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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40

  我在刘易斯顿客栈躺在两层还算干净的床单中间睡觉时,做了个梦。

  我走在通往金尼尔先生家的车道上。那车道挺长,而且有些打弯,两边种有两排枫树。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些,不过我知道我到过那里,梦里常有这样的情况。但我想,不知道谁住在那房子里?

  然后,我才知道并不是我一个人在车道上。金尼尔先生在我后面走,靠左一点。他在我后面走是为了保证没人伤害我。过了一会儿,客厅的灯亮了,我知道南希会在里面,等着欢迎我旅行归来。我能肯定我外出旅行了,而且出去了很长时间。不过不是南希,而是玛丽·惠特尼在等我。知道能再见到她,我感到非常高兴;她还是像过去那样健康、爱笑。

  我看到这房子真漂亮,一色白,门前有圆柱子。阳台旁的白色牡丹花在黄昏里发微光,灯光在窗户里开了花。

  尽管在梦里我已经在那儿了,但我还是很想到那儿去。我对那个房子很向往,因为那是我的真正的家。我正有这样的感觉时,灯光暗了,房子里一团漆黑。我看到萤火虫在飞,发出光亮,四周的田野里散发出马利筋属植物的花的味道。夏季夜晚又暖又湿的空气擦着我的面颊,温和而又柔软。有人把一只手塞到我手里。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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