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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三


  “这还不够,要挫他骨,抽他筋!”

  “你已无可救药。”

  “你敢骂我?我连你也收拾!”

  独孤玉香利剑登时乱抖砍来,她曾要报仇,二十年来不断苦练武功,剑术自是不差,阴不救则一向只注重医术,武功只算可交代过去,几招下来已被逼得险象环生。

  独抓玉香冷斥:“看在多次帮忙分上,留下第一当,我放你出去。”

  明不救斥道:“带不走第一当,我把老命也赔进去!”

  独孤玉香嗔怒他“不讲理”,长剑攻来,迫退阴不救救步,身躯顿时斜掠,截向第一当,剑尖又挑划第一当肩背,鲜血立时渗流,第一当闷哼一声,并未躲闪。

  阴不救见状,怒骂疯妇,欺身扑来,打出白色粉末,逼迫独孤玉香,一手已将第一当抄起,倒掠掠向大门。

  “你敢骂我疯妇,我宰了你!”

  独孤玉香避去白色粉末,追前数步,眼看阴不救即要逃出大门,长剑已脱手飞出,直射阴不救左足,她还算手下留情,打出长剑时,运动剑柄,使之冲前,避免剑尖伤人,剑柄打中阴不救左足踝,他已摔倒,第一当也滚落三四尺远。

  独孤玉香冷笑,又将第一当好手拿下。

  此时君小心和君小差及时赶来,见及爷爷被击倒,赶忙扶前。

  阴不救却急道:“快救下第一当!”

  君小心面有难色:“爷爷,何必如此……”

  “你这不孝子!”

  阴不救一巴掌打得君小心脸现红痕,口角挂血,愣在那里,实不敢相信爷爷会出此重手。

  阴不救一掌打下,整个人已发抖,他何尝愿意捆掌爱孙,只是他无法控制情绪激动。目光望着君小心脸颊红痕与自己残忍右掌,泪水终于落下,猛往第一当指去,激动道:“他就是你爹,被你亲手送来,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爹!”

  此语一出,有若晴天霹雷,劈得在场诸人目瞪口呆。

  谁又料想得到,第一当竟会是君小心兄弟的父亲?

  君小心更是任愣痴呆,目光冷怔怔地瞧着第一当,那被捆的巴掌,此时根本没感觉。

  君小差也不敢相信地问着第一当竟会是自己曾经做梦幻想的父亲?

  第一当更是不敢相信地瞧着两兄弟和阴不救,他何时有了这两个儿子?

  阴不救激动声又吼起:“他就是你爹,你三番两次要把他送入虎口的爹,现在他遍体鳞伤,你还放置他于不顾?还不赶快把人扛回来!”

  君小心心如刀割,若真如此,他岂不成了大罪人?也管不了什么婚姻,猛然逼前一步:“把我爹还过来!”

  君小差更是痛心,事情还然转变如此之急,自己一无心理准备,已是到达无法挽回地步,瞧着满脸惊惧的独孤萍,他又能说什么呢?毕竟爷爷不可能骗自己,他又怎能让亲生父亲受人欺侮?

  他也邀前一步,准备数人。

  独孤玉香从惊怔中清醒,冷笑道:“你们竟然听信那老头一句话,就把事情当真?”

  君小心冷道:“他是我爷爷,不会骗我,快把我爹还来,这门亲事吹了!”

  独孤玉香冷笑:“他是七音城的仇人,岂能任意给人?”

  “你敢不给?”

  君小心喝叫,已欺身扑去,拦来的是独孤星,他虽然和君家兄弟一样处境尴尬,同住半年,谁能无情,但是他又不能不护着母亲,已一拳将君小心给逼退。

  君小差见状,电光般罩掠而至,连连将独孤星给逼回去,抢身又欺往独孤玉香。

  独孤玉香冷斥:“你们敢再迈一步,我就杀了他!”手中无剑,立即以指扣向第一当脑袋。

  君小心见状大急,怒吼尖叫:“别伤我爹……”

  那超脑力摄来。连同超尖音迈得整座七青城抖然见动,独邓玉香哪能受此压力,整个人若抽筋般绷直,全身血管暴胀如蚯蚓,不停抖动着,状若鬼命僵尸。

  那独孤萍和独独星也被摄住,不能自制地猛掩双耳,血脉骤张之下,也无法对敌。

  君小差立即从夫人手中抢过第一当,轻轻叫声爹,满眼含泪,带回阴不救身边。

  阴不救拍拍他肩头,叹息:“一切回去再说。”

  君小心见得父亲已救回,方自敛起叫声,奔回急道:“爷爷快走,别让他们追着。”

  阴不救轻叹,已同意离去。

  君小差转身瞧在满脸泪痕的独孤萍。心如刀割,每以为即可圆满结局,谁知竟会演变如此,他只能救声说句:“我走了。”方转身嘴角已渗出血丝,竟然凄怨过度而伤了内腹,他赶忙往前奔,免得当场哧出血来。

  君小心也扶向阴不救,双双掠出七青城。

  独孤萍忍不住悲凄攻心,哇然大哭,转头跌跌撞撞,奔向后院。连日来欣喜等待,眼看美梦将成真,却在一夜之间幻灭,此种打击,又有谁受得了?

  独孤玉香眼看自己被人玩弄掌中,人家说来即来,说走即走,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岂能受得了?她疯狂没喝吼追赶,却那追得上君小差轻功如此之高者,纵使边上了,又定何人来?

  她追寻发狂,随又呼哭,狂奔回来,奔向大厅,望着沉睡丈夫大呼小叫:“城主你为何不醒,你就忍心看着我们母子被人欣负?你快醒来!”

  也顾不得任何危险,她只想弄回独孤放,双手不停往冰块抓扣捶打,冰屑已渐渐挑落,独孤星见状,想阻止,她却不管,抓扣不易,抢来儿子手中长剑,猛砍冰棺,剑落如雨,冰屑乱哧,终将冰层给切开。

  不管那妖怪青粘晶液,夫人已紧紧抱着丈夫,泪流满面,又唤又摇,独孤放始终没有反应。

  一旁的独孤星瞧得满心滴血,却又无可奈何,长叹世间多少悲惨事,为何全落在独孤家中?

  冷月凄冷。

  人声更凄、更悲。

  更是无奈……

  君小心等人逃出七音城范围,找来山涧,阴不救替第一当洗涤伤口,身上刀伤药都已用完,途要两兄弟拿出随身药物,仍是不够,他只好临时在山区找来可止血止痛的青草,捣碎之后,敷向第一当剩余伤口,那双脚铁铐也被君小差以功力抓开,筋肉都已发肿,又费去阴不救不少工夫,方自包扎妥善。

  此时天已透亮,已能瞧清第一当全身,似乎除了头皮之外,全身都敷了药物。

  君小心和君小差默然立于一旁,不敢说半句话,表情凝重,目光不时偷偷瞄向第一当——这突如其来的父亲。

  他俩也等着爷爷说出原委。

  第一当何尝不是一样,他总猜不透,为何会多出两个儿子?

  阴不救见着第一当已无大得后,方始说道:“这事该从二十年前说起,君儿,小差,你俩母亲确是孟瑶仙子李孟瑶,你爹即是第一当,他们以前本就是一对才子佳人。”

  第一当默然轻叹,他似乎不愿想及往事,却又不得不想,两兄弟已在他轻叹中得知此事并不假。”

  君小心问道:“我亲娘既然是李孟瑶,她为何不敢承认?只敢认我当义子?”

  “这个原因,也该是爷爷一手造成,你们听了此事以后,决不得向任何人说出,否则对你母亲将是一件大伤害。”

  两兄弟认真点头,自不敢乱说。

  第一当更希冀想知道是何原因。

  阴不救沉入回忆之中,随即喃喃说道:“数十年前,老夫即已发现不论人脑或是其他动物脑袋,多多少少都有特殊功能,遂开始研究,后来从一些算命者,巫师脑中得之有超脑力这回事,心中兴奋之余,决心想造出一个具有超脑力的人,以证实此事。当初我乃和现在的鬼菩萨一样,以改造脑袋方式制造万杀之类的小孩,结果不尽理想,那些小孩后来全夭折了。我自不信邪,为何有人仍可自然获得此扭脑力,只是各有强弱不同,再仔细研究。终于发现他们来自遗传原因相当大,亦就是父传子,子传孙。有此发现后,我才决定寻求配种,找寻那些具有超脑力的人,要他们共同生个小孩,然而男女之间,若非夫妻,岂能说里小孩就生小孩,这倒在其次问题。最大原因是他们根本不知超脑力一事,都以为是神赋予他的能力,通常都当了巫师、佔童之类,对男女之事不敢沾惹,以免动怒神意而失去此脑力。”

  阴不救瞧向三人,不久,继续说道:“此事我自是不能放弃,那些人不敢交媾生子,我得想办法,遵从青蛙身上发现它们不必交好也能传宗接代,即是雌蛙产卵,雄蛙射精,两相在体外结合,仍能产生下一代。这一发现,更让我欣喜若狂,遂找来一对夫妇做实验,将那丈夫元神(精子)植入那妻子体内,两人并未交媾,那女子终也怀孕,生下一胖娃娃。幸好我将两人关在同一处,否则那丈夫还真不敢相信此事。有了这次经验后,我开始找寻具有此能力而且品种较好者,想进行配种。”

  君小心道:“后来你就找了我娘?”

  “不错,她人美,武功又好,是十分理想的对象。”

  “可是我娘并无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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