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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三年闰九月


  闰九月庚寅朔,诏:“皇太后、皇后并二府臣僚,经明堂封赠,并去阶,余依例。”

  辛卯,改正议大夫、知颍州薛向知随州。以御史满中行言:“向近以怀奸反复,妄沮有司,罢枢密院,黜守颍州。责命已行,曾不知惧,偃然自若,乞重加贬窜。”故有是命。

  御史范镗言:“曹佾以外戚封郡王,祖宗以来,未有佾比。陛下所以富贵宠禄之厚矣,所以致孝爱于慈圣之情至矣。佾虽不王,乃以保安曹氏,命行而改,抑以为子孙万世之成宪也。”不从。

  壬辰,太子中允、馆阁校勘、监察御史里行范镗权发遣提点淮南东路刑狱,太常博士、提点淮南东路刑狱李深知饶州。以御史丰稷言“深尝领兵部,宜晓训练之法,乃饰私智,排沮公论。秦凤路兵刑职事,既难委付,岂宜复持使节案察淮东!兼闻深闲家无法,污行素喧,百城士民,将安矜式?望追寝制命,以长清议”故也。

  诏给度僧牒千,造景灵宫诸神御殿什物。

  乙未,镇安军留后、赠武宁军节度使、兼侍中、彭城郡王宗衮卒。

  丁酉,诏太常博士王伯虎放令侍养。以御史何正臣言伯虎委亲闽南已八九年,独与妻孥游宦京师,伏望永弃田里,以戒天下之为子者,而诏下福建路转运司考验如章,故责及之。

  枢密院检详官潘良器等,编录与有司相干照用条六册进呈,上批:“其间颇有已经冲革不用者,若付之台察,令凭以纠治所谓废法者,乃是奉令于罪否之际,极为不便。宜更送都承旨以下通检详官节贴进呈。”

  戊戌,静海军节度使、安南都护、交址郡王李乾德,西蕃邈川首领、西平军节度使董毡,并加食邑实封。(加恩可削。)

  命客省副使王渊按阅河北第十二将军马,仍以入内高班刘友端充照管按阅。

  中书言:“河北三州府,元计人三十万、骑六万三年粮食,今立定封桩式欲颁下。”从之,仍令具今年八月终实数申中书,自今每季依此。

  庚子,命雍王颢十月朔朝拜慈圣光献太后陵。

  上批:“中书拟差检正礼房公事王震兼编修熙宁政录。据先进拟稿,既无伦类,又纪事灭裂,纵使成书,亦不可传后。宜更不差官,其已修卷帙,可降史院。”(初修政录年月,当检附。)

  景福殿使、入内都知张茂则言:“臣以衰晚,累奏乞归田里,圣恩不许,尚令赴职。臣糜禄岁年,甚臱尸素,所有未请米、麦、俸钱,已尝面陈,天意不违,乞下三司勾历毁抹。麦方请至治平二年九月,米请至熙宁三年二月,钱请至熙宁六年十二月。”上批:“方今廉隅之风,颓靡不振,士大夫之于朝廷,鲜知钦其事而后其食者。宜因茂则之请,聊免之。可依所乞,降诏奨谕。”

  河东都转运使陈安石言:“自到任推行新法,禁止私盐,督官场鬻卖及召商人入见钱算请永利两监积盐,并已通行,岁有加羡增收。及检点到忻州盐池,及盐池等增收课利,并绛州曲沃金坑、泽州陵川锡窟,各已措置就绪。”诏河东路提点刑狱司考实具奏,仍勘会安石曾与未曾推赏其以次官吏,令安石等第保明以闻。(元年闰正月三日。)

  诏措置帐法并提举三司帐、勾、磨勘等司钱勰所奏帐法事,其县、镇、仓场、库务帐,本州勘勾;诸州帐,转运司勘勾。内钱帛以下具收支,应见在逐县总数造计帐申省,每三年各缴已经司金帐一道,送省架阁,余并依所奏。内钱帛粮草图并策,令措置帐法所立法以闻。

  洮西缘边安抚司言:“经略司使臣刘告同宗哥首领阿星等,送出先掳劫入蕃把扬族二十户,首领四人,丁壮妇女老幼九十六,马十,牛百五十,羊三百十二外,有三十余户,凡百余人,牛、羊、马六百余,尚未送出。本司已作番字再索于鬼章讫。”诏未送人畜,更急理索。

  御史王祖道言:“河朔三帅,皆庸常之才,非有长计远虑,可专阃外之托如郭进、李汉超,使天子无北顾之忧者也。今章衡之真定,韩忠彦之瀛关,韩绛之定武,臣恐陛下未能高枕无河北之忧也。衡之才业,固不足论,忠彦本无才术,绛年高多病,能为陛下提百万之众,当北道之冲,以全胜制敌乎?望择左右侍从之臣,使总戎朔方。或不限资格,擢试可用之才,易旧帅而代之。”不从。(朱本削去。)

  辛丑,诏太子中舍、权发遣陕西路转运判官马申罢转运判官,差权发遣、同经制西河路边防财用事。以同知谏院蔡卞言申才品素下故也。

  诏府界、河北、河东、陕西提举保甲官,各给内降教阅格一本。

  诏宗室三班使臣,如犯罪殿罚,并令大宗正司关牒三班院照会。

  壬寅,知桂州、龙图阁直学士曾布知秦州。知沧州、屯田郎中、直集贤院张颉为朝奉大夫、直龙图阁、知桂州。初,颉除广西转运使,奏疏论顺州瘴疠,城之无益。及是赐对,上谓曰:“卿论城顺州事,信然。”会有言海外黎人陈被,盖五洞首领,异时盛强,为中国患,请得出兵自效,仍乞经略司勿得预事。颉命一摄官过海,呼出陈被等补以牙校而去。有旨问赏薄,颉对:“荒徼蛮蜑无他觊,得是足矣。”有旨罢兵,海外果无事。(苏辙元祐初言章可考。按五年七月丁亥,熊本代颉。六年正月甲午,颉坐前知桂州不察蛮寇,落职知筠州。此云海外果无事,盖饰说也。姑存之,竢考。)

  诏司农寺,诸路请裁减役人钱,毋得施行。

  观文殿学士、正议大夫、新知汝州王陶道病,遣医乘驿往治。陶寻卒,赠吏部尚书,谥文恪。

  戊申,诏:“自今致仕官领职事官,许代致仕。若有迁转,止转寄禄官;若止系寄禄官,即以本官致仕。其见任致仕官,除三师、三公、东宫三师、三少外,余并易之。”

  诏中书,以司农寺京东西、淮、浙、江准福建路常平并坊场积剩钱相度,具可起发数,委提举司依元丰敕召入兑便,计置物货上京。其附五路处,即转致五路要切州军。

  庚戌,龙图阁直学士、权三司使李承之为枢密直学士。以应副明堂毕,赏劳也。先是,慈圣光献皇后山陵,上谓执政曰:“山陵所费不赀,内府助之,犹恐弗给。承之不以闻用度足乎?”居无何,承之果皆办。尝有商人违法货北珠,乃为贵主所售,三司久不决,承之曰:“朝廷法令,畏王姬乎?”即命取之。上闻之曰:“有司当如此。”

  诏:“闻近日府界盗贼甚多,韦城县密迩都城,至敢杀伤巡检,即是保伍之法,全不整严,故恶少有所容匿。可速令提点官遍行诸县,其有弛慢不举职者以名闻。”

  点检驱磨三陵官物所言:“兆城南有地一十顷有畸,本充公用。监官相承以为职田,无文记可以勾考。”上批:“陵寝重事,今守吏不法如此,不可不痛加惩治。昨差阎安止是点检驱磨,初无指挥根究,可选一强毅官,就置司根究取勘以闻。”

  诏今后应刺面军吏、公人等,并枢密院施行。

  左侍禁、寄班祗候朱伯羽为閤门祗候,均国公佣之母弟也。

  辛亥,上批:“入内东头供奉官、勾当御药院李舜举,左右岁久,清谨寡过,可文思使、遥郡刺史、带御器械。”

  泾原路督总管司、走马承受梁安礼奏,本路粟、麻、荞麦、大豆等丰熟。诏经略司变运川峡路司农钱物李元辅,于已运到凤翔府等处见在内支绢十万匹、银五万两,与经略安抚司收籴粮斛别封桩。(明年正月己酉,初有诏遣李元辅,不应此年闰九月辛亥先有此指挥,二事皆朱本增入,必是差错,或此指挥乃明年正月以后事。按遣元辅在二年八月甲寅,必朱本误也。)

  壬子,诏梓州复称剑南东川。

  诏以文彦博子大理评事及甫,换承事郎为秘阁校理。

  诏于都城门外赐文彦博饯送御筵。令中书、枢密院臣僚同赴。上自为诗赐之,仍命参知政事章惇为之序。诏彦博曰:“卿在二祖朝,蚤冠三事,怀忠奋策,迄有大勋。来觐外廷,相成宗祀,崇进公品,往騳洛师,锡燕赐诗,昭示殊礼。仍敕近辅,序而识之,庶传无穷,著见贤业。其承朕志,体服眷恩,今赐卿诗序,至可领也。”

  改均州团练副使、随州安置沈起为温州团练副使,越州安置。

  涪州编管人刘彝徙常州。

  甲寅,详定礼文所言:“前后礼文,欲编类上进,副在有司,以备承用。”从之。(元年正月十三日讨论,五年四月十一日书成。)

  判司农寺、端明殿学士曾孝宽知陈州。(熙宁中,曾孝宽以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公事。未几,以父忧去,服除,判农寺。旧例:百官以事至中书,即宰相据案,百官北向而坐。前两府白事,即宰相去案,叙宾主,东西行坐,时谓之掇案。及孝宽之在司农也,吴正宪公充当国,不以前两府之礼待之,每至中书,不为掇案。自是每有建白,止令同判寺、太常博士周直孺诣中书,孝宽不复至矣。正宪颇疑之。未几,除直孺为两浙提刑,以张璪判寺。璪为翰林学士,班在端明之上,乃本寺长官也。异时白事,皆璪诣中书,而孝宽亦竟不至。如是,正宪知其果以掇案为嫌,而世亦讥其隘矣。魏泰记此事。案元丰三年四月二日,宰相吴充卒。十三日,以知河阳、端明殿学士、起居舍人曾孝宽判司农寺,改权判寺、太常博士周直孺权知司农寺。七月二十三日,以翰林学士、右正言、知制诰、知审官西院张璪兼判司农寺,权知司农寺、太常博士周直孺权两浙转运副使。闰九月二十五日,孝宽出知陈州。不为孝宽掇案,当是王珪,非吴充也。魏泰所闻缪矣。孝宽在司农,不半岁遂出,或亦以此故,当删取修入。)

  乙卯,河东节度使、守太尉、开府仪同三司、判河南府、潞国公文彦博为河东、永兴军节度使,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彦博固辞两镇,乃止加食邑千户,食实封四百户。武宁军节度使、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致仕韩国公富弼为守司徒,(新纪书乙卯富弼为司徒,旧纪不书。)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刘沆追封兖国公,赠太尉,谥文安。王尧臣赠太师、中书令,改赠谥文忠。彦博子宗道授承事郎,弼子内殿承制绍京为閤门祗候,沆子祠部员外郎瑾复天章阁待制,尧臣子水部员外郎同老为秘阁校理、通直郎,朋老升一任。

  先是,同老言:“至和三年,仁宗不豫,废朝七十余日,内外寒心者累月。先臣参预朝政,与宰相文彦博、富弼等数于上前陈宗社大计,国家根本。天启先臣之心,知英宗皇帝少常养育宫中,潜德日新,圣质成就,遂与彦博、弼等于仁宗前忘身为国,不顾忌讳,求立为嗣。尽忠纳说,反复数四。在先臣尤为激切,每论及国家大本,言发涕流。事未许间,又与同列各求罢免避位,以必冀开纳。仁宗感悟,遂许立英宗为嗣。”至是,上以问彦博,彦博对曰:“先帝天命所在,神器有归,上则仁祖知子之明,慈圣拥佑之力,人臣岂可贪天之功。”上曰:“虽云天命,亦系人谋。卿之深厚不伐夸,善阴德如丙吉,乃知卿定策社稷之臣也。”彦博曰“如周勃、霍光乃所谓定策。自至和、嘉祐以来,中外之臣,乞立皇嗣者甚众,非独臣等尝有此论。虽常有请,事未果行。至嘉祐末,韩琦等成就大事,皆琦等功也。”上曰:“议论推毂于至和时,发端者为难。仁祖意已定,其后止是行前诏耳。正如丙吉、霍光事,前后各不相揜也。卿宜尽录本末,朕将付之史官。”彦博奏:“臣记至和三年正月六日,仁宗服药罢朝两月余,是时以根本未立,中外人情不安。至四月初,圣体康宁,始复御殿。中书辅臣顾念正、二月中,禁中侍药,忧虑百端。尧臣乃与臣及刘沆、富弼窃议曰:‘方今根本不可不早定,以安人心。’时亦不暇与枢密院同谋,亦未敢显言。臣以尧臣久居禁近,多知朝廷事,因谓之曰:‘必得贤嗣,以厌人心。’尧臣曰:‘岂不知素育于宫中者邪?’臣应之曰:‘久在外任,殊未悉宗室间事。所谓育于宫中者,外亦传之甚著而贤,得非以“实”为名?’兼臣不敢显言,以指书于案。尧臣复以指书案作‘下实字’。臣等各言:‘无易此矣。若至上前伏奏,得请此大事,不可如常例。’退即殿庐,令堂吏书圣旨。刘沆云:‘欲袖纸笔于上前亲书。’翌日,于垂拱殿进呈一二常呈文字,臣等四人且奏春中服药时事,中外人情非常忧恐,盖为储副未立。仍引西汉故事,人主即位建储,今当以时立嗣,以固根本。臣等既叨辅相之重位,当任社稷之大计。此大计也,乞赐开纳。时仁宗渊默寡言,乃欣然嘉奨曰:‘知卿等尽忠,然此大事,朕更熟思之。’臣等恐迁延不决,乃再三论奏曰:‘知臣莫若君,知子莫若父。料此重事,陛下必素垂意,兼常选贤者育于宫中,计无易此。’臣等不敢斥名,欲仁宗自言,仁宗首肯之。臣等拜贺且谢,乞明谕圣旨,尧臣之语尤激切。仁宗曰:‘既是大事,未可轻出,翌日当尽议。’时五月颇热,仁宗初康复,已迫日旰,进食不便,内侍尽前,臣等且退。是日晚,臣等再聚议,谓翌日必得旨。且请尧臣密作诏,意欲进呈施行。尧臣许归第乃密草诏意,然未及示臣等。既登对,复申前请,如昨日之语。时臣在御榻之左,弼次之,沆在右,尧臣次之。尧臣越次而奏曰:‘愿陛下早定此议,付外施行。’仁宗曰:‘朕意既已定矣,卿等无忧。’臣等既得此旨,决谓无疑矣。时亦旰昃,遂退。是年八月,因枢府阙官,议于上前,乞召韩琦充枢密使。盖以琦忠义,必能当重事,仁宗可之。自后继有议论。未几,臣得请判河南府,尧臣寻卒。搢绅间多知其忠于国计。臣所记当日之事,大概如此。”

  至是,手诏付中书曰:“文彦博畜德深厚,身之功善,不自矜伐。故虽久处朝廷,怀此社稷大功,乃绝口不言,是以中外搢绅近臣,莫有知者。今缘故臣之子,明其父勋,始得信其本末。乃知援立之功,厥有攸在。嘉祐之诏,但宣之耳,其议所以褒显之。”又下诏曰:“朕恭闻仁宗皇帝深为天下大本,意有所付,而执政大臣文彦博、刘沆、富弼、王尧臣实左右赞顺,以成圣志。及英宗皇帝进位储,缵承大统,四方上下,莫不安宁,而彦博等勋绩蔑有闻者。比览故臣家奏,考验不诬,其谦厚忠实可谓至矣。宜议所以褒显之。庶几上昭仁祖知人之明,文考报功之意焉。”故有是命。(同老上言,不知果在何时。文彦博私记云,时慈圣犹未上僊,贾易等则云已崩。慈圣以元丰二年十月二十日崩,不知同老果以何时上言,当考。墨本于此下便载韩忠彦元祐二年三月所上章,朱本削去,新本复存之。案编年法,当以事系日,则忠彦章自合载于元祐二年三月,不必遽见于此也。今从朱本。元祐元年九月刘挚、王岩叟论列,二年二月忠彦论列,五年正月贾易论列,文彦博家私记记此事尤详。然以争定策,故劶于事外诋毁韩琦,如请以英宗为太上皇等,恐不足信。今但据墨本所书。又不知私记果出谁手,彦博必不亲为之,或其家子弟及门生故吏追录耳。记闻云,上问彦博以至和继嗣,曰:臣等备位二府,当此之际议继立,乃职分尔,然幸时无李辅国、王守澄之徒用事于中,故臣等得效其忠恳也。上怃然有间而善之耳。)

  或谓富弼曰:“公治平初,进户部尚书,固辞之。今进司徒,一辞而拜,何也?”弼曰:“治平初,乃弼自辞官,今潞公以下皆迁,岂敢坚辞,以妨他人也?”(此据邵伯温闻见录,当考。林希野史云:潞公加两镇,富公加司徒,潞公子及甫阁校,刘瑾复天章,沆子也。王同老加阁校,尧臣子也。四人者至和执政,仁宗初服药,执政夜宿中书,常议援立英庙,共作奏,而尧臣书之,其家有稿,事亦上闻,留中不行。其后嘉祐末,立储之议始定,功归韩、曾。文、富既不言,瑾、同老辈欲言而不敢。今忽有此命。前此孙洙柔卒,为同老进其父奏稿,潞公大享陪祀,询及之。上降诏嘉奨,因各有命。按希所云孙洙为进奏稿,他书并无,附注,当考。)

  前忠武军节度推官、知来安县孙侔为通直郎致仕。侔自言寻医已二十二年,乞致仕,特除之。侔少与王安石友善,及安石为宰相,道真州,侔待之如布衣。然侔晚年性卞急,至于骂坐怒邻。论者以为年耆而德衰也。初,王回、常秩、王令与侔皆有盛名。令行能尤异,诸公称述之,最早死,回亦不寿,秩仕差显,惟侔以不仕终。(要录云:以前忠武节度推官、知滁州来安县孙侔为通直郎致仕。侔行孤峻,屡举进士不中,及母病革,因呜咽自誓,终身不仕。客居江淮,士大夫敬畏之。与王安石友善,安石兄事侔。刘敞、沈遘、王陶、韩维皆荐之,命以官,皆不受。与王回、王令、常秩俱有盛名。至是上言,寻医已二十年,乞致仕。故特除之。)

  翰林学士、权御史中丞李定为知制诰、知河阳。先是,手诏:“定言开封府养马事于民弗利,既见朝廷黜薛向,兼元法亦无改更,定即更不敢论列。乃是从初有失审实。”故有是责。(旧纪书李定论事前后异,落学士、罢中丞、降知制诰、知河阳。新纪不书。)

  丁巳,知定州韩绛言:“谍知辽人遣石宗回为贺正旦副使,令于接伴等处,因语须说及本晋出帝之后。乞预令接伴使、副以语折之。”诏札与接伴使、副。(朱本削去。)

  先是,诏府界保甲提举官,中书、枢密院可同选拟进呈。既差王中正依旧提举,王渊同提举。寻诏未可行下,来日别进呈。乃诏王中正充提举,陈向充兼同提举,可改书宣命进入。(御集一百二十二卷,闰九月二十五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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