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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長孫無忌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別賣這許多關子了。好使事情快一些解決!」

  嚴拾生大搖其頭道:「你這是逼我在想那件事,當局者迷,還要我再有什麼發現。」

  長孫無忌苦笑:「算了。」

  嚴拾生道:「當然算了,你們去幹你們的,我去幹我的。」語聲一落,兩個筋斗便翻了出去。

  長孫無忌看著苦笑道:「我敢和你打賭,他一定是找常德郡主的麻煩。」

  燕十三道:「讓他去好了,反正有那麼多護身符,常德郡主就是生氣也不能夠將他怎樣的。」

  長孫無忌仰天一歎道:「要尋找那些瓷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只有盡力而為。」

  燕十三道:「小嚴說的也不無道理,那些瓷球,絕對可以改變形狀,偷運進城中。」

  長孫無忌歎息道:「若是瓷球已運進城中,我們只有碰運氣了,這些日子以來,運進城中的東西也不知有多少,瓷球亦不難改裝成任何東西。」

  燕十三點點頭,說道:「甚至是一個酒罈。」

  長孫無忌苦笑:「那是說我們甚至連酒館茶樓也要搜查,所有酒罈都敲破一看究竟。」

  燕十三搖頭:「即使這樣可以做得到,也未必有收穫,要知道酒罈也可以移放到任何地方。」

  長孫無忌道:「所以我說只有碰運氣。」

  燕十三道:「我們亦可以估計毒氣的威力,擬定毒氣安放的地方,全力搜查那幾個地方。」

  長孫無忌道:「這樣將搜查範圍縮窄,亦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燕十三卻隨又搖搖頭:「可惜毒氣的威力我們不知道如何估計,還有曹廷必定會作好防備,在我們接近的時候將毒氣引爆。」

  長孫無忌道:「先找到毒氣藏放所在再說其他。」

  燕十三目光一閃,忽然一聲歎息:「纖纖、盈盈若是還在我身旁事情就簡單。」

  長孫無忌頷首道:「她們對藥物那麼熟悉,以她們的經驗的確不難算計得出毒氣的威力,應該在什麼地方安放才能夠將威力發揮至盡。」

  「歐陽天聰卻一定已經替曹廷安排妥當,以曹廷對京城的熟悉,也必定能夠完全做到的。」

  燕十三仰天又一聲長歎:「難道我們真的只有聽天由命,到處去碰運氣?」

  長孫無忌亦只有歎息,說道:「不管怎樣,我們的人都會全力去搜查,若是到限期仍無什麼發現,只有看皇上的意思了。」

  燕十三沉吟著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皇上必然亦同時作好準備,萬一不能將毒氣的危機消除……」

  長孫無忌道:「以你看,皇上會怎樣做?」

  燕十三道:「之前我不敢說,但方才看他的態度,只怕會與京城共存亡,激勵士氣,與倭奴一決生死。」

  長孫無忌不由點頭:「皇上方才的表現與之前的確是判若兩人,難道做皇帝的人始終是做皇帝的材料,到一定要有所表現的時候便充分表現出來。」

  「只有這樣解釋?」燕十三目光再一轉:「我們現在該到什麼地方去?」

  長孫無忌說道:「到什麼地方便什麼地方好了。」說話間那種無可奈何畢露無遺。

  燕十三當然完全明白長孫無忌的心情,他的心情也同樣沉重。

  當然他絕對可以一走了之,毒氣對他來說一點危險也沒有,但他若是這種人,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到京城來面臨毒氣的威脅。

  做大俠絕不是一件容易事,但也可以肯定燕十三所做的任何事都不是為了做大俠而做。

  嚴拾生也是,他雖然一心要做一個大俠,很多時卻都只是一股正義,勇往直前,完全沒有考慮到那樣做會令他更像一個大俠。

  有一點卻是絕對可以肯定,他的孩子氣遠比燕十三、長孫無忌,甚至纖纖、盈盈都要重,所以他一心想著只要有機會,便給常德郡主一些教訓。

  也所以離開了燕十三、長孫無忌他們,他立即到處去打聽常德郡主的下落。

  他向皇帝要了那許多東西,目的也是為了不時之需,以免常德郡主以郡主的威風壓倒他。

  常德郡主並不在宮中了,一問卻是跑到了行宮去,這所以嚴拾生追到了行宮。

  那座行宮尚未建成,但已經建成的部分,萬難推算出建成後的輝煌,常德郡主所以建造那座行宮,無疑是一種權力的表現。

  對那座行宮她當然很關注,有空便會去巡視一番,這幾天知道毒氣隨時會在城中爆發,那座行宮縱然建成也未必能夠活著住進去,心情當然惡劣,很自然的下令加工趕建,也儘量抽時間去親自打點。

  在行宮內竟然遇上嚴拾生,她當然意外,心情也當然更加惡劣了。

  嚴拾生一路上打聽常德郡主的所在,但看見常德郡主卻沒有走近去,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往旁邊的柱子拍拍,索性連常德郡主也不看了。

  常德郡主看在眼內,卻是再也忍不住,放步疾向嚴拾生奔去。

  嚴抬生還是沒有在意的,一直到常德郡主奔到身旁,才若有所覺的回身一望,脫口一聲:「郡主——」

  常德郡主一怔,盯著嚴拾生,好一會才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郡主的行宮,只是尚未落成,還在建築中,但已可想見建成後的氣勢。」

  這完全是稱讚的說話,常德郡主一聽並沒有什麼不妥,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嚴拾生看見常德郡主沒有反應,隨即搖搖頭:「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卻無論如何也是一種浪費。」

  「你說什麼?」常德郡主衝口而出。

  嚴拾生又搖搖頭:「勞民傷財,若是我,我就不會這樣做了。」

  常德郡主心頭怒火更盛:「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難道不是郡主?」嚴拾生奇怪的看著常德郡主。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說這些話?」

  嚴拾生反問:「我說了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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