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外国文学 > 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 | 上页 下页


  我和马歇尔还呆在老地方,即莱克兰的荷里得旅馆。贝克说,他的顾客要来访问我们。

  他们来了,并且要我们离开旅馆,挪动到另一处。我们照办了。我们等了两天,那些家伙终于到了我们的房间。两个家伙又野又脏,留着长发,都在二十五六岁的光景,腰带上鼓鼓的,都带了枪。

  他们说,他们已经与贝克谈妥了交易,要把车拿走,价格是10,000美元。

  “他妈的,”我火了,“是15,000美元。”

  “我们已经和他谈妥了,”一个家伙说,“你们把车交出来就是了。”

  “我们会交出来,和你交易,”我说,“不过,我可不是只为他一个人干,我们是一伙的。我们大家定下来要卖15,000美元,他不能自己就决定卖10,000美元。这就意味着在这笔交易中,我个人所得要损失1,000多美元。”

  “伙计,这就是你该倒霉了,因为我们已经做成了买卖,我们只能给那么多钱。”

  我和这两个家伙在激烈争吵,因为我知道原来的价格是15,000美元。作为一名盗贼,听了别人说要改变价格,你不能偏听偏信。另外,如果我没有和贝克核实就信了他们,这可能使贝克本人犯疑。如果我真是个艺高胆大的人,对于素不相识的人更改原来的价格,怎么就会接受呢?

  如果价格有了变动,贝克应该事先告诉我。但是他可能故意不让我知道;也许他想了解一下我究竟作如何处理。

  马歇尔已到另外一间房子去问他。贝克证实了价格。我们弄到的车子车身那么长,太招人耳目了,需要尽快脱手。

  “好吧,”我对那两个家伙说,“不过,下次再要别的类似的东西,要15,000美元。”

  “到了下一次我们还有点担心呢,”一人说。

  “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说。

  我们商定好第二天中午见面,地点在迈阿密,森沙英大道的入口处。

  第二天一早,我和马歇尔来到迈阿密,进了交通部大院,取走了车子。

  在大路口那里,我们见到了那伙人。我说:“先交钱,我就把车钥匙给你们。”

  “那当然,”对方说。他把纸袋交给了我,纸袋有点潮湿,又脏,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问。

  “钱嘛,”那家伙说,“我们手里的现金就这么处理,埋在地下。”

  贝克弄到一份交易,要偷迈阿密那边的两辆卡迪拉克轿车。他保留了特别交易的权利,已经找到了适合要求的两辆车。我和马歇尔和他一道返回到那里,停车场离封闭时间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停在一个叫伯格·金的停车场,在那一带徘徊,等顾客,同时察看巡逻队隔多长时间巡逻一次。

  到了封闭的时间,我们看到那场地有个卫兵在来回走动。我们未想到这里还有卫兵。现在我们还得想办法对付他。

  贝克想绕到大场地的后面,搞点响声吸引卫兵到那里去,而我们俩就可以偷车从前门出去。我不大想那么干,因为那有可能与卫兵发生暴力。我就劝他别那么干,说那太危险。

  一辆治安官的轿车开进了伯格·金停车场,和我们的车停得很靠近。两名警察到了喝咖啡的休息时间。

  我们靠在我们的车子旁边。突然间,贝克挺亲热地把胳膊搂在我的肩膀上,对巡逻车点点头,说:“对警察用不着担心,我干过那种行当,干了很长时间。警察,甚至便衣警察,我能嗅得出来。不过,最容易识别的还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

  “啊,是吗?”我说。“那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调查局的特工。”

  “从他们的穿着和言谈举止,我老远就能够把他们嗅出来。”

  我心里在琢磨:他为什么突然谈到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是不是要试探我的反应?我劝他不要偷街对面的那两辆轿车,他是否因此而有所怀疑?往日他从来没有和我这么亲切过。我也把胳膊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现在鼻子有什么感觉?嗅到了什么吗?”

  “没有,就是车上的两个警察。”

  我能和他谈谈,叫他别采取行动,是因为有卫兵在场。他作出决定:我们往北边去搞车,他还得赶回到巴尔的摩,派我和马歇尔到奥兰多一带去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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