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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话还没说完呢,从远处的荒原上猛地就蹿出来一辆越野车,而且直奔着那走远的牧羊人就过去了。担任前出尖兵的兄弟就传来了讯息,说那是我们要突击的基地派出的巡逻车,车上面四个人一挺机枪估计是没发现我们。

  我们就赶紧蹲着身子连踢带打地让羊群朝着个不算太深的沟坎下面走,而且一到了沟坎下面我们就赶紧地蹿到了合适隐蔽的位置上,手里的家伙也都锁定了那辆越野车,做好了战斗准备。

  几个带着微声武器的哥们首当其冲,其他人也是把手里的冷兵器给准备停当。虽说我们选择的隐蔽位置比较刁钻,而且我们的伪装也都比较地道,可万一出点子什么状况,那没一点准备也是不行的!

  旷明哥哥就端着个望远镜看着那越野车说兄弟们别轻举妄动,能不发生交火就最好晚上才能来个猝然突击,免得打草惊蛇。

  我没望远镜但我趴着的位置是个比较好的观察点,我就看着那越野车一溜烟地蹿到了那群羊旁边,从车上跳下三个人猛地朝着那两个牧羊人就扑了过去。而那车上留下的家伙居然就掏出了手枪,一枪枪地朝着那些羊打了过去。

  两个牧羊人几乎是在瞬间被打倒在地上,而那三个跳下车去的家伙还在不停地殴打他们。虽说隔得比较远,但我还是能清楚地听到那三个家伙在疯狂地叫骂着,而那两个牧羊人凄惨的喊叫声和羊的哀鸣,也像是锥子一般地扎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还听到了拉动枪栓的声音。

  江宽那家伙背着杆狙击步枪,而且眼睛早就盯在瞄准具上面了,那家伙铁定比我看得清楚。

  我看着江宽的额头上一根根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腮帮子上一团肌肉鼓鼓囊囊,明显的就是在咬牙!尖兵的报告也过来了说已经完全锁定目标,只等着旷明哥哥一声令下!

  杀!我几乎能想见那四个家伙脑浆迸裂地趴在冰冷的荒原上。

  旷明哥哥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就朝着江宽做了个禁止攻击的手势。还朝着通讯器里面轻轻说了一句——现在不行,等到晚上!

  我看见旷明哥哥趴着的地方有块风化的岩石被捏碎了。上面还有一丝鲜红的血。

  我们每个兄弟的眼睛里,也都是血的颜色!

  眼看着天黑下来了,旷明哥哥就站起来说兄弟们准备了,晚上十点到位然后开始攻击,争取悄悄地进去,炸平了那基地而且还打枪的不要,悄悄地再出来!

  兄弟们都点头,但是一个说话的都没有,白天那两个中国牧羊人被打的那个凄惨样子,还有那羊群被屠杀的景象,都在我们脑子里面印着呢!

  我们欠那两个牧羊人的!

  到达预定攻击位置的时候,我们还真是发现了个开始没料到的情况。

  也不知道那基地是不是最近派遣渗透人员屡屡得手后胆子大了,居然就在那基地中设立了一个大型的指挥所。通讯天线架的到处都是,而且周围还平整了一大片地皮,那意思好像是要把这个基地的面积给扩大个一倍以上?

  还有个麻烦的事情。

  那基地可能真是来了什么人物在坐镇了,周围的警戒也加强了不少,至少是六七盏大功率探照灯在四处划拉,把那些个端着铁锹平整地面的家伙照了个纤毫毕现不说,就连几辆正在加油的施工机械也笼罩在了探照灯的范围里面。

  旷明哥哥就端着个望远镜,仔仔细细地打量那基地的情形,然后就摇头说:“悄悄地进去,只怕是难了,看这架势这帮孙子应该是轮班上阵的,一夜都不会停止施工,我们要想别的招术了!”

  趁着旷明哥哥想法子的时候,我也拿着望远镜四处看看,我就发现了那加油的几辆施工机械旁边好像就三五个人,而且探照灯的灯光重点也不放在那边,我就朝着旷明哥哥说咱们是不是利用一下子那些机械?

  旷明哥哥想想就说:“行!不过出手要快,我们计算一下那探照灯的交叉时间!”

  §第34颗 飞刀,又见飞刀

  飞、是飞刀的飞,刀、是飞刀的刀。

  为什么我们的训练里面要有飞刀的项目,我想着那就是在没有微声武器的状况下,我们也能做到悄无声息地中距离狙杀!

  尤其是在那些个对枪声极其敏感的人周围使用飞刀,效果绝对地要比使用微声手枪要好。

  所以我和旷明哥哥和江宽那孙子还有另外的两个兄弟,就悄悄地朝着那几辆施工机械周围摸过去了。一击必杀对我们来说真就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那探照灯的交叉时间居然有三十五秒,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把那几个小子剁成包子馅了!

  难就难在那几个小子身上的军装帽子我们要飞快地扒拉下来,然后赶紧地给自己套上后继续那几个小子方才的动作。

  否则人家一看,刚才还在加油的几个小子来了个瞬间消失,那就是傻子也知道出问题了,到时候那警报还不拉翻了天?

  为了在扒拉衣服之后,给自己穿上的时候能够更加地迅速一点,我们几个玩小李飞刀的兄弟,就来了个广东军爷抗日战争时摸营的造型——光腚!

  我敢说我们五个创造了战争史上光腚作战的最低气温下作战的记录!

  前苏联卫国战争的时候,真就是有一帮子游击队脱光了衣服叼个芦苇管子睡沼泽里面,就等着落单的德国兵路过猛地就从沼泽里面蹿出来一刀上去,切了人家的脑袋后继续换个地方躺下等候。

  可那是夏天,沼泽里面的浅水泥浆给太阳一晒,还真有点子享受泥浆浴的味道,并不见得有多难受。

  广东军爷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摸营倒是冬天,一帮子广东老爷们脱光了衣裳全身抹上锅烟灰,黑漆漆地在夜里抓着鬼头大刀摸到鬼子阵地上,一夜下来广东名骂“丢那妈”与小鬼子人头齐飞,漫天血雨地狠狠杀出了广东爷们的血性豪气!

  可那最多就是零度的气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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