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道武帝拓跋珪纪(2)(译文)

道武帝拓跋珪纪(2)

　　登国六年(391)春，二月，拓跋珪抵达纽垤川。三月，拓跋珪派九原公拓跋仪、陈留公拓跋虔等率军西征黜弗部，大破之。

　　夏，四月，拓跋珪举行祭天典礼。六月，慕容贺驎在赤城击败贺讷，拓跋珪率军驰援，慕容贺驎撤退。

　　秋，七月二日，拓跋珪在牛川举行比武大赛，然后返回纽垤川。后燕皇帝慕容垂扣留拓跋觚，向拓跋珪索取名马，遭到拓跋珪的拒绝。于是拓跋珪派使者结交西燕皇帝慕容永，慕容永派其大鸿胪慕容钧携表前来，劝拓跋珪称帝。本月，刘卫辰派其子直力鞮率兵出棝杨塞，进犯黑城。九月，拓跋珪率军突袭五原，血洗五原城，将城中所存粮食席卷而去，回到纽垤川，并在棝杨塞之北树碑纪功。

　　冬，十月戊戍日，拓跋珪北征蠕蠕，跟踪追击至戈壁南床山下，大破蠕蠕，对跟随出征的大臣们论功行赏。蠕蠕东西二部首领匹候跋、缦纥提被迫投降，别帅屋击于被杀。事载《蠕蠕传》。

　　十一月戊辰日，拓跋珪返回纽垤川。九日，刘卫辰派其子直力鞮率军进犯南部。十日，拓跋珪出征迎击。十三日，拓跋珪大破直力鞮军于铁歧山南，缴获大量器械辎重，俘获牛羊二十余万头。十九日，拓跋珪率军自五原金津南渡黄河。二十二日，大军直抵刘卫辰所居之悦跋城，刘卫辰父子逃走。二十三日，拓跋珪命诸将跟踪追击，擒获直力鞮。

　　十二月，俘获刘卫辰的尸首，将其斩首示众，至此刘卫辰的势力被彻底消灭。事载《卫辰传》。刘卫辰的小儿子屈丐，逃奔薛干部落。拓跋珪驻军于盐池。自黄河以南的各个部落全被荡平，俘获珍宝畜产无数，名马三十余万匹，牛羊四百余万头。拓跋珪对大臣们论功行赏，所捉拿的刘卫辰宗族子弟无论老幼共五千余人，将其全部处死。山胡部落酋长幡颓、业易于等率三千余户前来归附，拓跋珪命他们居住于马邑。

　　同年，兴建河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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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国七年(392)春，正月，拓跋珪抵达木根山。然后前往黑盐池，大宴群臣，接见各国朝贡的使节。随后北至美水。三月甲子日，拓跋珪在水滨宴请群臣，然后回到河南宫。西部泣黎部大人茂鲜叛逃，拓跋珪派南部大人长孙嵩追击，大破茂鲜。

　　夏，五月，按等级秩序赐给各级官员数量不等的马牛羊。

　　秋，八月，拓跋珪巡视漠南地区，兴筑巡台。

　　冬，十二月，西燕皇帝慕容永派使节来访。

　　同年，皇子拓跋嗣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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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国八年(393)春，正月，拓跋珪南巡。二月，抵达羖羊原，然后前往白楼。三月，拓跋珪西征侯吕邻部。

　　夏，四月，拓跋珪率军抵达苦水，大破侯吕邻部。五月，返回白楼。后燕皇帝慕容垂率大军进攻西燕首都长子。六月，拓跋珪北巡。西燕皇帝慕容永派使臣前来告急求救，拓跋珪派陈留公拓跋虔、将军庾岳率骑兵五万东渡黄河，前去救援。击败类拔部酋帅刘曜等，驱赶其部落。拓跋虔等乘势进驻秀容，而慕容垂大军已包围长子城。

　　秋，七月，拓跋珪抵达新坛。闰七月一日，拓跋珪宴请群臣，阅兵比武。先前，刘卫辰之子屈丐逃奔薛干部，拓跋珪向薛干部索取屈丐，遭到拒绝。八月，拓跋珪率军南征薛干部酋帅太悉佛于三城，恰逢太悉佛率兵出击曹覆，拓跋珪乘虚而入血洗三城，擒获太悉佛之子珍宝，驱赶其部民而归。太悉佛闻之，追赶不及，于是投奔姚兴。九月，拓跋珪返回河南宫。

　　同年，后秦太祖姚苌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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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国九年(394)春，三月，拓跋珪北巡。派东平公拓跋仪在黄河之北的五原实行屯田，拓跋珪北巡至棝杨塞外。

　　夏，五月，拓跋珪在黄河之东实行屯田。

　　秋，七月，拓跋珪返回河南宫。

　　冬，十月，蠕蠕国社仑等人率部落向西迁移。事载《蠕蠕传》。

　　同年，后秦太祖姚苌之子姚兴自立为帝，杀死前秦皇帝苻登。后燕皇帝慕容垂灭亡西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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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国十年(395)春，正月，太悉佛自长安返回岭北，上郡以西地区群起响应。

　　夏，五月，拓跋珪抵达盐池。六月，返回河南宫。

　　秋，七月，后燕皇帝慕容垂派其子慕容宝率军进犯五原，建造舟船，掠夺粮食。拓跋珪派右司马许谦向后秦皇帝姚兴求援，命东平公拓跋仪率军进据朔方。八月，拓跋珪亲率大军驻扎于黄河南岸。九月，挥师挺进，在黄河岸边筑台作为渡口，北魏大军沿黄河南岸东西向一字排开，旌旗招展，绵延不绝，连营一千余里。此时，陈留公拓跋虔率五万骑兵驻扎河东，阻断后燕军的左翼；东平公拓跋仪率五万骑兵驻屯河北，包抄燕军的后路；略阳公拓跋遵率七万骑兵切断后燕军的南归之路。

　　冬，十月二十五日，慕容宝焚烧舰船，趁夜撤退。

　　十一月三日，拓跋珪率军北渡黄河。九日傍晚，北魏大军追至参合陂。十日，大破后燕军。事载《慕容宝传》。生擒后燕陈留王慕容绍、鲁阳王慕容倭奴、桂林王慕容道成、济阴公慕容尹国、北地王世子慕容钟葵、安定王世子慕容羊儿以下文武将吏数千人，缴获兵器铠甲、辎重物资及各类杂物数以十余万计。拓跋珪在俘虏的后燕官员中，选拔有才干的贾彝、贾闺、晁崇等人充任幕僚让其参议军务，向其咨询历代的典章制度；同时对出征的大臣将校论功行赏。

　　十二月，拓跋珪返回云中郡盛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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