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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李寒秋道:“怎么?他们已经怀疑到咱们?”

  雷飞道:“我想昨夜金陵城中,必有数十家客栈,被他们查过,也必有几场激战。凡是他们疑心之人,都难逃过此关,不过,他们这番查看之后,对咱们大是有利。”

  李寒秋道:“利在何处?”

  雷飞道:“经此一查,他对咱们的疑心,要大为减少,暗中对咱们的监视,必也松懈很多。”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虽然已十分小心,但对江湖上的险诈,仍是防不胜防。这雷飞昨夜施放迷药,我竟是全无所知,如若他想杀我,那可是轻而易举了,此后,应该更加小心才是。”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雷兄,昨夜扮作卖面之人,可就是为了去看那两个削瘦的夺魂双煞么?”

  雷飞道:“在未见到两人之前,我并不知晓来的竟是夺魂双煞,但我知晓有人要来就是。”

  李寒秋道:“你怎么知晓?”

  雷飞道:“我从丐帮留下的暗记中,瞧出会武馆主今夜要迎接贵宾,但却不知来的何许人物。”

  李寒秋道:“那丐帮暗记中,没有说明么?”

  雷飞道:“没有,也许丐帮中人,只知这个消息,也不知来的何人。”

  李寒秋道:“那夺魂双煞,来此的用心何在?”

  雷飞道:“这就是大费疑猜的事了。”语声一顿,接道:“往好处说,那会武馆要举行英雄大会,请两人来此镇压。如果往坏处说,会武馆主和江南双侠勾结,别有所图。”

  李寒秋心中一动,想到了了佩,暗道:“这夺魂双煞到此,不知是否和了佩有关?”

  但闻雷飞接道:“无论如何,夺魂双煞来此,总是有所用心,咱们不能不防。”

  李寒秋道:“不明两人企图何在,如何一个防止之法呢?”

  雷飞道:“这就是咱们要调查的了。下午你在客栈等我,我再出去瞧瞧,也许能够从各方暗记中瞧出一点内情。”

  李寒秋道:“似乎是各门各派的高手,都集中在金陵城中了。”

  雷飞道:“目下这金陵城中,暗涛汹涌,各方高手,似都逐渐向金陵集中,满街都是各门各派留下的指标、暗记,我想,只怕不是全为了英雄大会之故。”

  李寒秋道:“英雄大会,江南双侠要举行秦淮花会,是否有关呢?”

  雷飞道:“也许有点关系,不过我想,那并非主要关系。”

  李寒秋道:“为什么?”

  雷飞道:“会武馆英雄大会,还有一段时间,如若这些人只是为了参与英雄大会,似是不用来的这样早了,那更用不着到处留下暗记,招呼同道。”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这么说来,这些人赶来金陵,那是别有作用了。”

  雷飞道:“照我的看法,正是如此。”

  李寒秋道:“什么事呢?”

  雷飞道:“这个正是在下此刻要追查的内情。”

  李寒秋心中暗道:“那江南双侠,处心积虑要进那荒祠,绝非无因。丁佩舍死忘生,保护荒祠,不准闲人进入,定有内情。这些武林人物,匆匆赶来此地,难道和那荒词有关么?”

  心中念转,口中却未说出来。

  雷飞微微一笑,道:“李兄不用想了,在下出去瞧瞧,也能从各方留下的暗记中瞧出一点内情。你在这里等我,在未回来之前,最好不要离开。”

  李寒秋道:“不知雷兄几时回来?”

  雷飞道:“快则两个时辰,至迟也不会超过三个时辰。”

  李寒秋道:“好,小弟在此恭候。”

  雷飞走出室外,回手带上了房门,大步而去。

  ▼第三十章 暴风前夕

  李寒秋站起身子,四顾了一眼,只见雷飞卧榻一角,放着一个白色的包袱,心中暗道:“此人被称为神偷,那是说他偷盗之技天下无双了;他能在我不知不觉中,使用药物,使我沉睡不醒,证明他乃极善用毒之人;他又能辨识各门派的暗记,又擅长易容之术,这人之能,实在世间少见了。”

  心念转动,按不下强烈的好奇之也伸手去取那白色包袱。

  手指将要触及包袱时,突然又缩了回来,暗暗忖道:“我李寒秋堂堂君子,岂能私窥别人之物?”

  当下盘膝而坐,澄清杂念,运气调息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李寒秋暗中运气戒备,装作不知。

  只听那步履到了房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之声。

  李寒秋不能再装,起身说道:“什么人?”

  室外人低声应道:“我,可以进来么?”

  口音陌生,不似出自雷飞之口。

  李寒秋起身说道:“请进来。”

  只听木门呀然,一个年约十五六岁,衣服破烂的童子,行了进来。

  李寒秋双目神凝,盯注在那童子睑上瞧了一阵,希望能够看出他是否习练武功。

  那童子左顾右盼了一阵,不见有人,目光才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这里还住有一位客人呢?”

  李寒秋呆了一呆,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那童子道:“有封信要交给他。”

  李寒秋道:“什么人的信?”

  那童子道:“我不认识,有人给我一封信,要我送给住在这房中一位年纪很大的客人。”

  李寒秋道:“信在何处?拿给我吧!”

  那童子道:“但你的年纪不大啊!”

  李寒秋道:“那是我的朋友,给我也是一样。”

  那童子沉思了一阵,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了李寒秋。

  李寒秋接过书信,只见信封上一片空白,既未写雷飞的名字,亦未写什么人写的书信,但却封得十分严密。

  那童子把书信交给了李寒秋后,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李寒秋缓缓说道:“小兄弟,还有什么事?”

  那童子一伸手,道:“把书信还给我。”

  李寒秋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那童手道:“那人告诉我,我如送来这封信,定有银子可拿,但我把信交给你了,怎的毫无消息?”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探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那童子接过银子,转身出门而去。

  李寒秋掩上房门,心中暗道:“这封信上既无姓名,打开瞧瞧,亦是无妨。”

  正待启封阅读,忽然觉着信中十分沉重,暗道:“难道这封信之中,除了信函之外,还有其他之物不成?”

  当下又改变了心意,不再拆阅。

  一下午再无事故,待到太阳将要下山时分,雷飞才匆匆转回店中。

  李寒秋起身相迎,道:“雷兄发现了什么?”

  雷飞道:“此地已不能再住,咱们要快些搬家才成?”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我去之后,可曾发生什么事故?”

  李寒秋道:“有人派了一个童子,送来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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