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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


  心中念轉,右掌疾快劈出,去向那老者肩膀。

  那老者眼看那容哥兒變掌奇快,擊向肘間的一掌,竟然是快速無比,只好中途變招。那老者更是惱怒,雙掌齊出,攻勢凌厲無比。

  容哥兒心中已然暗定主意,試試這老者的武功如何?

  以便突圍之時,有個準備,是以,也振起精神,和老者動手相搏。

  雙方惡鬥了二三十招,仍然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那老者打得性起,掌力越來越是強猛,容哥兒心中暗暗忖道:「我如再和他拚鬥下去,只怕要攪亂全局。不如讓他擒住,也好看看那真的一天君主。」

  主意既定,故意露出破綻,讓那老者一把扣住了自己左腕肘穴。

  那老者冷笑一聲,道:「小娃兒你能和老年對拆這麼多掌,那是足見高明了。」

  容哥兒道:「究竟是你老武功高強,在下不敵。」

  那老者還未及接口,樓上又傳下那清脆的聲音,道:「君主已然坐息醒來。」

  那老頭抬頭向上望了一眼,冷冷對容哥兒說道:「你們自己上去吧!」

  鬆手放開了容哥兒的肘穴。

  容哥兒怔了一怔,暗道:「這倒是很寬大的待敵之法,明知我們還有再戰之能,竟然不點我的穴道。」

  這時容哥兒一心想瞧瞧那一天君主的真面目,雖然明知那老者要自己走上樓,樓上之人,必然是極為厲害,當下舉步向上行去。

  玉梅冷眼旁觀,已看出那容哥兒,故意存心讓那老人扣住左肘,想他心中早有成竹,也不多問,緊隨容哥兒身後,向上行去。登上二樓,景物又是一變。

  只見樓上一片空空,除了一張木桌之外,別無其他陳設。

  木桌上高燒著兩支火燭,熊熊火焰,照得滿室一片明亮。

  兩個佩劍女婢。擋在登上三樓的樓梯口處。

  容哥兒仔細看了那兩個女婢一眼,並無適才露面女婢,心中暗道:「這些女婢個個陌生,都不似一天君主身側之人,七大劍主、三位公主,竟也是一個不見。」

  心念轉動之間,忽聽左面女婢冷冷說道:「兩位是自己帶上刑具呢?還是要我們動手?」

  容哥兒抬頭看去,只見那木桌之上,果然放有兩個金色的手銬。

  久久未開口的玉梅,突然接口說道:「如若我們不願自己戴上刑具,兩位要如何一個動手之法?」

  右面女婢道:「只要兩位能夠殺死我們,就可登三樓,不用戴刑具。」

  容哥兒呆了一呆,道:「要殺死兩位才成?」

  二婢齊聲應道:「不錯,兩位如不能殺死我們,只有重傷在我們劍下,那時,被強迫戴上刑具:何不現在自行戴上呢?」容哥兒略一沉吟道:「兩位姑娘的題目太大了。」

  舉步行近木桌,取過金鑄,自行戴上。

  二婢目光轉到玉梅身上,道:「這位姑娘呢?」

  玉梅眼看容哥兒自行取刑具戴上,也隨著走了過去,自行戴上刑具。

  二婢百待兩人戴好刑具,立時讓開去路,道:「兩位可以登樓了。」

  容哥兒回顧了玉梅一眼,直向樓上行去。

  三樓上景物,又自不同,只見厚厚的紫色帷子,由樓上正中垂下,把三樓分開為二。外室放置的兩個錦墩之間,放著一張木几。

  木几上燃著一支火燭,和兩杯香茗,杯中熱氣蒸騰,顯是剛剛倒了不久。

  容哥兒運足目力,向裡望去,但那垂下的紫帷很厚,無法瞧出裡面情景。

  忽見紫帷啟動,一個全身青衣的中年婦人,緩緩走了出來。

  語聲柔和地說道:「兩位請坐吧!」

  容哥兒心中疑慮重重,但卻依言坐了下去。

  中年婦人道:「葉老護法,老而昏庸,閣下讓他一招,他竟然自以為得勝。」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兩位都是萬上門中人?」

  容哥兒道:「可以這麼說。」

  那中年婦人淡淡一笑,道:「這答覆不覺得很含糊嗎?」

  容哥兒道:「你要在下如何答覆?」

  中年婦人道:「據實而言。」微微一笑,接道:「我們對你的來歷很清楚。」

  容哥兒怔了一怔,道:「我的來歷?」

  那中年婦人不理容哥兒的問話,舉手理一下長髮,道:「令堂來了沒有?」

  容哥兒道:「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中年婦人笑道:「我們知曉比你想像的更多……」

  臉上笑臉突斂,聲音也轉為嚴厲,接道:「令堂是否已經決定介入此事?」

  容哥兒只覺這中年婦人每一句話,都緊在自己心上,似是對自己瞭解很多。

  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說道:「家母是否介入此事,在下並不知曉。」

  中年婦人冷漠地說道:「老身不希望在容公子身上動刑。」

  容哥兒淡淡一笑道:「如果老前輩當真知曉在下家中情形,當會知曉在下所言非虛了。」

  那中年婦人突然凝目不語,傾耳細聽,良久之後,才點點頭說道:「不錯,令堂所作所為,你一向不知,不過,這番情形不同,照老身的看法,你一定知曉此事。」

  容哥兒心中忖道:「她忽然凝目不語,若有所思,似是在聽從什麼指示一般。」

  難道在那紫色帷子後面,還有一個主持大局的人物不成?

  心中念轉,不自覺回頭向那紫帷後面望了一眼。

  那中年婦人冷肅地說道:「容公子,老身問你的話,你一直避不作答,不是心中不服,就是覺得老身不配問你了?」

  容哥兒搖了搖頭道:「老前輩沒有猜對,在下心中只是有些懷疑罷了。」

  中年婦人道:「懷疑什麼?」

  容哥兒道:「懷疑此地主人的身份。」

  你是指君主?

  容哥地道:「不錯,迄今為止,在下已是見過一天君主幾個化身,但在下瞭然,那都不是他的真正身份……」目光一掠那厚厚的紫色帷子,接著:「如若在下猜的不錯,在那紫色帷子後面,也許隱藏著一天君主的真身。」

  中年婦人冷冷說道:「你心中儘管懷疑,但老身要先和你證明一個事。」

  容哥兒道:「什麼?」

  中年婦人道:「老身要你明白,我有足夠的能力,使你應該答覆老身的問題。」

  突然舉步走到容哥兒的身前,伸出右手,捏住了容哥兒手上戴的金色刑具,微一加力,那金色刑具中間的鏈條,應手而斷。

  容哥兒雙腕仍戴一個金銬,但因連接那手銬的鏈條已經斷去,他雙手已得自由活動,當了伸手一摸那斷去的金色鏈條,竟是堅硬無比的精鋼,不禁心中一動,暗道:「這婦人不知練的什麼武功,竟然有此雖大的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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