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阁网 > 李凉 > 杨小邪发威 | 上页 下页 |
| 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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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洪对于小邪如此怪异举动,全以叫声办事,感到甚为讶异,想不透世上怎会有此种人? 小邪以暗号向阿三联络,得不到回音,霎时紧张地抓过杨洪手中的青龙宝刀,插于地面,人已爬向刀尖,往远方瞧去,空旷一片枯草随风吹晃,哪有人影? “大将军,你另有派人抓我同伴?” 杨洪似知情况不妙,急忙道:“没有,令朋友——” “糟了!” 小邪不再多言,暴喝出口,人如流星,咻然飞掠群雄上空,又如强弩窜出,快而猛急,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小邪已窜过百丈雄兵,成一黑点再窜而去。 杨洪猝见小邪身手,先是惊愕,后是感慨:“要是有他,何患藩邦作乱!” 军旅仍须调度,不能由他长叹,他马上指挥下令,三路人马已备份三个方向驰散。霎时平原又已空空荡荡,一股荒凉再次卷向黄土、枯草,一整片寂冷世界。 小邪很快找着阿三打斗之现场,一片凌乱,还有血,触目惊心的血滴在黄土上,渗出钻人心肝的沉红。 “阿三——” 失心般的扑在地面,无法控制情绪地抓扣血红泥土,一股呛鼻腥味直贯脑际,炸裂血脉,捣碎心肺的小邪已疯狂般咆哮:“阿三——” 揪人魂魄的声音响起,小邪冲向西方,那种鳞伤猛虎,拼一死命的嘶吼,谁见了他,谁就会被他撕烂。 追过一座山头,见不着人迹,旋又追向熊耳山北麓。 突已有间土墙茅屋藏于山腹一角,若非小邪眼厉如鹰。恐怕无法发现。 轰地巨响,一片丈二宽,尺余厚的土墙,已被小邪硬生生给砸碎,茅草已下垂成弓型,小邪已趁此窜入屋内。 小七教他的追逐功夫果然没错。七个黑衣人,有六个在此,突见门墙被毁,不一而同从木板床、方桌凳前蹦立而起。 还由不得他们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小邪如猛兽般扑前“啊——”厉声暴起,化做一道闪电,双掌尽吐。 又是一阵暴撞声,六人无一幸免,全然被击中胸口,倒喷七尺余,撞毁桌倚,碰上土墙,差点又将土墙给撞倒,六道狂血喷洒空中,奄奄一息堆成一团。 小邪煞气逼人,久已不用的匕首已从右腿肚抽出,冷森走前,两眼揪红血丝,就如一头疯虎。 “说,捉的人在哪里?”一字字像钢刀般戳向黑衣人。 这模样和以前在兰州吉祥赌坊找寻凤姑时相同。谁伤了他朋友,就算皇帝老爷子,恐怕也难逃他的索仇。 黑衣人不知煞星已临,仍然表现不屑回答神情。但其眼神方露此意,小邪匕首已挥去。 “啊——”一声惨叫,第一名黑衣人左脸已被切下,叫声未竭,脑浆腥红混白汁已暴染满胸衣,早已死亡。 五名黑衣人哪曾见过如此残酷手法?吓得两眼发直,连尿屎皆渗出。 “说——人在哪里?”小邪冷冰冰又瞪向另一人。 “我,我,啊——” 一样,回答过慢,小邪已刺下他胸前一大片肌肉,连心脏皆可见在殷红的蠕动着。他两眼凸出,手抓活生生心脏,已倒地昏死过去。 “我说,我说,在锦衣卫统领王山磔手中!” 剩下四人已抽搐发抖,争先恐后抢说。 “他在哪里?” “永定河上游?” “我朋友如何?” “只受点轻伤” “啊——”小邪匕首猛挥,已戳向四人心窝,再戳,不停猛戳,疯狂般厉吼:“妈的复杂碎,敢暗算阿三?有胆就找我,找我,王山磔,你敢——” 暴喝声起,小邪又已撞墙而出,往东北方问疾奔而去,非得救回阿三不可。 座落永定河上游一处古四合院,临河而立,搭满不少藤萝,因临冬而绿叶全落,棕褐花藤蟠错如古榕长须,再罩竹林,自有股阴森森气息。 王山磔坐于合院正厅奉有观音菩萨神位之下方,奸狡眼神不停瞅向被反绑双手的阿三。 任豹则立于阿三身后,目无表情地伸手扣住阿三左手臂,以防止他脱逃。 王山磔冷笑道:“一个小小江湖混混,也敢与本官为敌?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没人能制得了你们?” 阿三呸吐唾沫:“你是谁?该不会又是太监吧?没卵蛋的人,还那么威风?” 他并不认识王山磔,是以有此一言。 王山磔哈哈一笑:“骂得好!骂得好!本官今天就叫你威风不起来!” 阿三冷笑:“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有、没有?你马上会明白!”王山磔短须一翘,“任师父,把他身上东西拿出来!” “是!”任豹马上转过阿三,瞄其全身,只见阿三肚度过于膨胀,冷冷一笑,双手抓向阿三肚皮,猛一用力,连带衣衫已扯下一包东西。 阿三碎骂道:“你们敢抢本帮财物?这笔账,将来有得算了!” 任豹不理阿三,摊开白布包,一双玉狮已露。狡黠而笑:“统领,东西在此。” 他已呈给王山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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