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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四年六月(2)


  丁未,夏国遣使入贡。(穆衍传云:“四年,夏人遣使入朝,欲以还四寨易兰州及塞门寨。命衍押伴,折之以理,夏使辞屈。”传盖因张舜民志衍墓也。今墓志乃多误字,当从衍传。衍时为户部员外郎。志又云:“其后,夏人入贺兴龙、坤成节,皆命衍押伴。夏使欲有所发,辄惮衍而止。”当考。)

  左谏议大夫梁焘言:“朝廷昨来割弃陕西、河东堡寨,已失于前,今外议又传大臣欲以兰州、定西一带割赐西人。臣闻周诗‘昔先王受命,有如召公,日辟国百里’,正今日之戒也。大臣不务画策制伏外敌,使远人怀德而畏威,但日欲割弃疆土,以损国势,非尽忠也。臣闻此地皆西人要害之处,必欲得之,胜得他处。前日盖尝有此议,范纯仁、吕大防争之得止,今纯仁去,大防独当国柄,宜申前议,不当含糊畏避也。大防西人,习知利害,愿两宫责以尽忠无隐。”(此据焘行状,当考。)

  户部侍郎苏辙为吏部侍郎。后三日,改翰林学士。

  诏新除京东路提点刑狱周秩别与差遣。秩初以都官员外郎有此命,而谏官论其不当,于是改命权知宿州。(初除,四月二十四日,当考言者为谁。)

  知海州王巩知密州。(知海,在三月二十六日;罢密,在九月二十二日。)知沧州、朝请大夫韩正彦为少府监。知郑州、承议郎邵篪为金部郎中。

  右正言刘安世言:“臣伏见去年十二月内,苏州昆山县人户朱迎、朱育等经户部论诉章惇强以贱价买百姓抵当产业,遂具论列,乞正其罪。自后蒙朝廷委发运司考验虚实,今年正月间,本司体量奏到事状,虽依违灭裂,不尽本情,然其大槩已见,朱迎等所诉,不至诬罔,如惇用其子承事郎援之名,投状承买官卖田共二十一户,皆有按据,最为要切。臣以为章援不告其父,私承交易,则当得异财之罪;若惇假托名目,则自有降等之法。兼朱迎等状内亦指定下状之日援在京就试,则惇之矫诈又甚明白,遂以合用敕律奏闻,必谓便可议罪,今已累月,未闻施行,上下畏惮,一至于此。按惇闲居里闬,而气焰凶暴,官司严惮,宁屈陛下之法,不敢逆惇之意。使惇有权,得行其志,则天下之弊,将何如哉!今体量到事迹,既皆有实,无可疑缓,而故为留滞,臣恐有与惇阴为地者,更将搜摘细故,会问往复,则明堂赦恩,必遂原免。然则大奸何幸,而平民何不幸也!伏望圣慈详此事理,明敕三省,早令结断,其州、县、监司,不受朱迎等诉状,亦乞特行降黜。所贵乱政跋扈之臣,屈法阿私之吏,知有典刑,易为制驭,远民抑屈,有所伸雪。”

  又言:“臣伏自去年十二月后来,累曾劾奏章惇刼持州县,不顾国法,强以贱价买百姓抵当田产,致朱迎等四人不远数千里赴愬省部,后来蒙朝廷下发运司体量,已有实状,而迁延半岁,未蒙施行。臣前月二十四日延和殿再具奏列,伏蒙宣谕,便令结断,今又踰月,未睹指挥。臣窃谓惇气焰凶悖,陵暴寡弱,诈以男名,广置田产,公然别籍,殊无忌惮,罪状显著,曾非隐伏。而尚书省故为留滞,以幸赦宥,甚非所以称陛下仁爱元元之意。伏望特降睿旨,早正典刑,庶几乱法跋扈之臣,不至幸免,远民屈抑,有所伸雪。”

  左谏议大夫梁焘亦言:“古者,大臣与民争利,犹以为非。谏官论事,久抑不行,乱是非之公,伤听纳之明。使惇且不知,犹不为无过。望赐施行,以为惩劝。”

  是日,诏:“章惇违法买田,罚铜十斤,田产改正,差遣候服阕日取旨。其苏州昆山县违法给卖官,并本州及本路监司不受理词状官,令发运司具职位姓名以闻,候到,与体量不当官萧世京并取旨,不以赦原。”其后,世京止坐罚铜十斤。(旧录载章惇买田事极不详,盖为惇讳也。然于六月八日,犹书萧世京等不以赦原指挥,而新录又削去,不知何也,今从旧录。旧录又于七月二十二日载梁焘、刘安世、吴安诗言:“惇责太轻,未厌公议,况惇与蔡确、黄履、邢恕素相交结,自谓社稷之臣,天下之人,指为四凶。陛下无恤反汗之嫌,自遗养虎之患,宜候惇服阕,特行废置。”诏留候。新录并依旧录。按:安世集亦有此章,乃第七章也。“无恤反汗之嫌,自遗养虎之患”,此两句或无之,或史官以安世等词意别加删润耳。然所称“诏留候”三字,殊不了。按:安世等第八章云:“论列罚铜不当,今已踰月,未蒙施行。”第九章亦云,第十章又云:“今已累月,未蒙施行。”则新、旧录所称“诏留候”三字,盖未可信也。“诏留候”即是无施行,遂不报安世等乎?至八月二十二日,乃有候服阕与宫观指挥,新录又全依旧录,可惜太疏略也。曾布尔日录:“元符元年八月癸未,差萧世京、燕若蒙为差使剩员官。上问如何,布因言:‘世京元祐五年曾两上章乞复免役法,词甚切至,閤门批到实有投进月日,而三省检文字未见,故未蒙推恩。’上云:‘禁中煞有文字,待令检。’再对,布又及之,因言:‘王森乞复青苗,便得郎官,世京因天旱连章请复役法,傥可检见,因激奖,亦足以劝。’上再三许之。”布又言:“世京元祐中体量章惇买田事,云不违法,遂罚铜十斤。乞差遣于都堂,吕大防云:‘勾当事不了,如何得差遣?’世京竟不自陈,至今脚色有此过作。广东提举常平满二年,役书成,成于其手,而蔡京以为申请措置不当,送吏部,人实冤之。”)给事中赵君锡驳奏章惇罪恶不当止于赎论,请加降黜。不听。(君锡驳奏章惇罚金事,据本传。)

  戊申,赐温州刺史、知蔡州向宗回诏曰:“日者有司备盗不谨,寖长弗制,滋扰于民。汝以戚藩,实任州寄,指授机略,讫使殄平,厥功有闻,深用嘉叹。”

  枢密院言,夏国主乾顺上表奏告事宜,今拟回答诏曰:“省所奏事,具悉。所有兰州、塞门两处地土,前诏指述已明,无复更有论请。其永乐陷殁人口,缘自牒报后来,经隔岁久,虑其间实有死亡,或后来却有续寻到人数,今已降指挥下鄜延路经略司,候将来送还;到日,若与元报人数不同,亦令据数交割,计口食与赏绢。仍将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寨约一日给赐,所有应合立界至去处,并依已降朝旨及自来体例,计会鄜延路经略司关牒逐路帅臣,各委官随宜相度,认定守把,不得更相侵越。”从之。(元年七月八日,并二年三月末,此年此月八日、十月末当考。)

  辛亥,承议郎、直集贤院、起居舍人王岩叟权吏部侍郎,仍赐三品服。朝奉郎、直龙图阁、光禄卿范育兼权户部侍郎。起居郎、兼侍讲颜复兼权中书舍人,并候有正官日罢。(八月八日,复正除中书舍人;五年六月六日,复以中书舍人除天章阁待制、侍讲、国子祭酒;七日,卒。)右正言刘安世为起居舍人兼左司谏。安世进对,太皇太后谕曰:“臣賿才得富贵,便多改节,卿宜常如今日。”安世顿首。(此据安世奏疏及名行录。)

  改命知枢密院事安焘为明堂礼仪使,门下侍郎孙固为仪仗使,中书侍郎刘挚为卤簿使,同知枢密院事赵瞻为桥道顿递使。

  赵卨言:“夏人近遣使诣阙谢恩,续遣使贺坤成节,请严戒边吏,勿侵犯引惹。”诏陕西、河东经略司戒约沿边兵将官,不得容纵边人,以巡绰、硬探为名生事。

  诏今后官吏差替,并实时放罢。从江南东路转运司官孔平仲之请也。

  壬子,诏:“自今年于逐路保甲冬教见封桩钱内,河北与减一万五千缗,桩三万五千缗;河东与减五千缗,桩二万缗;陕西与减一万缗,桩二万缗。如遇支使不足,即将灾伤年分剩钱补填。今后虽有灾伤事故,免教人数多,亦不得乞免封桩。”

  左谏议大夫梁焘、右谏议大夫范祖禹等言:“臣等伏见安焘本蔡确、章惇之党,朝廷独未罢免,中外之论,固已不平。今其母年高久病,焘自当谒告,省侍医药,然犹造朝视事,无异平日。盖焘以次相虚位,徼幸进用,搢绅指目,无不鄙薄。大臣如此,恐无以助成陛下孝治之风。伏望圣慈察其有忘亲贪位之心,特给宽假,使之侍疾。”(梁焘自注云:“后数日,安焘丁忧。”七月六日、十二日当并此。)

  翌日,祖禹又言:“臣伏见自范纯仁罢免,右相虚位。古者三公官不必备,盖充此位者,未易得人。宰相代天理物,系安危治乱,苟非其人,则天下解体,国家祸败随之,宁且阙人,亦未有害。先朝宰相亦不并置。陛下近用吕公著凡三年,方别命相,深得先王敬谨用人之意。今之执政,有当去而不去,众论共以为奸邪者,固不可用,若后进之人,亦未允惬。夫拔出于众人之中,不数年至宰相,若非有名德,久为天下所信,则人心先已不服,不能与朝廷为重。如范纯仁本有大望,陛下采其声名,用之稍过,政事不能厌服人意,是以易致颠覆。凡忠良之臣,亦须养以岁月,待其人望稔熟,然后用之,则中才之人皆可使为贤相。今若不止于人望未属,或更用非其人,则治乱自此遂分,是乃因除去大奸,反成国家之患也,臣窃忧之。伏望陛下审详此举,不必急遽,万一误用,悔之无及,伏乞重留圣思。”

  癸丑,礼部言:“太常寺申:故事,明堂享太庙,虽遣官摄事,其逐室所设祭器,特用亲祠器。将来明堂大礼,太庙差官摄事,其逐室所陈祭器及祠官罍洗之类,请依此。”从之。

  礼部言:“邈黎国般次冷移、回抹粟迷等赍于阗国黑汗王并本国蕃王表章贡奉。缘自来不曾入贡,请比附于阗国进奉条式。”从之,仍诏今后更有似此而不依解发条乞贡,并说论许就本处交易讫,令归本国。

  尚书省言:“诸处奏案禁囚,有待报未决,淹系日久者,请立日限,举催督察,以绝淹延之弊。”从之。

  户部言:“店宅务修造至多,其监修军大将,不许诸处抽差。”从之。

  乙卯,诏:“权户部侍郎范育、户部郎中穆衍限一月看详旧三司、榷货务已行之法宜于今者,与户部参酌,著为令。”(此月七日,梁焘云云;十一月末,又云云。)

  国子司业盛侨为秘阁校理,除王府记室参军。

  丙辰,户部言:“光禄、卫尉寺,少府、军器监,并太常寺人吏,不以新旧请给内,将见钱于太府寺分数支折,仍依旧行仓法。”从之。

  丁巳,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李之纯为户部侍郎,龙图阁待制、知瀛州蔡京为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谏官梁焘、范祖禹、吴安诗、御史朱光庭等皆言其不可,曰:“窃以之纯谨厚岂弟,详练政事,前将使指,在蜀八年,继任帅事,忠厚镇静,民益安悦。骤以轻薄少年代之,远方之民,必不被朝廷惠泽。况京污秽无耻,奢纵无惮,东平恶政,臣等方欲论列,今任之远镇,何以表厉风俗?又京在蔡确党中,最号凶健阴憸,利诱群小,助为虚声,心怀奸罔,勇为非义,至则必徼才能之名,以盖前辈,妄作聪明,必不肯以持循安静为意也。蜀民一为动摇,恐别致生事,为异日之忧。伏望圣慈特赐指挥,选老成忠良厚德之士,以绥宁远人,或优诏之纯再任,使远方之民,知宸衷加惠忧恤之意。”(焘六月十八日奏此。)祖禹又言:“成都兼两路钤辖,方面之任,最为要重。祖宗以来,尤谨付与。闻之纯宽厚简静,蜀人安之,宜且令终任,或增秩再任。今户部虽欲得人,而远方数千里休戚安危所系,亦不为轻。京虽有才能,而年少轻锐,非端厚之士。又故事,自成都府回者执政,其次犹为三司使、知开封府。朝廷方当分别邪正,如京者在所裁抑,不宜崇长。今进职远帅,则资任愈隆,为他日大用之渐,实未允惬。伏望且令依旧。”诏京为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罢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指挥;之纯依旧知成都府,任满再任。(之纯及京改命,在二十五日,今并书。按:京前此未尝知郓,恐“东平”字误,六年闰八月六日可考。)

  诏:“今后太学正、录,并依熙宁法,选上舍生充;上舍生阙,选内舍生。其见任人,候任满日罢。已差下人,别与差遣。”(政目云:“罢国学政、录官。”)

  诏:“孤遗给钱米:二十口以上,钱二十贯、米十石;七口以下,十贯、七石;五口以下,七贯、五石;三口以下,二贯、一石。”(政目十八日事,今附此。)

  知陈州、资政殿学士胡宗愈言,本州霖雨相继,河流泛涨,今年夏税请递展限一月。从之。

  吏部侍郎范百禄进所撰诗传补注二十卷,赐诏奖之,以其书送秘书省。

  诏赐夏国主曰:“省所奏,昨差人赴延州计会将永乐等人口及所还四处城寨交换寨门、兰州两处地土,实在朝廷酌中赐一裁决事,具悉。尔嗣守世封,虔修贡职,顷属罢兵之后,继陈复地之言,累降诏音,备谕朕志。岂谓历时之久,尚稽闻命之行。忽览奏封,深谅诚款。顾改图之议,犹有披陈;然事大之恭,实听裁决。再惟忠顺,殊用叹嘉。虽易地之求,当一遵于前诏;而酌中之请,宜别示以优恩。除汉蕃地土,指谕已明,难从换易外,所有岁赐,据前降诏命,合候地界了日依旧,今推特恩,敕有司更不候地界了当,便仰检会依例施行。尔其体朝廷恩信之隆,遵封疆谨守之界,永思安靖,用保悠长。”

  己未,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张绶言:“今蛮事宁息,尚虑人户归业未安,合于紧要溪峒,量留兵甲弩手控扼。已牒逐州权置寨,分屯兵甲戍守,仍每季一替,官员即本州逐月轮替。”从之。(新无。)

  癸亥,翰林学士苏辙兼吏部尚书。(政目二十四日事。)权河北路转运使、直秘阁、朝议大夫谢卿材今任满日令再任。(十月六日,兼领都水。)宝文阁待制蒋之奇为河北路都转运使、直秘阁。

  以大热,给在京工役假三日。

  御史中丞傅尧俞言:“臣伏见今岁诸路蚕麦并熟处甚多,其价随而过贱。风闻逐处监司将积年逋负并行催督,不惟虚费鞭扑,亦徒长公人贪暴乞取之弊,必不能用一熟之力,以了纳积年之欠,至使民声愁叹,谓丰稔不如灾伤。盖才有水旱,则旧欠俱阁,若稍获丰登,便宿逋并纳。欲乞朝廷指挥诸路监司,日令带纳一料,候秋成更令带纳,庶几疲瘵颇获安济。”贴黄:“窃虑过时或不及事,如赐允从,乞早行下。”

  乙丑,知陈州胡宗愈言:“本州地势卑下,至秋夏之间,许、蔡、汝、邓、西京及开封诸处大雨,则诸河之水并由陈州沙河、蔡河同入颍河,不能容受,故陈州境内潴为陂泽。今沙河合入颍河处,有古八丈沟一道,可以开浚,分决蔡河之水,自为一支,由颍、寿界直入于淮,则沙河之水虽甚汹涌,不能壅遏。昔有项城县令姚辟曾建此议,窃见朝廷已差府界提刑罗适计会京西、淮南,按行水利,请专委罗适取姚辟并本州所陈利害看详,如可行,即均调两路州县夫役应付施行。”诏罗适依胡宗愈所奏,仍兼提举淮南,四路接连,合治水利。(旧录于二十六日载范祖禹论京城事,已入五月二十八日。)

  丙寅,大理寺言:“本寺官吏每遇迎驾,欲乞于禁围外起居,庶免卫士拥隔。”诏:“添閤门祗候一员,今后于钧容直乐前通唱起居。应地位窄狭,官吏多处,并准此。”(新本削去。)

  丁卯,美人陈氏卒。赠充仪,命延福宫使、宁国军留后、入内内侍省都知张茂则护葬事。(徽宗母也。)

  知枢密院事安焘乞罢,不允,诏勿受焘章奏。

  崇仪使董正叟押赐夏国主生日礼物,如京副使李玩押赐夏国主中冬时服。

  湖北转运司言:“荆南长林县今已复为荆门军,其诸军指挥人额并差拨屯驻人数,并合如旧。”从之。

  戊辰,左谏议大夫梁焘言:“准朝旨,差押赐大宁郡王佖生日礼物。缘有书送事例,恭闻祖宗差宫省亲信左右之人,并为非次恩泽,后来颇及侍从,近年多在言官,大惧隳损朝廷故事,寖央釭宗驭臣之意。望许免行,以协公议。”诏改差入内供奉官、勾当御药院阎安。

  焘又言:“臣伏睹科举之制,以经义、词赋进士各取五分。窃闻进士多从词科,十常七人,或举州无应经义者。如此,则五分之限固不可行。臣愚欲乞圣慈特赐指挥,更不以两科分取,止以两科入试人数多寡,用解额均取合格之人。南省奏名依此。所贵事归乎一,允协至公,上副陛下乐育英材之意焉。”贴黄:“假令有十人解额,却有百人入试,七十人经义,三十人词赋,即以七人解经义,三人解词赋;如有零分,则通取词理优长之人。”(焘此奏不得其时,因七月末论数事不行,且附此六月。焘集附为中丞后,恐误也。)

  诏:“南北郊祀,既差执政官充初献,已受誓戒,而有故不赴,听本祭内职事官高者通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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