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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


  贵宾席一片掌声。众人却嘘声四起,说他老眼晕花,找不出王胖胖那种人,是因为她胖得离谱,音水萍才是天下约色,无人能比。然因巡抚官大,他们也不敢嘘的过大声,免得散了场,被抓去拷打。

  幸好剩下巧凤凰,她是女者,前次又投音水萍,正如众人心中所想,五五比数,音水萍以积分取胜。

  紧张时刻来临,君小心暗运功力,准备控制巧凤凰。

  巧凤凰已起身,含笑道:“妾身早该先投珠,竟留得现在左右为难,实是困扰……”

  她拿起红珠,在两人名牌晃来晃去,迟疑不决。

  众人心情被她搅得沸腾。

  有人吼叫:“快投啊!照上次意思,投给音水萍。”

  “说的也是……”红珠移向音水萍。

  君小心急喝:“不行,王胖胖才是最美的!”

  “也有道理……”红珠又移往王胖胖。

  “不行!你是女人,难道看不出王胖胖,胖得离谱?比你还差呢!”

  红珠反移往音水萍。

  “你敢!快投给王胖胖!”君小心竭吼。

  巧凤凰但觉脑袋一阵昏沉,她在飞神峰见过君小心的把戏,知道他有摄脑之能,当下运功抵抗。

  君小心暗道:“看你能撑多久?”

  他发现巧凤凰功力甚高,偷她胞波自容易,但要摄住她,让她听话,就得费功夫了。

  “快投给王胖胖,听见没有?”

  “她真的美吗?”巧凤凰犹豫。

  众人吼叫:“投给音水萍,她才是最完美的!”

  “我也觉得她完美……就投她吧……”

  巧凤凰似已决定要投音水萍,红珠移了过去。

  众人一阵掌声叫好。

  君小心眼看一时摄不住她、时间又短,登时大吼:“你敢!”

  巧凤凰微温:“我为何不敢?”

  瞪了小心一眼,红珠猛往音水萍牌子丢去。

  君小心大叫:“不行!”

  公孙炮苦笑:“完啦!”

  众人一阵欢呼,终将得胜。

  那叫声震得巧凤凰脑袋一眩,手指碰了名牌一下,那珠子本是用力抛出跳动不停,现在名牌又遭碰撞,打向珠子,红珠竟然弹高起来,君小心见状喝命尖叫,猛吹气,红珠空中一转,叭地一声,反蒋王胖胖名牌。

  六比四,众人傻愣了眼。

  君小心更是不信,愣在当场。

  巧凤凰惊醒过来,声一笑:“差点儿投错了。”

  众人傻眼后,复又激动,有人吼叫:“你是投错了,为何那么不小心!”

  巧凤凰不解:“怎么会?球子已落去……”

  君小心已欢呼跳脚:“哇哈哈!一哄定江山,六比四,王胖胖获胜啦!用场!一咬定江山!”

  其实他离名牌十余丈,怎吹得动?然而奇迹出现,他自是如此认为。

  “六比四?怎么会?”她往名牌瞧去,果然是这么回事,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众人一阵叫嚣:“不算,不算,那是意外,重来!”

  君小心吼道:“岂能重来?那是上天授的珠,谁也不能抢走!”

  “岂有此理,这明明不是她想投的,岂能算数?”

  “你不是她,你怎知她要投谁?”

  “你问她就明白了。”

  “不必问,珠子就是证明!”

  场面火爆。

  巧凤凰已说道:“不要争了,我投的是王胖胖。”

  君小心呵呵大笑:“听到没有,她是投王胖胖,错不了的。”

  那人不服:“她是投错之后才如此说的,难以叫人心眼目眼,叫她再投一次!”

  巧凤凰立即运功将红珠吸出,照向众人,含笑道:“珠子现在在我手巾,我觉得王胖胖有若杨贵妃,美艳绝天下,千年难求的绝色美女,所以我投她一珠。”小心翼翼地将珠子放入王胖胖名牌下,表明了立场:“各位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吧?”

  众人又是一怔,没想到事情会有这种结果。

  君小心爽限大叫:“看到没有,人意尽如此,天意更不可违!”

  井三元心知知府意属王胖胖,见及知府眼神示意,立即出面说道:“经过评审投珠,王姑娘以六珠之多夺魁,可获得金冠一顶,貂裘一件,珠宝一箱,奖金万两元宝!”

  王胖胖起身接受评审鼓掌,台下则一片嘘声。

  音水萍则面无表情,一如往常,见不着失望、伤心,谈谈起身,往画楼行去,似乎这比赛跟她一无关系。

  她一走,众人争执也没用了,口中骂个不停,说是评审不公,最懊恼是可以赢得大钱,却眼睁睁输去。

  君小心见他们垂头丧气,把气氛弄坏了,自己也显不出威风,当下又唱道:

  “虽丧气,还有得赌,你们猜,今天谁夺魁?”

  有人瞪眼:“钱都输了还用说?那死胖子!”

  君小心突然喝道:“答对了,赔你!”

  抓一大把银子撒向他,登时又引起骚动。

  君小心撤出兴趣,喝叫:“全给啦!替咱无所不报做宣传,以后请多多指教!”

  一刹那间,将三大箩筐银两全撤还众人,引起一阵鼎沸追抢。

  三箩筐银子,不算少,说多也不多,不到几分钟已被抢先。有人赚,有人赔,然而心头已经没方才用么瘪怨了。”

  王胖胖戴上金冠,自是欣泛若狂。王吞江也喜上眉梢,女儿终于替他争口气,还感法君小心教导,却见他忙得很,只有等以后再说了,忙着周旋于道贺者。

  王胖胖突然招手,台下走来两位婢女,端着一盆八锦肉。她以为比赛完毕,不必再装腔作势。伸手即抓肉片,往嘴中塞去,咬得吱吱有声。

  “我饿啊!我三月不知肉昧,让我填饱了肚子再说!”

  声音恢复以往的祖低猪沉,刺耳已极。

  此时的她,和当选前完全两样,吓得那些官爷们目瞪口呆,还以为看错了人。

  他们有些后悔,是否选错了人?引来那些投珠音水萍者一阵若嘲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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