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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过招又不是拼命!你的功力我清楚,招式再霸道,比刀比剑总不至伤了我,即使你失手我也不会怪你,来吧!”

  “不,小弟委实……”

  ”别婆婆妈妈的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哪天不出招过手,来吧!”里说,他自己已经抽出了长剑摆开手架势。

  白衣书生发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锦衣汉子催促道:“快呀!”

  白衣书生无可奈何,只好扬剑道:“二师兄,你进招吧!”

  锦衣汉子横剑出招跨步。

  这突岩面积不大,这一大步,已接近边沿。

  白衣书生正在犹疑,一边闪避,一边作势封档。眼前一晃,二师兄尽直向崖边坠了下去!

  白衣书生亡魂尽冒,一时之间吓傻了,他不明白二师兄何以会坠岩?

  二师兄生长湖滨,是会游的,但没浮起来。

  四五艘渔船,七八个精通水上的渔夫打捞了半天,一点影子也没有。

  他丧魂失魄地回到师门,师父却早已得了讯,悲愤欲狂,认定是他杀害的,怎么解说都没有用。

  他被关禁起来。

  不用说,杀师兄是死罪,他有觉无处诉说,只好认命了。

  就在开堂请家法的头一晚,小师妹偷偷地把他放了,赠了他一袋金珠。

  于是,他踏上了亡命的路。

  他知道小师妹爱着他。

  但,他自幼就已与小秀子订了亲,他不能接受这份爱。

  中年汉子道:“老五,你考虑好了么?”

  白衣书生栗声道:“大师兄,小弟目前不能回去,还有件大事要办,办完事自己投门领死!”

  劲装青年厉声道:“老五,你定要迫我与大师兄动手?”

  白衣书生冷漠不近人情,是由于心中郁积的冤情,对于师兄,他是不敢越礼的,当下躬身道:“小弟只请求两位师兄暂时放手,容小弟了断一桩私事,然后小弟返回师门,再求师父宽限查明二师兄死因,如果查不出,小弟认命。”

  中年汉子叹了气道:“老五,不是我没师兄弟的情份,你知道师父的性子,几千里路赶到北方来,空着手回各,根本无法同他老人家交代……”

  劲装青年道:“老五,你是打定主意叛门逆师了?”

  白衣书生呛声道:“三师兄,小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劲装青年冷笑了一声道:“说什么都是空的,你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条路是乖乖随我们回去,另一条……”

  白衣书生咬着牙道:“另一条是死,对么?”

  劲装青年冷酷地道:“你说对了,师父严令,带不回人便带头。”

  看来这件事根本无法善了,白衣书生心意电转:“如果真的随两位师兄回去,依师父的性格,会被马上处死,自己一死不足惜,但二师兄显然是遭人暗算的,这一来就要多加一条冤死的人命,死了岂能瞑目。再则,小秀子一家惨遭杀害,追凶缉仇,自己义不容辞,否则连母亲都对不住,活着不容易,但死得有价值更难,宁可暂背叛逆之名,这两桩公案非澄清不可。”

  他心念之中,冷沉地道:“小弟难以应令,宁愿暂背污名!”

  劲装青年“呛!”地拔出剑来,寒声道:“看来没有别的路了,当然,你偷练了杀人绝技,是有所恃的,不过,我与大师兄是执行师令,你照样可以用对付二师兄的手段对付我俩!”

  白衣书生狂吼道:“人不是我杀的!”

  中年汉子紧蹩双眉道:“老三,师兄弟动剑不太好,慢慢商量”

  劲装青年一撇嘴,道,“大师兄,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回头,你自己向师父交代去!”

  中年汉子闭上了,脸色沉重万分。

  白衣书生心里明白,今天如果单是大师兄,事情或许有个商量,三师兄不知怎地平时便对自己有成见,有他在,一切免淡。

  劲装青年大喝一声道:“拔剑!”

  白衣书生赤红着脸道:“不要迫我!”

  劲装青年怒哼一声,道:“师令如山,你有本领可杀了我和大师兄,这等于弑师一样,当然你不会在乎,但你将永远被同道所不齿。”

  这几句话够严厉了。

  当然,白衣书生不能让两位师兄流血,二师兄的事可以查,但若伤了大师兄与三师兄,便无理可讲了

  劲装青年挥剑出了手。

  白衣书生只好闪让。

  但这位三师兄似存心要他的命,出手狠辣无比,看着指向要害,白衣书生闪躲不过,只好用带鞘剑封拦。

  但他只守不攻。

  他只消一反击,便将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几十个照面下来,他仍能稳住守势。

  劲装青年大声道:“大师兄,你如果存心包庇他,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中年汉子无奈,咬牙拔剑,加入战圈。

  这一来,情势大变,在完全处于挨打的情况下,守势严密也挡不了两支同门厉剑,顿时险象环生。

  闷哼声中,他挨了大师兄一剑,左胁冒了红。

  紧接着,只觉右胸一阵刺痛,不禁狂呼道:“三师兄,你用暗器……”在情绪狂乱疏神之下,劲装青年的剑,穿透了他的肩肿,又是一声惨哼,他打了一个踉跄。

  长剑一抽一送,左胸又透入了一剑。

  中年汉子收剑道:“老三。可以了!”

  劲装青年只作没听见,抽回剑,闪电般刺向心窝。

  “锵!”地一声,劲装青年的剑被中年汉子架开。

  “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三,你不能要他的命,要杀也得听候师父处断。”

  “砰!”然一声。白衣书生跌坐地面,一袭雪白的儒衫,已缀满了刺目的大红花。他笑了,凄厉,刺耳。

  劲装青年铁青着脸道:“至少得先废他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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