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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拉马尔挺立着,面带得意的微笑。“老弟,明年此时,我就是本迪尼-兰伯特暨洛克法律顾问公司的合伙人了。今年,你可别挡我的路啊。”

  “我倒听说是麦森吉尔呢。”

  “麦森吉尔就别做梦啦。未来的52周里,我打算每周出150小时的活儿。到时候,那帮老爷们就会求我当合伙人啦。”

  “我还是要把赌注押在麦森吉尔身上。”

  “他是个废物,我会叫他一败涂地的。走,吃碗干辣狗肉去。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策略。”

  “谢谢。不过我得干活呢。”

  拉马尔趾高气扬地走过尼娜身边,出了办公室。尼娜正抱着一摞文件,把它们放到桌子一角。“我吃午饭去啦。要点什么吗?”

  “不,谢谢。哦,来份特制可乐。”

  午餐时间,秘书们出了大楼,纷纷到附近十几家小咖啡馆和快餐店去了。门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米奇在尼娜办公桌上找到一只苹果,揩揩干净便往嘴里塞。他翻开一本国内税收局法规手册,放到桌旁的复印机里边,按了一下绿色键。一只红色警示灯即刻亮起来,闪出指令:请输入密码。他愣愣地看着,原来是台新型复印机。输入键边上有个“跳过”键,于是他又试了一下,复印机内立即发出了尖厉的警报声,键盘上所有红色指示灯全亮了。他无可奈何地望望四周,依旧没有人过来。他只好再拿起使用说明书。

  “这儿是怎么啦?”有个人从后面问道。

  “我也不知道。”米奇挥挥说明书喊道。

  莉拉·波因特,一个年纪太大、不便到大楼外面吃午饭的秘书,走到复印机旁,揿下一个按钮,警鸣声顿时消失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米奇问,有点不安。

  “他们没告诉你吗?”她问,一把夺过说明书,放回原处,用那双咄咄逼人的小眼睛盯住他,仿佛捉住了偷钱包的贼似的。

  “没有,是怎么回事?”

  “我们换了新的复印机了,”她鼻尖儿朝天,瓮声瓮气地训导起来,“是圣诞节后第二天安装的。你得先输入密码,然后才能复印。你的秘书早该告诉你的。”

  “你是说除非打进一个十位数的密码,这玩艺儿才会复印?”

  “对。”

  “那复印一般的东西呢?”

  “那就不行了。兰伯特先生说,我们以往复印不计费,损失了太多的钱。因此,今后,每复印一份文件,都必须计费。你先打入密码,复印机记下复印份数,然后送到计算机终端,自动记到客户账上。”

  “个人复印怎么算?”

  莉拉十分恼火地摇摇头。“简直无法相信,你的秘书竟然没把这些告诉你。”

  “她真的没有说。那你何不帮个忙呢?”

  “你个人,有个四位数密码。到了月底,你自己印了多少份,都要计费的。”

  米奇看着复印机摇摇头。“干嘛要这该死的报警装置?”

  “兰伯特先生说,30天后就解除报警装置。眼下,对你这号人来说,还是必要的。他对这事很重视,听说公司花的私人复印费有几千美元。”

  “对,我想这幢楼里每一台复印机都换过了。”

  她满意地笑笑。“没错,17台全换了。”

  “谢谢。”米奇走回自己办公室,寻找文件密码去了。

  下午3点,五楼的会议在欢笑声中结束了。所有合伙人的钱都分足了,酒也喝足了,他们从餐厅里出来,回到各自的办公室。埃弗里、兰伯特和洛克穿过安全门,来到安全室里。德法歇正等在里面。

  他指指椅子,请他们坐下。兰伯特敬了一圈烟,大伙都点上了。

  “嗬,看得出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德法歇笑着说。“今年是个什么数?人均39万?”

  “对,德法歇。”兰伯特说,“真是个大丰收的一年。”

  他慢慢地朝着天花板吐出一圈圈烟团。

  “圣诞节大家是不是过得都很愉快?”德法歇问道。

  “你想说什么?”洛克问道。

  “圣诞快乐,纳特。好啦,就几件事。两天前,我在新奥尔良和拉扎洛夫见了面。他可是不庆祝什么基督生日不生日的,这你知道。我向他汇报了这儿的最新情况,特别说了麦克迪尔和联邦调查局的事。我向他保证,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下。他不大相信,说是要与他在联邦调查局的内线核实一下。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又不便问,我算老几?他让我在未来六个月里,要每天24小时派人跟踪米奇。我对他说,其实,我们已经那么做了。他可不想再出现霍奇和科津斯基那样的事。那事让他很头疼。除非我们中间有两人随行,否则不准米奇因公离开城里。”

  “两周后他要去华盛顿。”埃弗里说。

  “干什么?”

  “去美国税法研究院,参加一个为期四天的研讨会。这是所有新来的律师都必须参加的。我们答应过他了,要是取消,他会起疑心的。”

  “我们8月份就为他办好了一切手续。”奥利补充说。

  “我试着和拉扎洛夫说说看。”德法歇说,“告诉我日期、航班和旅馆房号。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不喜欢的。”

  “圣诞节有什么发现吗?”洛克问。

  “也没什么。她妻子回肯塔基娘家去了,还在那儿。麦克迪尔带上小狗开车去了佛罗里达的巴拿马城滩。我们猜测他是看他妈妈去的,但不能肯定。他在海滩的一个假日旅馆住了一夜,就他和那条狗。昨天一大早,他便去了布拉希山看他哥哥。一次没有危险的旅行。”

  “他对妻子说了些什么?”埃弗里问。

  “没什么,我们只能这么说。要想什么都能听到,可不那么容易。”

  “你们还监视谁?”埃弗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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