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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雲飛揚經脈有雪蓮為助,已經接回,內力比以前更充沛,雙掌過處,勁風呼嘯,陸璣的金環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陸璣既急又怒,身形陡然翻滾半空,一枚枚金環脫手飛出,硬生生打開了一個缺口,長身直入,右掌金環當面切下!

  雲飛揚雙掌拍掃,震開飛來金環,雙掌接著一拍,「叭」地將當面切下的那個金環夾在雙掌之中,陸璣左掌立即切向雲飛揚咽喉!

  雲飛揚雙掌一舉,金環已切開,一翻一拍,疾拍在陸璣的胸膛之上!

  他原是想將陸璣震開,卻忘了自己曾經練過武當七絕之一的霹靂掌,現在內功不但已經恢復,而且更勝從前,一掌拍出,簡直就可以開碑裂石,更甚於天龍上人的密宗大手印!

  陸璣五臟、肺腑立時被震碎,飛撞在洞壁之上,雲飛揚看在眼內,不由怔在那裏,呆望著自己雙掌。

  他突然叫起來,道:「傅姑娘,我的武功完全恢復了!」一面叫一面奔出洞外。

  傅香君已看見雲飛揚恢復武功與陸璣戰在一起,所以才退出洞外,卻又仍有些擔心,並沒有走遠。

  她看見雲飛揚奔出來,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雲飛揚衝近去,抱住了傅香君雙肩,道:「傅姑娘,你看,我全好了。」

  傅香君又是高興又是悲哀,嘆了一口氣,道:「雲大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雲飛揚尚未回答,傳香君又道:「我──我走了。」

  「你為什麼要走?」雲飛揚呆了一呆。

  傅香君道:「你看完那封信,就會明白。」

  「那封信?」雲飛揚更加奇怪。

  「與你的衣衫放在水邊石上。」

  「你有話跟我直說就是,為什麼要寫信?」雲飛揚追問。

  傅香君苦笑道:「你還是進去看完那封信再說。」

  「好,我這就進去拿信。」雲飛揚不忘叮囑一句,道:「你在這裏等一等。」

  傅香君點頭,眼中閃動著淚光。

  雲飛揚轉過身子,才走進洞口,傅香君的眼淚已忍不住流下。

  ***

  信不在石上,在水裏,是雲飛揚與陸璣激戰的時候被掌風捲下去的。

  雲飛揚忙將信撈起,只見上面的字已溶化成一團團,根本就看不出寫的什麼。

  「傅姑娘──」他呼叫著奔出去,傅香君已經不知所蹤。

  一任他怎樣呼叫,都聽不到傅香君回答。

  他呼叫著疾往前掠去。

  冰山雪蓮的功效在這七七四十九天之內已經完全發揮,他的呼叫聲藉內力傳出老遠,傅香君哪有聽不到的道理。

  她離開那個山洞其實也沒有多遠,只是深藏在枝葉叢中,一聲也不發,他看見雲飛揚呼叫著掠過,幾次忍不住要回答,但還是忍了下來。

  目送雲飛揚去遠,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下。

  ***

  雲飛揚身形飛快,迅速掠出了數里。

  一路上當然沒有傅香君的蹤影,也沒有任何人跡,他仍然又再掠前半里,才停下來,方待回頭,就聽到了一陣呼喝打鬥聲。

  他心念一轉,轉向打鬥聲來處掠去。

  到這時候他仍然沒有想到以他現在的輕功,傅香君若是由這條路離開,絕沒有可能還未被他追上。

  雖然他知道雪蓮乃罕有之靈藥,但武功恢復得這麼快,一時間他的確還未能夠接受這事實。

  幾個起落,他已經來到打鬥的地方。

  那是四個人,動手的卻只有三個,三個之中卻有一個是他認識的,卻不是傅香君,是管中流!

  聯手攻擊管中流的就是黑白雙魔,他們也根本只能說是戲弄,兩人都是空著手,並沒有動刀!

  管中流一劍翻飛,但是在黑白雙魔聯手夾攻之下,亦只有招架之力,偶一不慎便被黑白雙魔手掌擊中,變作滾地葫蘆。

  黑白雙魔顯然還不想這麼快殺他,下手極有分寸。

  依貝莎一旁不時呼喊,黑白雙魔卻沒有理會她,以她的武功,亦助不了管中流,一出手,立即就被黑白雙魔迫退!

  管中流散髮飛揚,衣衫亦破破碎碎,沾滿了污泥,狼狽至極,他沒有求饒,一直咬牙苦撐。

  雲飛揚那邊看見,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飛撲上前去!

  這一喝猶如霹靂一樣,在場四人卻都心頭一震,不約而同地停住了手腳。

  雲飛揚正好落在管中流與黑白雙魔當中。

  「是你!」管中流一見,當場一呆。

  「你是什麼人?」黑摩勒隨即喝問。

  白摩勒接道:「你是不是姓管的幫手?」

  雲飛揚道:「晚輩雲飛揚,路過此地──」

  黑摩勒截口道:「既然路過,就繼續走你的路,少廢話。」

  雲飛揚目光一轉,道:「兩位老前輩這樣欺負兩個後輩,難道就不怕江湖朋友笑話嗎?」

  白摩勒冷笑道:「你知道那女娃子是我們的什麼人?她是我們的徒弟,這姓管的小子勾引她私奔,還偷走了我們的獨門武功秘笈,你說一句公道話,我們應該怎樣做?」

  雲飛揚一呆,轉向管中流道:「管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管中流有些尷尬,但嘴巴仍然很硬,道:「是非曲直,一時很難說清楚,姓管的亦不想在這裏多作分辯。」

  「管大哥──」依貝莎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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