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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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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贝也正色道:“对,要是她死了,我和阿宝会终生内疚,爷爷你不能让我们痛苦一辈子。” 郝大瞄向宝贝孙子,老滑头地说:“爷爷早就决定要救她,否则只说一声:救不活,就行了,何必解释一大堆,若不救她,爷爷迟早会死在你们手中,爷爷是在想,要用何种方法使她发作时间更久远,发作时痛苦更少。” 宝贝兄弟一时也怔愕,然后困窘笑着。郝宝道:“我错怪爷爷了,您赶快医她,我们不打扰您了。” 他和阿贝、梁小福马上闭口,立于一旁,站得像木头人。 郝大老成而长者训教眼光瞄了三人数眼,才慢慢沉思,口中念念有词。 “千心之毒,无人能治……其毒不阴不阳……属植物……又含动物性……该怎么治啊?……没人治过……俺得想个法子。” 沉思中,已抓出一大堆药物,以及疗伤器具,一样一样地把药分出需要用者。 “……先护住心脉……加点少林大还丹,使她心脉压力减轻,然后用些雪山冰泉水,让她消除扎心之痛……加点六脉七阳散,使她血气活络……” 林林总总说了不下十数种方法,随后抽出银针扎向花姑娘身上要穴。 “以渡穴方式看能不能退出毒性……就是少了灵性之物。可以吸取毒性……” 郝宝突然想及自己那把灵邪宝刃,立时抓出来,晃向郝大,欣喜道:“爷爷你看,你说的奇迹就是这么回事,灵邪已经变成晶白,而且削铁如泥。” 郝大立即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就像欣赏自己最得意心爱的古董般,瞧得既仔细又心疼。 “灵邪、灵邪,真能通灵?”郝大轻轻弹指,灵邪立即发出悦耳脆响,充满祥和之气,郝大不禁开心大笑:“灵邪果真通灵,能从凡铁变成宝刃,一定际遇非凡吧?” 宝贝兄弟闻言已窘笑歪嘴摸鼻。 郝宝已说道:“我们把砌香坳的灵芝全砍光了,所以灵邪才会变成如此。” 郝大闻言更是大笑:“好孙子,有一套,爷爷就是欣赏你们这些,豪气干云、所向无敌,我要你们比我强!”呀呀呀地,他也挥刃想砍它几株才过瘾。 这举止,可把梁小福吓了一跳,他有点懂了,大英雄宝贝兄弟为何会如此,原是一家人都差不多。 郝宝怕郝大杀得忘了医病,淡声道:“爷爷,别忘了花姑娘等着你治疗。” 郝大舞耍宝刃,动作停顿空中,尴尬一笑:“说的也是,爷爷是得意忘形了,不过没关系,灵邪既然砍遍千万株灵芝,自有灵性存在,成功希望并不小,你来!” 他要郝宝向前,他则将灵邪直插头顶百会穴,然后说:“你拿着它,轻轻划出血痕,待爷爷替她逼毒。” 郝宝照指示划出细血痕,刀尖顶着百会穴,用不了多大力量就可置人于死地。 郝大则从脚底涌泉穴贯人真力,不多时,花姑娘开始呻吟、晃动身躯,似要挣扎。 郝大即忙向郝贝道:“阿贝快将药让她服下,然后按着她肩膀,别让她晃动。” 郝贝正急着没事可帮忙,马上点头应诺,抓起药丸药粉,灌入花姑娘嘴中,并催服入腹,然后按向她双肩,使她无法晃动。 郝大见一切妥善,才加足功力替她运行血脉,霎时双掌已隐隐泛出白气。 此时花姑娘脸色从灰白转成淡青,身躯开始抽动,呻吟声更为尖锐,表情十分痛苦:“不要……不要再医我……” 粱小福急忙抓住她双手,安慰道:“花姊姊你就快好起来,有神医在替你治病,你忍着点。” 郝大抽空瞄向梁小福:“我不是神医,是神经医,你要分清楚。” 梁小福一楞,此时此刻大爷爷还有心情分心,然而他可没心情体会,急道:“只要大爷爷能医好花姊姊,什么医我都相信。” 郝大这才满意回过神来医治花姑娘,真气再送,花姑娘又故态复发,痛苦砷吟,连带呕吐,郝大可没让她吐出来,一指点向她咽喉天突穴,硬是将药物给退回腹中。花姑娘被点咽喉,有若窒息般难受、痛苦,受不了地大力挣扎,郝贝哪敢松懈,运足全力地抓着她,硬让她无法动弹。 花姑娘痛出泪水:“不要救我……让我死去……” 郝大心知熬不过这关,将功败垂成,遂提起十成功力,自己都逼红了脸,双掌白气冒得更盛。 花姑娘薄薄肌肤更可看出血液像奔流般流动,从绿青渐渐转为绿红。 花姑娘痛得双目睁凸,一双手已抓得粱小福哇哇痛叫,甩又甩不掉,痛出泪水。 郝大见情况如此激烈,马上再将银针迈进三寸,急道:“阿宝小心了!” 他立即逼尽真气,带动血液直冲天门,血液迅流已发出飚飕声音,可看出花姑娘心脏噗噗乱跳,就快跳出胸脯似地,花姑娘不但觉得全身像烫针在刺,整个人像要爆烈开来,却又埋于烈热火山底洞中而炸不开。 药物已化开,可见及血液较为殷红,郝大再次冲推真气,只见血液全往脑部冲去,花姑娘终于受不了而昏厥。 郝宝顿感爷爷那股强大力量涌向刃锋,也得运功稳住,只见得晶白刀身渐渐化为淡红,此红痕似也在运行,淡淡可见从左边上升而右边下降。 郝大目光一亮,心知宝刃有所生效,乃更加劲道推运血液,花姑娘虽然昏愚,仍可见及身躯不停抽搐。 粱小福看得直害伯,心头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生病,实在太痛苦了。 不知过了多久,花姑娘脸色转为谈红,已较为好看,郝大趁机张开她眼皮,但觉绿斑虽减少却仍十分清楚,心知要一次根除,并非易事,时下花姑娘已转为平静,也该收手,太过于急躁反而不好。 他遂道:“阿贝放开她,并抽掉银针。” 郝贝习惯地点头,也不敢大意,慢慢放开花姑娘,但觉她不再抖动,才敢松手,并拔掉她胸前银针,问道:“爷爷,好了,她不再挣扎了。” 郝大笑道:“待会儿就能知晓。”瞧向郝宝,慎重道:“阿宝你可要小心和爷爷功力相等,慢傻减弱,然后共同收手,省得花姑娘血液乱冲,冲出头顶、脚底,那就成功地收拾她了。” 郝宝一身是汗,他仍努力撑着,闻言只是点点头,连看也不看郝大一眼,因为他必须注意宝刃刀锋,若有个偏差,花姑娘准没命。这举止就像半蹲坐在尖针上,只要稍微不小心多坐一分力,臀部可就百孔干疮了。 而那股维持不动的定力,才是最耗真力,难怪他暗自抱忿郝大丢了个苦差事给他。 两人甚有默契地慢慢撤去功力,此时血液运行也跟着转慢,及至于快恢复正常,郝大一声“撤”,两人同时抽刃、收手,完成医治任务。 郝宝已懒坐于地,猛擦汗水:“要命,爷爷你真会整人。” 郝大也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大气直喘:“你没看爷爷也好不到哪儿去,算是平分秋色。” 郝宝白眼道:“可是我忍受死亡压力。”晃着宝刃,很是不甘心。 郝大轻笑道:“好心会有代价的,像花姑娘这么好的女孩,你打着灯笼走遍天下都找不着。” 郝贝不禁窃笑。 郝宝瞪眼:“你还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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