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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指导员晃晃脑袋,估计是看到了我把手铐打开了,就闷着声音说:“不错啊你小子?战术技能活学活用的,居然就用在这里了?”

  我知道坏菜了,我赶紧就站起来说指导员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错了。

  指导员没吭声就闷声笑笑,然后在禁闭室里来来回回踱步,猛地就问我说:“上次关禁闭你知道是为什么不?你小子别给我虚头巴脑的说那些个蛋话,你怎么想的你怎么给我说。”

  我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再看看指导员开口叫我说实话,我干脆地就是脖子一拧,我就说:“指导员我就认为上次我没错!你叫我关禁闭你还给我虎皮辣子大米饭吃。我觉着你那就是怕以后兄弟们都学我而已。你就是杀鸡给猴子看看而已,你不是真要关我的!”

  指导员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指着我说:“你小子还真是活思想不少啊?我告诉你小子部队里面说关你禁闭那就是你真有错,不是什么杀鸡儆猴!上次关了你两天,给你小子好吃好喝的就是想叫你老老实实的想清楚自己错再哪里!可你倒好,吃了喝了居然还想出个杀儆猴?你是不是觉着你能打你很牛B?你是不是觉着你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很英雄?你小子你给我想清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指导员已经朝着门外走了,头也不回地就丢下了一句话:“你小子知道不知道部队训练你是要叫你成为军人,而不是那种武侠小说里面的侠客!你小子想想什么才是军人!”

  禁闭室的门叫指导员再次地锁上了。隔着禁闭室的窗户,指导员再次地吼了一句:“你小子自己把手铐给老子扣上,啥时候想清楚了啥时候打开!”

  我想明白?我能想明白了我能在禁闭室里面待着?

  我想不明白了我!

  §第41颗 这样才配叫做军人

  禁闭室里面没待几天,那两盒烟我都没抽完我就给放出来了。

  还得说部队上的老大们真不是怕事的主儿,敢扛责任敢顶雷,比某些个当官当油了的家伙好的不是一点两点,尤其是不怕那些个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家伙。

  那挨打的混混家人才刚刚找到我们团头打算告状呢,这边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兄弟已经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们老大。

  然后两边的老大一碰头,我们团头就大概地知道是怎么个事情了。

  面对那混混家人漫天要价地忽悠,我们团头很牛B地说了两句话。

  首先,姑且不论事情的起因,出于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陆军运输团已经安排了救护车把那混混送去了陆军医院救治,而本部队也同意为那混混支付医疗费用。对于失手伤人的战士,部队将会做出相应的处理。

  这第二、根据现场的证人证明,当时是那混混先对一个携带武器进行训练的战士进行挑衅,这就不能排除这位混混老大有抢夺武器的嫌疑吧?此事若是深究起来……啊,哈哈,是吧?

  然后,那混混的家人就满脸青灰老老实实地走了。

  还有个传说,那是后来团头身边的通讯员说漏嘴了才叫我知道的。

  据说那混混的家人当时还想着多捞点子好处,居然牛B烘烘地说部队处理不公,要上告到军区上告到自治区上告到中央军委……

  我们团头就更加牛B地笑笑说可以啊!那就不耽误你告状了。通讯员送客!

  通讯员进去轰人的时候,刚巧的就看见了我们团头脸上的那一抹笑容。

  通讯员跟了团头两年了,团头每天吃多少东西喝几杯茶,熬夜的时候喜欢抽几棵烟通讯员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就是没见过团头的这种笑容。

  通讯员看了都觉着浑身发冷汗毛倒竖,嗓子眼里面发干,然后通讯员就知道团头说送客是极其正确的。那混混的家人脸上都吓青了,通讯员不拉他起来,估计那家伙站起来都困难。

  等那混混家人走了之后,团头的通讯员就听见团头办公室里面猛地就是一声巨响,好像是团头拍桌子的声音。

  还有团头的一串暴骂!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年头什么乌龟王八兔子都敢上老子办公室放屁了!换成老子当年,老子不拿冲锋枪突突了你个龟孙……”

  我给放出来了,可三等功是铁定没有了,要不是指导员帮我扛着,估计这身马甲是铁定地穿不成了。

  可等我放出来了之后,尤其是我背了个处分之后我就觉着有点子不对劲了。

  好像指导员尤其是旷明哥哥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操练、一样的熬日子、一样的说话聊天下命令听指挥,可我就是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好像……

  我还真是犯错了,还是屡教不改的错误?闹得指导员和旷明哥哥看我都不那么顺眼了啊!

  我这就真是闹心了!

  三等功没了我不在乎。在我当时的眼光看来,那不就是个铁皮子做的奖状么?

  小学我倒是阴差阳错的得过几张奖状,可当三好学生我也没觉着我自己多长了二两肉啊?三等功?我觉着那就是个优秀少先队小队长的档次了!

  那帮子知道给我报功的哥们,倒是早就敲诈了我几顿好吃的,可当时大家图的就是个热闹开心,吃了就吃了,大家高兴就好我也不在乎!

  可我旷明哥哥我指导员看我那眼神,我真受不了!我他妈我错在了哪里了我?

  不就是打了个混混?这就要给我个处分?

  说起来都可笑,当时我真是一肚子冤枉气没地方出,我当时就盼着每天对练的那一个小时。我是逮着谁打谁,而且是绝对的下死手,有时候打红眼了我门牙我都上过!

  这么折腾了两个星期,兄弟们不干了!

  就算是我们平时训练不留手甚至是下死手下黑手,可那毕竟还是训练。真要是手指头抓眼珠子上了脚丫子踹腰子上了,绝对就是个意思不会真的发力。

  可我玩对练的时候真就是玩命打!

  扣喉结挖下阴捣软肋扭颈骨,我两个星期打出了三四个休克了,有一次要不是旷明哥哥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我,我真就是一家伙拧了江宽那孙子的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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