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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七年三月(2)


  丁酉,太常寺言:“纳后六礼内五礼,命使纳采、问名、纳吉、纳成、告期。其日,太皇太后服礼服御崇庆殿,设五礼制书,内侍官先奉纳采、问名制书,出内东门如常仪,余制书安于崇庆殿门幄次内。使、副受制书,捧出朝堂门外,安制书于车,使乘车如礼至行第。次日,纳吉、纳成、告期如仪。其命使奉迎、皇帝临轩与册礼使、副,同日遣。本寺参详,将来纳后日,皇帝临轩遣册礼使讫,次遣奉迎使。”从之。

  御史中丞郑雍言:“伏见右朝请郎王蘧除知秀州,左朝奉郎王雍除利州路转运判官。按蘧见系初任通判资序,昨以病致仕,已经三年,因两浙路转运司奏许再任,不因绩效,超躐两任,堂除知州。蘧与江阴县豪民为亲,就其资材,不顾名节,今无名擢领浙西名郡,使一路观之,轻笑朝命。又王雍虽系第三任通判资序,历任治效,殊未有闻。朝廷置监司,付之一路,须才实为众所称,或经省、府、寺、监及繁难差遣,方奉使一路。今自知州资序人及历任过繁难稍有治绩者尚多,未闻特有迁擢,奖激士类。外议多云王蘧、王雍二人并缘执政亲戚。臣窃思其人才可称,治状可擢,资序可入,亦不当以亲嫌遂废,今王蘧之趣操猥下,王雍之治效无闻,除授有因,物论弗允。”

  又殿中侍御史吴立礼言:“雍、蘧皆以常才,躐等除授,采之众论,咸曰不可。按雍本出山东一狂生,既无高才异行,未尝经朝廷任使,一旦进擢,使当一路按察之寄,此不可一也。蘧之为人,尤为污下。常州江阴县有孀妇,家富于财,不止巨万,蘧利高赀,屈身为赘壻,贪污至此,素为士论所薄。前岁因病背疮,遂乞致仕,偶幸不死,而二年之后复乞从官。观其修身行己,固已可知,今乃由通判资序堂除知州,此不可二也。议者又以为雍等因缘二府执政之亲,故不系人材,皆得不次除授,审其如此,非所以示至公于天下也。”

  又殿中侍御史杨畏言:“雍行治非有显著,使执政知其才,犹当少加试用,今自常调除监司,诚为太骤。且京师职事官如寺、监丞,上下差遣不少,皆已经试擢,有居官数年,或官满罢去未有所授,冀一转运判官不可得,岂其才皆不逮雍哉!此雍之除所以物论未允也。蘧尝利大姓女资财巨万,娶以为妻,无异于赘,未闻他长,而便被此恩,似亦无故。今曾经堂除人在京亦不少,坐淹岁月,率无差遣,岂其才皆不逮蘧哉!此蘧之除所以物论未允也。访闻雍系翰林学士梁焘表弟、签书枢密院王岩叟妻之表叔,蘧系右丞苏辙壻王适之兄。审其如此,臣恐远方寒士闻之有以动其心矣。”诏以蘧知无为军,雍知遂州。(王雍除利路运判在二月二十八日,雍改遂州政目四月十四日。)

  河东经略司言:“应干边防或军政机密公事,系帅臣一面推勘者,监司更不点检,如察访得实有冤滥,具状闻奏。”从之。

  左朝议大夫、直龙图阁谢卿材为太仆卿。吏部郎中赵偁权河北路转运副使。

  是日,辅臣奏事延和殿,太皇太后深以旱暵为忧。

  戊戌,月食。签书枢密院王岩叟奏言:“臣伏见去岁日食五月朔,今岁月食三月望,且食之既。按十月之交诗曰:‘日月告凶,不用其行。四国无政,不用其良。’传曰:‘国无政,不用善,则自取谪于月日之灾,故政不可不谨也。’又曰:‘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考告凶之蚀,同以为戒;考维常之言,则若专戒日食,而不以月食为可畏。盖诗人之时,事异于今。今方两宫同听天下之政,实日月并明之道,俱不当有薄蚀之变也。臣窃惟皇帝陛下以光明纯粹之德,渊默临朝,太皇太后陛下以仁义忠恕之行,发而为政,盖无一不合天心者。然则何为谪见于日月之灾?臣殆恐阴邪道长,有以蒙蔽盛明,而圣心不以为疑,故天见变异以示警戒。此天心之仁爱陛下,而欲全圣德之美也,消伏之应,宜在此时。愿陛下用人之际则审邪正,使必得其真,听言之际则察是非,使必归于当,斥远阴邪,深防蒙蔽之害,以答天心。臣等不胜幸甚。”贴黄:“臣又按汉历志记月食之既者,率二十三食而复既。按元丰八年八月望尝食之既,今固未及二十三食而复既,则是不当既而既,臣故恐天意之有以深警陛下也。”(岩叟言必在此后,今即附见。此言或缘孙升、韩川,升等出乃发。移附六月亦便,更详之。)

  己亥,疏决在京并府界系囚,杂犯死罪已下第降一等,至杖释之。(王岩叟云圣意必在十六日施恩,以月食之变也,然不明谕。政目于十四日书之。)

  庚子,鄜延路经略使范纯粹奏:

  准枢密院札子:“勘会陕西、河东逐路沿边见各有紧切控扼贼马道路,以自来夏国讲和,未曾修建堡砦,今绝彼贡奉,可以乘时踏逐地基修筑。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令鄜延、环庆、泾原、秦凤、河东路经略司差官带领人马,亲诣汉地生界内,选择形势要害堪作守御砦基去处,约度城围地少著望去处,多少月日可以毕工,子细画图开说闻奏。”

  臣契勘本路边防形势,实有缺隙未备之处,如欲必取周备,则固可择利而作。然臣窃有浅议,愿试陈其说。乃者朝廷以久厌戎事,姑务息兵,故于已复数城决议给赐,而夏国抗请不已,迄害讲和。今若令逐路各侵彼疆,又有兴作,臣愚揆料,窃有四忧:

  一则诸路中必有永乐之祸。何者?昨元丰四年,五路并进,直以灵、兴为图。方是之时,夏人审知中国重兵竭力此举,所以望风畏遁,千里一空。故横山之阴,废城旧砦之要害者,皆为汉兵所城,比贼之还,则我守既固而贼无能为。向使贼未至畏遁,虽遁不远,则我尚能毕此城役乎?后一年,贼稍南还而沈括、徐禧轻议进筑,即致败覆,此其验也。今朝廷又令诸路各行进筑,臣愚窃所未许。或谓诸路并举,贼必分兵以应,贼势既分,即无永乐之祸。臣以谓不然。计贼之力,虽不能必害诸路板筑之役,彼若置诸路而攻一路,城未及坚,池未及深,守计未及办具而力役垂困,诸路各事役作,尚能舍己而援邻乎?则被攻路分理势艰危,断可识矣。此臣之忧一也。

  二则它日愈无息兵之期。何者?臣窃度朝廷今日之所以绝贼而不惮严兵者,是岂得已而然乎,岂真为永绝之计乎?盖欲惩侥幸,绝觊觎,为它日地也。昨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砦,朝廷捐之而不以为重者,盖有重于此者也。所捐不为不多,而彼犹要求不厌,旅拒称兵。今若又令诸路增进城垒,不下十数,异时彼此取舍,何所措词?是坚贼之道也。此臣之忧二也。

  三则人力不足。何哉?诸路正兵不多,平日尚须以东兵增戍,自元丰用武以来,所增之数倍于土兵;不惟素非力战之士,又皆分隶诸将,兼均付诸城堡砦,以助戍守,故每将被战,土兵大抵不满二千,警急则每以少兵为患。今若更增城守之数,则兵势愈益分裂,而战守之计尤疏。此臣之忧三也。

  四则支费难胜。何哉?朝廷自展拓熙河已来,至于收复诸路州城堡砦,所在增费,可谓不赀。既竭关陕公私之力,而朝廷飞运金帛,系于道路,然而漕官告乏,尚无已时,虽弃捐四城,未闻余羡。今又有十城之举,则目今与永远之费何可胜计。臣恐内外窘匮,理有不支,贻朝廷无穷之悔,岁或饥馑,狼狈可虑。此臣之忧四也。

  臣窃谓庙朝谋议岂不及此,恐朝廷姑为此声,使贼知我不务速和,以伐谋耳。审如是,愿朝旨密以诫臣,臣当阳为大势以示之,虽无甚补,庶无甚害。如朝廷真以乘时进筑为边防之利,则非臣之所知也,臣未敢奉诏,谨具论列以闻。(纯粹以七年三月十七日奏此,从违当考。)

  辛丑,驸马都尉郭献卿为明州观察使,右大中大夫张安上为都官郎中,(七月二十四日为京西正。右朝奉郎、开封府推官杨景谟为职方员外郎。(八年六月十八日江东刑。)

  礼部言:“五年五月十八日,诏与尚书、侍郎、三省、侍从官同议皇地祇祀典。(五月十八日但诏礼部、太常寺,六月十二日乃诏尚书、侍郎、三省、侍从官。)准礼部尚书赵彦若牒,检会元丰六年五月九日敕,太常寺修定到郊祀之岁,夏至皇帝亲诣北郊祭皇地祇于方丘仪并上公摄事仪,诏依所定看详。如遇郊祀之岁,亲祠于方丘及摄事,并合典礼之正,自系朝廷临时指挥。今太常寺止称所有亲祠北郊之岁,南郊圜丘,于理亦合。以上公摄事及改乐舞,乞一就修定仪注。如此则更无可议,伏乞更不聚议。又礼部郎中崔公度状诉将建议南郊合祭天地非礼,窃见累次集议未合,将来南郊或别行大礼,乞用资政殿学士陈荐奏,依旧合祭天地,并从祀百神。所有今次集议,公度更不趁赴本部,缘未奉朝旨,致未敢集官详议。公度尝言:谨按周颂昊天有成命之序曰:‘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又周礼,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夏至祭皇地祇于方丘。汉武帝郊祀歌曰:‘惟泰元尊,媪神蕃厘,经纬天地,作成四时。’又曰:‘涓选休成。天地并况,惟予有慕,爰熙紫坛,思求厥路。’又曰:‘上天布施后土成,穰穰丰年四时荣。’皆合祭天地于南郊之词。周颂合祭,礼之情也;周礼特祀,礼之文也。文必有情,情必有文。然则祭天地或合或分,特系于时君,而礼则一也。今特祀难行,即当依旧合祭,并依祖宗旧仪,为万世不刊之典。”(崔公度状据政和会要,在赵彦若言更不聚议后,与今实录所载公度状不同,今两存之。五年七月赵彦若以礼书,六年二月改内翰。公度为礼中在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改徐王府侍讲在六年八月二日。彦若、公度牒状必同时。)

  礼部又言:“本部郎中叶祖洽议,愿朝廷复明堂五帝之常祀。太常少卿盛陶、太常博士张瓛宋景年言,若祀昊天上帝兼祀五帝如旧仪,得礼之变,与祖宗大享之礼前后相成,祀典无阙。太常博士朱彦请季秋宗祀明堂,以配上帝,取合诸经,于义为允。本部看详,若宗祀明堂,昊天上帝、五方上帝以五方人帝、五官从祀,得礼之变。”又言:“太常博士孙谔请祀太社、太稷设宫架,及于太社坛上设登歌乐,仍除去小坛,颇为允当,本部缘未奉朝旨,致未敢集官详议。”诏并令侍从官及尚书、侍郎、给舍、台谏、礼官集议以闻。(七年九月八日彭汝砺、顾临等议合祭,八年三月七日议朱彦所请。)

  兵部状:“准都省白札子,臣僚上言:‘诸路将兵器,乞逐路委提点刑狱官一员专一提举。每季从提举官于本州京朝官之间,精选公强了事之人点检,使安置如法,暴磨以时,应修者别修,应别作措置以久远保全者,必禀于朝廷,及时应措置。’本部检准敕兵部状,契勘河北大名府、澶、定三州并河东太原府,各有编排桩管二十将军器什物,乞从本部每半年一次,下邻路选差文武朝臣以上官,每处各一员,诣逐路点检,奉圣旨依。本部勘当除河北三州并河东太原府二十将封桩军器什物已有上项朝旨外,其诸路诸将下兵器,欲乞依今来申请事理施行。”从之。

  诏将作监编修到营造法式共二百五十一册,内净条一百一十六册,许令颁降。

  知颍昌府、资政殿大学士韩维为太子少傅致仕,从其请也。

  甲辰,诏:“应保甲除指定窠名合差者,令从经略安抚司运司一面抽差讫,报提举保甲司。其非次合要差使,并关提举保甲司相度奏听朝旨。如事体紧急,待报不及者,仰应副讫保明申奏,仍须量人材所宜,称事差拨,务要均当。”

  诏:“义养子孙合出离所养之家而无姓可归者,听从所养之姓。若同居满十年,仍令州县长官量给财产。虽有姓而无家可归者准此。”

  乙巳,殿中侍御史吴立礼言:“臣窃见丁忧服阕人前通直郎程颐除授直秘阁、判西京国子监,进职无名,颇骇士论。按颐当元祐初,用大臣论荐,方除幕职官,充西京教授。意卑小官,初乃固辞,及朝廷再以通直郎、崇政殿说书召之,即欣然受命。盖其志在躁进,故辞卑居尊,速冀显达。方其起自布衣,劝讲帷幄,简拔进用,可谓不次矣。不能安命循理,图报厚恩,而怙势要权,日走执政、谏官、御史之门,以游说为事业,肆其喜怒,妄以进退人物为己任。盖其言伪而辨,学非而博,足以鼓动搢绅,欺惑当世,备位经筵辄敢以师臣自处,欲求坐讲。是时谏官孔文仲上章斥其狂妄,果不能逃陛下知人之明,即行显黜。前谪居西京,欲使之退思自省,今既免丧除服,还其元任足矣,一旦宠擢无名,优进儒馆之职,将何以惩戒妄人,耸劝多士?况更直秘阁,先朝故事必宿儒旧德处之,使颐冒居此,众论所以不平也。伏望天听,察其狂妄无补圣世,罢去职名,以厌公议。”

  丙午,环庆路经略司准备差使马琮等,领兵出界攻讨叶结贝威野砦,斩大小首领二人,首级五十。(此据章楶奏议增入。)

  丁未,知郑州、观文殿学士安焘知颍昌府。

  戊申,臣僚上言:“任子旧制,天圣令以荫出身应授职任者,选满或遇恩放选,或因奏乞,皆年二十五岁乃许注官。熙宁间,峻立试格,凡试中,许年二十注官,由是闇增冗员。臣愿并复天圣故事。诏令吏部立法申尚书省。本部今修立下条:‘诸有出身人年二十以上,无出身人年二十五岁以上听赴选。非应免省者候试中注官,年虽未及而愿先试者听。诸无出身人投家状试卷乞试者关侍郎左选,遇科场关试院。诸初受使臣,依下项年甲听赴选及出官。其该说不尽,比附施行:宗室、宗室女夫,后妃、美人、才人等亲属,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郡县主亲属,亲王夫人亲属、前代帝主之后、品官亲属、勋臣之后、特旨与官、酬奖与官、文臣换授,(若本有出身年二十以上。)三省、枢密院书令史以上,流外,右年二十五以上;武举呈试武艺、诸军班直、散直,战功换官、殁于王事亲、屡告捕盗贼、归明落番得还蕃官、溪峒猺人招出,右年二十以上。诸初次出官该试者,具所习艺业投家状试卷乞试,关殿前司及侍郎左选,遇科场关试院,候试中注差选。’”并从之。后都省批:“四月二日送吏部,并依所申。以上听赴选,非应免试者候试中出官,年虽未及而愿先试者听。”(实录但存第一项条贯四十字,余并削去,今详著之。)

  己酉,太常丞、集贤校理陈察权利州路转运判官。(八月十六日改江东,孔武仲云云。)

  庚戌,礼部言:“据太常寺状,修撰到纳皇后仪注。命使纳采、问名、纳吉、纳成、告期、发册奉迎,尚宫导皇后诣福宁殿之大次以俟。至日晡后,皇后车入宣德门,礼直官、通事舍人引侍中版奏请中严,内侍转奏。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福宁殿,宫人侍卫如常仪。尚宫引皇后出次,诣殿庭之东,西向立。尚仪跪奏外办,请皇帝降座礼迎。尚宫前引诣庭中之西,东南面揖皇后以入。皇帝导皇后升自西阶入室,各就榻前立,尚食跪奏餐具。皇帝揖皇后,皆坐。尚食以馔进,皇帝及皇后皆食三饭。尚食以酒进,皇帝、皇后俱受爵饮。尚食以馔从,再饮如初。三饮用潅如再饮。尚仪跪奏礼毕,皇帝、皇后俱兴。尚宫请皇帝御常服,尚寝请皇后释礼服入幄。次日,以礼朝见太皇太后、皇太后,参皇太妃如宫中之仪。”诏依。(政目云礼部修到纳皇后仪注。)

  辛亥,知河中府、资政殿学士蒲宗孟知永兴军。

  诏故南阳郡君朱氏特赠美人。

  范祖禹言:“臣掌国史,伏睹仁宗皇帝在位四十二年,丰功盛德,固不可得而名言,所可见者,其事有五:畏天、爱民、奉宗庙、好学、听谏。仁宗行此五者于天下,所以为仁也。陛下嗣位,于今八年,昧爽而听朝,旦昼而听学,风雨不易,寒暑不倦,可谓勤于进德矣。然而天衷渊默,圣度高远,中外之人未知陛下睿意所好如仁宗之五者见于天下,群臣虽欲少裨万一,亦无自而入。方今四海颙颙,想望太平,臣愿陛下深留圣思,法象祖宗,日新光辉,昭示所好,以慰答群生之望。”读札子毕,又言:“臣观仁宗每因事示人好恶,皇祐中,杨安国讲‘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仁宗曰:‘蘧伯玉信君子矣,然不若史鱼之直。据孔子之言,则史鱼不若蘧伯玉之君子。’仁宗之言,仁人君子之言也。人君唯欲臣下切直,故言蘧伯玉不若史鱼,以开臣下切直之路。由是天下知仁宗好直不好佞。此圣人之大德也。如此之类,臣愿陛下以仁宗为法。”上然之。

  先是,六年十一月辛亥,客星出参宿度中,犯煺星。太史言主有暴兵,米贵,晋分兵灾。壬子,犯九斿星。十二月癸酉,行入奎宿度中,太史言主边兵动。今年正月,随天运行入浊不见。至是月辛亥,在奎宿度中消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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