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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三 奏状十七首


  进奉熙宁四年明堂绢状

  祀而严配,王国之上仪;助者骏奔,人臣之常奉。前件物,实之用篚,旅以造庭。阻就列以陪祠,庶将心于拱极。载循僭冒,伏积震惶。

  进奉熙宁七年南郊银绢状

  天休不宰,故大报于亲郊;上德难名,唯骏奔于助祭。兹为邦礼,以合人情。前件物,辄用土毛。敢参庭实,第从臣之嘉颂;独远清光,得万国之欢心。庶将薄意,干冒旒扆。臣不任。

  进奉熙宁七年同天节银绢状

  自天生德,与世为归。属当载育之期,敢荐无疆之祚。前件物,辄备土毛之末,用参篚贡之余。远守蛮荆,莫预造庭之会;仰怀象魏,但祈难老之祥。

  进奉熙宁八年同天节银绢状

  元命在躬,方启龙兴之运;鸿图集祉,爰开鳦降之祥。前件物,敢荐服官,用参庭实。缘易供之薄献,祝难老之殊祥。

  襄州乞宣洪二郡状

  右,臣今任至今年九月成资,已蒙差太常少卿孙颀替臣成资阙,今臣去替只有数月。窃念臣为有私便,欲乞就移洪州或宣州一任,情愿守待远阙。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奏乞回避吕升卿状

  右,臣伏奉敕命,就差权知洪州军州事,充江南西路兵马都钤辖,已发来赴任次。今睹吕升卿授江西转运副使,伏缘臣先任齐州,得替后,吕升卿为京东路察访,于齐州多端非理,求臣过失,赖臣无可捃拾。兼臣弟布与吕惠卿又有嫌隙,二事皆中外共知。今升卿任江西监司,洪州在其统属,须至陈乞回避,伏乞指挥检会。臣先奏乞移洪州,或宣州,或东南一般州郡。臣为母亲见在饶州,迤逦前去饶州,伺候朝旨。

  奏乞与潘兴嗣子推恩状

  右,臣伏睹本州人试将作监主簿潘兴嗣,五岁以父任得官,二十二岁授江州德化县尉,不行。熙宁二年,朝廷察其高,以为筠州军事推官,不就。今年五十六岁,安于静退三十余年。

  臣窃以康定中,徐复以处士收用,辞不就,得官其一子。近王回、孙侔皆以幽潜见录,命下而回已死,亦得官其一子。李觏以国子直讲退归死十年,亦得禄其后。则国家之于激奖廉退,既肆其所守,又恩及其世,盖有故事。今与王回同时见录之人有孙侔,而后又有兴嗣,处幽不改其操,皆已白首,然未有为上闻者,故其子独未蒙恩。

  窃以康定至今几四十年,士之抗志于隐约,而为朝廷所知者,止此数人。盖枯槁沉溺,其守至难,故其人至少。为国家者,取而显之,使天下皆知士之特立无求于世者,不为上之所遗,则自重者孰不勉?浮竞者孰不悔?可谓施约而劝博。宠禄之所以励世,其实在此。臣故敢以闻,伏惟陛下幸察。侔及兴嗣,躬难进之节,遭遇圣时,用王回、徐复、李觏为比,加恩其子,使斯人不卒穷于闾巷,足以明示天下。兴嗣有子群,年二十六岁。孙侔今家真州。谨状奏闻,伏候敕旨。

  奏乞复吴中复差遣状

  右,臣伏见提点本州玉隆观、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吴中复,年六十六岁,精力未衰,志意甚壮,历事累朝,尝任谏官御史,以直道正言,能称其职。又任邦伯,理兵治民,皆有可纪。孔子曰:“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如中复之材,有已试之效,可谓明白。方今中外任使,尝患乏人,如中复者,岂可遂其间逸?欲乞召至左右,使典司献纳,或委以藩镇,使剸治烦剧,必能上副忧勤,不负寄任。况中复年未当退,又无疾病,处之散地,众谓非宜。伏望早赐收用,以称朝廷尚贤求旧之意。臣忝任州长,不敢不言。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辞直龙图阁知福州状

  右,臣准洪州送到敕牒一道,授臣直龙图阁、就差权知福州,交割本职公事与以次官员,发赴本任者。孤远之臣,幸蒙收擢。圣恩深厚,谊岂敢辞?伏念臣老母年高,近岁多病。臣弟布已移知广州,见赴本任。臣若更适闽越,则兄弟并就远官。犬马之志,不胜彷徨。伏望圣慈矜悯,特寝新命,与臣一便地差遣。所有敕牒,臣未敢祗受,已牒洪州,寄军资库收管。臣已交割本职公事与以次官员,不敢于旧任处久住,见迤逦前来,听候指挥。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福州举知泉州陈枢久不磨勘特与转官状

  右,臣体访得辖下知泉州尚书屯田员外郎陈枢,不下磨勘文字已十五年。中间曾遇覃恩改官,其于绵历岁月,积累劳能,则考课常法,盖未及之,列于郎曹,为日已久。方当朝廷崇尚廉素、诫抑浮竞之时,枢独安于冲静,所守如此。况枢操履纯笃,出自天资;治行循良,见于众论。自历州县,及任淮南提点刑狱,与今来再任泉州,所至风绩,皆可称纪。伏乞特降指挥,下审官东院,检会枢合该磨勘日月,采其久不自陈,特与优转名曹,以奖恬退。臣忝备寄任,不敢不言。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福州奏乞在京主判闲慢曹局或近京一便郡状

  右,臣辄露悃愊,仰干旒扆。臣母老多病,见居京师。臣任福州,臣弟布任广州,相去皆数千里。臣犬马之志,实不遑宁。臣昨移福州之日,曾乞哀怜,改授近地,寻奉圣旨不允,不敢再请。臣既到任,属所部之内,寇孽遗类往往尚聚山谷,居人未宁,远近疑骇,而州之属邑,又有出于旱饥之后。臣于此时,正当竭其驽钝,复不敢以私计自陈。自去冬及今春以来,上赖朝廷威德,蚁聚余寇,悉又殄除。田畴之间,连获登稔。今山海清谧,千里宴然,里闾相安,粟米丰羡。臣于所部,乃无一事可以自效。况臣到任,今年八月已及一年。远去庭闱,为日已久。晨昏之恋,谊难苟止。则臣可以乞恩,实在今日。伏见朝廷至仁,比来群臣之中,有欲便于养亲者,并蒙听许。况臣母子各已白头,兄弟二人皆任远地,今臣于官守,又无可以驱驰之事。伏望圣慈悯恻,以臣老母见在京师,与臣一在京主判闲慢曹局差遣,或就移近京一便郡,庶便亲养。臣虽糜殒,曷报圣恩?臣不任惶惧战汗激切屏营之至。

  移明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

  右,臣昨以老母在京,而臣知福州,臣弟布知广州,相去各数千里,幸臣所部之内,盗贼殄除,年谷丰稔,臣于守官,既无可驱驰之事,而臣到任已及一年,远去庭闱,为日已久,奏乞圣慈哀怜,以臣老母见在京师,与臣一在京主判闲慢曹局差遣,或移臣近京一便郡,庶便亲养。寻准中书札子,已降敕命,差臣权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奉圣旨,仰臣交割职分公事讫,发来赴阙。臣遂起离前来,至洪州,睹进奏院报,已差臣知明州。伏念臣已奔驰在路,屈指计日,望至亲侧。窃计臣老母之心,闻臣之来,倚门之望,固已深切。今母子垂欲相见,而臣忽他改差遣。晨昏之恋,既未得伸;迫急之诚,惟知涕泗。且臣母子各已白首,臣母近岁多病。臣弟布又知桂州,私门之内,长子二人皆违左右。而臣于兄弟之内,又最居长。犬马之志,岂敢苟安?况今所得明州,足可迎侍。臣不敢别有陈乞,欲望出自圣恩,特赐矜悯,许臣径马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不敢别有住滞。伏惟天地之德,哀而怜之。

  臣欲候授敕后,陈此恳诚。臣见在道路,恐虑敕命附递前来,或致迟延,须至便具奏请,所贵早得指挥,不致别有留滞。臣见水路前去,所有朝旨,乞降至真州,以来付臣。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明州奏乞回避朱明之状

  伏为本路提点刑狱朱明之,是臣母之亲堂弟,牒明州检到敕条,窃虑合该回避,须至奏闻者。右谨具如前。乞赐检会,如合该回避,欲望圣慈,念臣在外十有一年,已更六任,幸遇非常之主,职与内朝。而自陛下即祚以来,未得一亲玉色,人臣爱君惓惓希慕之心,未能自弃,为日已久。兼臣昨任福州,已系远地,迎侍不得。即今老母多病,见在京师,人子之义,晨昏之恋,固难苟止。二者于臣之心,实为迫切。如臣合当避亲,臣不敢陈乞在京差遣,只乞对移陈、蔡一郡,许臣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使臣仰得就日月之光,俯得伸犬马之养。

  臣至孤至远之迹,抱此微诚,如不自言,谁当为臣言者?伏惟陛下天地父母哀而怜之,出自圣慈,特赐矜许。臣不任母子区区激切之情。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进奉元丰元年同天节功德疏状

  弥月开祥,本周家之极盛;千秋纪节,由唐室之浸昌。矧属熙朝,实标华旦。是敢虔遵象教,恭启法筵。倾率土之欢心,祝后天之遐算。庶偕动植,永赖生成。

  进奉元丰元年同天节银状

  鳦鸟之诗,本商人之所自出;《生民》之什,原周室之所由兴。矧属休辰,实开令节。生成之造,虽难称于大恩;爱戴之心,庶可将于薄物。用祝乾坤之久,永为夷夏之依。

  进奉元丰二年同天节银绢状

  人神佑助,是开弥月之祥;夷夏归依,方祝后天之算。前件物,旅于庭实,出自土毛。仰希北极之尊,用将微意;愿固南山之寿,永庇群生。

  移知亳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

  右,臣五月三十日伏奉敕命,就差知亳州。既近辇毂,又便庭闱。仰荷天恩,俯从人欲,非臣浅薄所能报称。伏念臣前奏中具陈在外十有一年,已更六任。幸遇非常之主,职与内朝。而自陛下即祚以来,未得一亲玉色,人臣爱君惓惓希慕之心,未能自弃,为日已久。兼臣昨任福州,已系远地,迎侍不得。即今老母多病,见在京师,人子之谊,晨昏之恋,固难苟止。二者于臣之分,实为迫切。如臣合当避亲,臣不敢陈乞在京差遣,只乞对移陈、蔡一郡,许臣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使臣仰得就日月之光,俯得伸犬马之养。

  今臣幸蒙恩诏移守亳州,如臣所请。况亳州去京不远,欲乞许臣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臣见已交割讫,发离前来。所有回降朝旨,乞降至泗州付臣。谨具状奏闻,候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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