组织上宣传上的缺点,尤其是政客主义的投机与流氓主义的纪律,皆含有蔑视群众畏惧群众之心理,抑制实际斗争中之自动创造力,利用落后分子之盲从,凡此一切,皆与彼孟塞维克主义式的战术相发明,而形成似无实有之一种主义。彭述之亦许应当研究一研究自己的主义,然后再能明了其“实成其为”一种主义。其余的彭述之主义派,或者各自取他的一部分,或今天如此明天如彼,虽然同取之于一个主义,而可以前后矛盾。这是因为彭述之主义,本是唯心主义的多元论的敷衍涂砌的实验主义的;他可以今天说:“这人没有,已经成鬼”,明天又说,“这人确有,然仅系其思想存在。”如此合成其有鬼论。既如此,他的害处,比马尔托夫[159]公开的孟塞维克主义更大。因为人人于无意之中不自觉的中他的毒。片断的看来,仿佛亦是马克思主义,不觉得他可怕。其实合拢在一个线索上,不但是非马克思主义,并且客观上简直是卖阶级。所以我们的党,必须毅然决然和这彭述之主义奋斗。如今病还浅,革命时机紧迫,赶快医治,还可以治好!为医治起见,必须赶快施手术,暴露其病根!我们党已经是群众的了。我们党一定能克服并消灭彭述之主义。

  否则,第三国际[160]不能容纳如此之孟塞维克病的共产党,第二半国际[161]早已因同病而死了,第二国际因为中国革命反对其主人,虽同主义而不敢要,第四国际也许因为我们得苏联之助而反对。如此,我们只好准备加入第零国际罢!

  [159]马尔托夫(Л.Мартов,1873—1923),俄国孟什维克首领之一。1903年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反对列宁的建党原则,形成孟什维克派。十月革命后逃亡国外,参加组建第二半国际。

  [160]第三国际,即共产国际。

  [161]第二半国际,又称社会党国际工人联合会、维也纳国际。1921年2月,由原第二国际内中派的13个社会党和组织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成立。因标榜站在第二国际与第三国际之间,故名。1923年5月与伯尔尼国际(黄色国际)合并,称“社会主义工人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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