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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花豹狼牙棒幾乎同時一轉,「橫掃千軍」!

  這一棒當然掃空。

  花豹回頭望去,就看見沈勝衣冷然站在丈外。

  他盯著沈勝衣,道:「你真的就是沈勝衣。」

  沈勝衣道:「你可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語聲一落,他身形一展,箭一樣射向花豹。

  人未到,劍未到,劍氣已迫近眉睫。

  花豹大喝一聲,狼牙棒飛舞。

  沈勝衣的身形亦飛舞起來。

  花豹一連十七棒,棒棒落空。

  他的面上終於露出驚懼之色,手腳一慢,第十八棒還未掃出,沈勝衣已連人帶劍沖到面前。

  花豹怪叫一聲,狼牙棒一沉,橫擋沈勝衣兩劍,「喀叮」的一分為二,變成了兩支短兵器!

  他右手狼牙棒,左手鐵棒,右打「雪花蓋頂」,左打「老樹盤根」。

  沈勝衣身形飄忽,一閃再閃,閃出棒外,棒勢一轉,人已在花豹身後。

  花豹慌忙轉身,雙棒齊揮,攔腰向沈勝衣掃去。

  他左手鐵棒才掃出一半,沈勝衣長劍已閃電般刺在他的左腕上。

  「叮噹」一聲,鐵棒落地,花豹左腕一道血口,鮮血泉湧。

  沈勝衣長劍一吐即吞,倒踩七星步,花豹右手狼牙棒便自掃空。

  一退又飄回,沈勝衣左手長劍再吐出,刺向花豹的右腕。

  花豹看在眼內,他一聲不響,右手狼牙棒一挑,「呼呼」兩棒,交錯劈下。

  沈勝衣人劍飄忽,棒未到,眨眼已飛退。

  花豹追擊,連環六棒!

  沈勝衣連退五步,身形突然一凝,不退反迫前,長劍一翻,架住了花豹的第六棒,就已劍壓住狼牙棒,一擰腰,身形欺入,右掌印向花豹的胸膛。

  花豹左掌急迎。

  「叭」的雙掌交擊,花豹身形不動,沈勝衣連人帶劍飛了出去。

  他飛燕也似繞著花豹轉了一圈——

  花豹狼牙棒緊迫擊下。

  一擊再擊,三擊都落空,他出手雖快,怎也追不及沈勝衣的身形。

  沈勝衣轉了一圈,身形便飄開,飄落在阮義身旁。

  花豹沒有追過去。

  他突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身子煙花火炮般向前射出。

  一道血環即時在他的腰部射了出來。

  沈勝衣那一轉,手中劍已幾乎環腰將他斬成兩截。

  他一射兩丈,撞碎了一道欄杆,沖過了瓦面,直往下墮落!

  阮義不覺脫口道:「沈兄,好厲害一劍!」

  沈勝衣淡然一笑,手一震,劍嗡的一聲龍吟。

  劍鋒上的血珠龍吟聲中飛散。

  ***

  煙雨樓在城外,雲來客棧則在城內。

  沈勝衣阮義入城之時,夜色深沉。

  雲來客棧一帶,都燈火通明,光如白晝。

  這個客棧正是在全城最熱鬧的街道旁邊。

  客棧對面有一間酒家。

  花龍花虎兄弟就坐在酒家二樓臨街的一副座頭之上。

  桌上有酒,手中有杯。

  他們只是偶然呷上一口,眼睛老盯著對面雲來客棧。

  一壺酒,他們竟然喝了大約兩個時辰。

  沒有人膽敢干預他們。

  花虎的一雙流星錘就放在腳旁。

  西瓜般大小兩個流星錘,上面嵌滿了鋒利閃亮的尖刺。

  這樣的一對流星錘,沒有幾百斤的氣力,真還使不動。

  花龍那支三尖兩刃刀,亦放在桌上,燈光下,閃爍著令人看見心悸的寒芒。

  酒樓的掌櫃夥計當然都看出這兩個是惡客,開罪不得。

  花龍花虎也沒有理會他人。

  他們只關心一個人,一樣東西。

  ——壽南山與那尊黃金魔神像。

  客棧之內雖已布下眼線,可是他們仍然不放心。

  他們一面喝酒,一面對過路的女人評頭品足,倒也不覺得時間難過。

  阮義一回來,他們就發覺。

  花虎第一個看見,道:「姓阮的回來了。」

  花龍道:「他後面可見三弟?」

  花虎探頭意外望了一眼,道:「還未見。」

  花龍道:「等一會見到三弟一問,便知道姓阮的去些什麼地方了。」

  花虎道:「嗯——」

  後面的話尚未接上,他突然發現阮義抬頭望來,連忙將頭縮回去。

  阮義卻已經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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