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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六


  緊接著,又笑了笑道:「老衲的百拙師弟,就是這兒的主人,二位施主如有所需,只管吩咐他就是。」

  話鋒略為一頓,又含笑接道:「還有,那許家兩位姑娘,最好也搬到裡面來,也好有個照應。」

  古若梅、白文山二人感激地同聲說道:「多謝掌門人!」

  百忍大師卻立即起身,向著二人合十一禮道:「二位施主請便,老衲就此告辭。」

  說完,轉身向密室外走去,當他經過兩個小沙彌身邊時,隨口低聲吩咐道:「好好伺候兩位施主,不得怠慢!」

  百忍大師離去之後,古若梅、白文山二人立即向林志強耐心地展開說服工作。

  可是,此刻的林志強,除了將公冶如玉的話,當作金科玉律之外,任何人的話,他都不予相信,也聽不進去。

  於是,古若梅只好苦笑道:「八師弟,看情形,我們還是得由根本問題上下手,才是辦法。」

  白文山點點頭,道:「是的!而且還得爭取時間才行!」

  古若梅略一沉思道:「你我必須靜下心來,盡可能於三五天之內,將那種解除禁制的手法,多多研練,以期能使這孩子,可以盡快恢復正常。」

  白文山連連點蘆,古若梅又正容接道:「現在,請師弟去同百拙大師商量一下,請他替我們再撥出兩個房間來,以便我與雙文姊妹暫住。」

  「是!」

  白文山恭應著,匆匆向外面走去……

  「少林寺」這邊的情形,且暫時按下。

  且說,公冶如玉等一行人,於黎明時分,進入「登封」城中。這時,那位蒙面人卻忽然笑道:「公冶幫主,在下要暫行告辭。」

  公冶如玉訝問道:「告辭?難道你不要帶走那柳如眉了?」

  蒙面人笑了笑道:「人,當然要,不過,我一個局外人,同你們走在一起,可相當不便的,所以,我決定單獨行動,七天之內,我會到貴總舵來接人。」

  公冶如玉點點頭道:「也好,不過,我想,先問你幾句話。」

  蒙面人笑道:「很抱歉!那恐怕會使你失望。」

  公冶如玉道:「那也不要緊,答不答在你,但我卻不能不問。」

  蒙面人漫應道:「那麼!你問出來試試看。」

  公冶如玉注目問道:「閣下也是與『翡翠船』有關的人?」

  蒙面人笑道:「你怎麼猜,就怎麼算吧!」

  公冶如玉接問道:「那位攔阻本幫裴幫主的人,也是你?」

  蒙面人簡捷地答道:「不是。」

  公冶如玉注目問道:「那是誰呢?」

  蒙面人冷然接道:「也許我知道那是誰,但我不會告訴你。」

  公冶如玉道:「那也是與『翡翠船』有關的人?」

  蒙面人模棱兩可地接道:「很可能。」

  公冶如玉低頭略一思忖,然後揮了揮手道:「好,你走吧!」

  蒙面人轉身疾奔而去。

  一直不曾開口的百里源,沉思著接道:「如玉,我們不該放他走的。」

  公冶如玉道:「我也想到這一點,可能他自己也警覺到了,所以才單獨離去。」

  百里源道:「現在,咱們追上去,還來得及。」

  公冶如玉道:「不錯,現在迫上去,還來得及,不過,如果我的猜想不錯,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截住他!」

  百里源一挑雙眉道:「我不信。」

  公冶如玉苦笑道:「光是不信,有什麼用,事實上,我們已經領教過他的厲害了。」

  百里源一愣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會想不起來?」

  公冶如玉道:「咱們先落店,邊走邊談吧!」

  前頭箭遠外,就是「登封」城中最豪華的「中原客棧」,百里源一面向客棧走去,一面訝問道:「如玉,你所指的,難道就是咱們一路行來,沿途所發生的那些怪事?」

  公冶如玉笑道:「你總算還有點腦筋。」

  百里源沉思著接道:「對了!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事情,委實大有蹊蹺。」

  公冶如玉道:「豈僅是蹊蹺而已!事實上,分明是有人故意阻撓我們的行程,否則,林志強又何至於這麼快就被他們救回去。」

  原來這倆口子,於趕往嵩山途中,曾不斷地遇上一些奇怪的事情,使他們的行程遲滯,以致不能及時給林志強支援,而落得白忙了一場。

  百里源點點頭道:「只是,在咱們來此途中,那廝可並未露面。」

  公冶如玉道:「他不能以另一種姿態出現嗎?」

  「那麼。」百里源扭頭惑然接問道:「你以為他是誰呢?」

  公冶如玉漫應道:「我想,九成九是邵友梅!」

  百里源「唔!」了一聲道:「有此可能……」

  說話間,已到達「中原客棧」門前,在店小二的殷勤接待之下,公冶如玉扭頭向後隨的呂不韋等人說道:「今天,在這兒歇息一天,晚上再定行止。」

  這同時,「登封」城郊一間破廟中,那位神秘的蒙面人,卻顯得頗為不安地,在負手來回踱步著。

  約莫盞茶工夫之後,一位臉色蠟黃的青衫文士,匆匆走來,向著他歉笑道:「紀老!讓您久等了。」

  原來這位神秘的蒙面人,就是紀治平。

  紀治平與許元良這一對難兄難弟,是在一起的,如今,紀治平既已來到嵩山地區,那麼,這位青衫文士,也必然就是許元良了。

  果然,於紀治平的答話中,獲得了證實,只見他輕輕一嘆道:「還好,我也剛來不久,許老弟!你那邊情況如何?」

  許元良訕然一笑道:「小弟很慚愧,還是沒法奈何那賤人。」

  話鋒略為一頓,又訥訥地接道:「但願我沒……沒貽誤戰機才好。」

  紀治平道:「戰機是沒貽誤,至少,阻滯他們行程的目的,是已經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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