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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沈勝衣冷笑。

  水龍王道:「我所以那麼做,只不過想一看我那位老朋友的水上功夫。」

  壽南山插口道:「你這位老朋友完全不懂游泳這件事,難道你完全忘記了?」

  水龍王道:「以前你的確不懂,但現在……」

  壽南山道:「也是一樣。」

  水龍王道:「這可是令我奇怪了。」

  壽南山道:「你又奇怪什麼?」

  水龍王道:「烏龜竟然不懂得游水,這還不奇怪?」

  壽南山道:「這是什麼意思?」

  水龍王格格大笑,道:「你真的不懂?」倏的將柳細腰摟在懷中。

  柳細腰居然還笑得出來,壽南山一張臉卻已鐵青。

  水龍王又道:「多年之前,我豈非就已經批評過你,那個名字改得不好?」

  壽南山沒有作聲。

  水龍王接道:「壽比南山不錯是一句老話,但是,這個比喻不大妥當,最低限度,山並沒有命,可惜我當時雖然有意替你改一個名字,卻始終想不出一個貼切的來,現在總算可以放下這心了。」

  壽南山仍不作聲。

  水龍王接著道:「說到活得東西,最長命的我相信應該就是烏龜了,難得它還有藏頭縮尾的本領。

  壽南山沒有聽入耳一樣,也虧他如此沉得住氣,阮義卻已怒形於色,霍地一瞪眼,道:「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水龍王目光一轉,大笑道:「他也不生氣,怎麼你反倒生氣起來了,你到底是他的什麼人?」

  阮義道:「朋友。」

  水龍王道:「不是父子?」

  阮義一怔。

  水龍王笑道:「看樣子也不像,你母親是不是也姓阮?」

  阮義沒好聲氣應道:「不是。」

  水龍王道:「這就的確不是父子了,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弄上了一個姓阮王八的老婆。」

  阮義面色一變,雙掌拳握,卻被沈勝衣按住。

  沈勝衣連隨道:「我們這次到來,目的並非與他鬥口。」

  阮義點頭,閉上嘴巴。

  水龍王那裡居然聽在耳內,接口道:「還是這位沈大俠明白事理。」

  一笑又問道:「好像你這種人,怎會變成了他的跟班?」

  沈勝衣沒有回答。

  水龍王再問道:「到底他給了什麼你的好處?」

  沈勝衣正想開口,水龍王說話已經接上:「我這樣問你其實也是多餘,他現在家空物淨,除了這個細腰老婆,還有什麼能夠引起別人的興趣?」

  沈勝衣怔在那裡。

  水龍王竟然是一個說話這樣淺薄、鄙劣的人,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水龍王接又轉對柳細腰道:「我看你以後還是留在這裡好了,雖然我這人也混帳得很,卻是怎麼也不會隨隨便便將老婆送給朋友享用。」

  柳細腰竟然驚喜的道:「你真的讓我留在這裡?」

  水龍王道:「不過你還得先問一下我那位老朋友。」

  柳細腰瞟了壽南山一眼,道:「我喜歡怎樣就怎樣,他管得了。」

  壽南山一張臉由青轉白,可是仍然不發作。

  這個人的氣量之大,同樣在沈勝衣的意料之外。

  柳細腰那樣說話,他倒不覺得奇怪。

  一個女人膽敢在丈夫面前,偎在別人懷抱之中,還有什麼話說不出?

  水龍王對於壽南山的態度,似乎也有些意外,但他卻連隨大笑起來,道:「老朋友怎麼全無反應?」

  壽南山籲了一口氣,開口道:「我們這次見面只是為了一件事。」

  水龍王道:「我並沒有忘記。」

  壽南山仰天望了一眼,道:「現在已是午後了。」

  水龍王大笑,道:「你還是以前那樣急性子。」

  壽南山乘機問道:「我們可是就在甲板上交易?」

  水龍王道:「甲板風大,還是在船艙裡坐著舒服。」

  他立即一拍雙手,喝叱道:「抬我進去。」

  椅旁力士一聲:「是!」偏身將那大椅子托在肩上,抬了起來。

  那個黑衣人亦同時舉起腳步。

  水龍王盤膝椅上,大笑不絕。

  柳細腰也在笑,笑得就像只小母雞。

  她仍然躺在水龍王的懷中。

  經過壽南山身旁的時候,她居然笑顧壽南山一眼,一些恐懼也沒有。

  壽南山胸膛起伏,卻一聲不發。

  將到艙門口,水龍王才回頭招呼道:「你們呆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快跟我進來?」

  這樣招呼客人的主人,阮義還是第一次遇上,又怔住。

  沈勝衣亦一皺眉頭。

  壽南山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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