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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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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也跟着摇头：“只有红绫才有办法对付她！” 虽然我和白素不能说落荒而逃，但是在进入机舱的时候，也有些仓皇之感。 在进了机舱之后，照说我不应该再听得到尖叫声，可是那尖叫声却老是在耳边，直到飞机起飞之后很久，还是如此。成语中有形容声音的“绕梁三日”之句，实在不算是太夸张。 这时候白素忽然问道：“温妈妈是怎么知道小宝不见了的？” 我没好气：“谁知道！或许是温宝裕很久没有和她联络，也或许是蓝丝找小宝找到了她那里。” 当时我别说没有仔细想，就算用心去想，也想不到温妈妈是从何知道小宝不见了的，这其中的曲折，后文自有交代。 白素又道：“小宝失踪，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连蓝丝也找不到他，事情就非比寻常。” 我闷哼了一声：“或许她的降头术失灵了！” 白素瞪了我一眼，眉心打结，可知她心情沉重。 我自然也明白事情非比寻常——无论怎样设想，也想不出连蓝丝都找不到温宝裕的理由。降头术中有许多找人的办法，有的简直匪夷所思，例如利用一只昆虫之类。蓝丝是运用降头术到了登峰造极的大师，实在没有理由会找不到她自己最亲近的人。 这个疑问，当然只好等见了蓝丝再说。 整个飞行过程，我和白素都被这个疑问围绕，反而倒是小宝究竟去了哪里，不在我们思索的范围之内。 到了加城，才一下机，就有两个中年人迎上前来。那两个中年人看来不像是降头师，他们的态度恭敬之至，而且在他们的带领之下，过关如入无人之境，看来他们是官阶很高的官员——后来才知道确然如此，因为这里也是降头术的范围，降头师有很高的地位，蓝丝是降头师之中的至尊，当然受到极高的礼遇。 这还只是原因之一，另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后文自有交代。 出了机场，登上了一辆黑色的大房车，那两个中年人话并不多，问一句答一句，根本我们连问什么也难以决定，自然和他们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车行约四十分钟，到达了一幢很大的屋子——车子在进了花园的大门之后，又行驶了三分钟，才到达屋子的门口。只见蓝丝飞一样的奔下石阶，白素才出车门，她就扑了上来，抱住了白素，还没有说话，就已经泪如泉涌。 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实在令人心惊肉跳之至。 试想蓝丝是何等样人物，竟然会如此六神无主，事情的严重，可想而知。我失声道：“小宝怎么样了？” 蓝丝伸手抹眼泪，声音嘶哑：“小宝……小宝……他一定不在了……他不在了！” 说到这里，她索性嚎啕痛哭起来。 白素拍着她的背，显然和我一样，一时之间不是很明白蓝丝说小宝“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蓝丝继续说着——必须清楚知道蓝丝降头师的身分，对她陆续所说的话才能完全了解。 她先是重复了好几次“不在了”，看到我们没有反应，她才解释：“我感觉不到他在哪里……只要他在，我一定可以感觉到他在，不论他在哪里，我都可以感觉到……可是现在我……感觉不到他在哪里……” 她的话其实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明白她超级降头师的身分，她的话听来也格外令人吃惊。 作为超级降头师，蓝丝有很特别而且敏锐得不可思议的感觉，例如温宝裕就算和她相隔万里，她对温宝裕也有常人所没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奇妙，照蓝丝后来进一步的解释，说她对温宝裕的感觉甚至于不是朦胧的，而是十分具体——她可以凭感觉知道温宝裕是喜是怒，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知道对方存在的感觉。 而现在她一再说温宝裕“不在了”，那就是说，她已经感觉不到温宝裕的存在！ 别说蓝丝和温宝裕相亲相爱，两位一体，缺一不可。就算我和白素在明白了蓝丝的话之后，也感到一股寒意，从头到脚而生。 蓝丝所说“不在了”的意思，就是温宝裕已经“不在人世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感觉不到温宝裕的存在！ 一想到这一点，我和白素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才好。 剎那之间，我的思绪紊乱之至。首先竟然和蓝丝所说那句令人不容易明白的话一样，只是不断地想到温宝裕“不在了”，接着就想到他不在，就是不在人世……进一步想到不在人世，就是死亡……温宝裕已经死了？！ 我张大了口，想把想到的说出来，可是那句话卡在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白素看到了我这种情形，疾声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还是出不了声，蓝丝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他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小宝他……他……” 蓝丝不但想的和我一样，而且情形也和我相同——张大了口，怎么也说不出温宝裕已经死了这句话来。 白素虽然脸色煞白，可是她比我们要镇定些，不过显然她也经过了一番努力，才能说出话来，她叫道：“你们想的不对！温宝裕他……不见得是死了！只不过是蓝丝你一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怎么可以申引到他已经死亡？太荒唐了！” 我和蓝丝都没有出声，显然对于白素的指责，我们并不接受。 白素望着蓝丝，提高了声音：“你是降头师，就算人死了，你也有能力可以接触到他，感觉得到他，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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