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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我就蒙了。这是要干嘛呢这是?还混过歌厅还文艺兵?我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是文艺兵了怎么现在又扯上这个了?

  然后团头就再打量我几眼就没说话,参座就朝着我说:“你跟我来。”

  走到连部里面团头、参座落座,指导员站着,旷明也站着,就看着我们三个说:“你们来一段文艺的叫我们瞧瞧看是不是那么个意思?”

  我就更蒙了。这到底算是怎么个意思?团头参座怎么有心思上我们这儿来听我唱小曲,看江宽扭屁股,再搭上个杨可拉胡琴?今天也不过节啊?

  再说了,您就是想放松一下子您也点个曲子吧?十个月前歌厅的行市是五十块一首歌,今天您是领导我给您八折,要不半价?

  当时我就运了运气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然后张嘴就是一首咱当兵的人,还是标准的军歌唱法,是吼出来的。

  团头立马摇头说不行不行,不是军歌是地方上的文艺那种哼哼唧唧的歌,最好就是别带着军队里面的味道。我当时就彻底傻了!

  我操练那十个月下来,然后转场我就过年的时候吆喝过一个小小鸟再就没开过口了,我现在能张嘴就是奇迹了。

  使劲想想,再使劲想想,当年咏麟有那么一首雨夜的浪漫还有点子印象就张嘴再来。

  然后换参座摇头说:“不行不行,不能是鸟语,要标准的普通话,你还会不会别的?”

  就再想……多谢黑豹乐队几位大爷,是你们那首没地自容救了我的命,奠定了我出名的基础,叫我这光头闪亮到了团头的记忆里。

  我就唱了一嗓子没地自容,反正当时自己就真是没地自容!

  喊番号喊杀把嗓子都喊差不多了,反正我自己听着全是破音还荒腔走板,到了高音的时候只能是恬不知耻地来了个夹板音,半真半假地混过去了事。

  然后团头就说你们好好准备一下,买几盒磁带听听,然后老尚你给做个任务简报。

  指导员就和我们说:“你们三个屌毛兵仔细听着,这次我们要配合某个部门搞个抓捕行动,由于你们都是生面孔,而且对方部门要求得很急,所以你们三个准备准备就上吧!”

  套用一句东北话说,我当时感觉就是脑瓜造直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们好像是陆军吧?什么时候陆军特种部队的还闹这么些妖精了?

  反正就稀里糊涂的,先从旷明手里抓了一大堆磁带猛听,然后就一天时间,要学会至少三十首最近流行的歌。

  江宽那巨孙子的倒是简单。反正训练那么残酷,早就把他那韧带什么的拉得松得不行,现在别说是扭腰扭成大麻花,就是拧成三节来个芙蓉式的S造型,那也一点问题没有。

  就是苦了杨可。满手的老茧,你现在就是拿着个大锯给他锯二胡,他也感觉不出大锯上面的颤动,就别说弓弦了。所以说杨可这哥们也是猛人。硬是从枪械库房弄了几张砂纸,硬把手上老茧给磨了,然后一天之内那《洪湖人民的心愿》再次叫我浑身难受,真想抓那小子使劲砸几个回合。

  然后旷明哥哥就带着我们上了车,然后上了飞机,然后就到了个宾馆里面先去看场地。一看那场子,我就知道干嘛叫我们几个没见过血的生手帮忙,而且还专门挑几个玩过文艺的了。

  那是个巨大的歌厅,而且舞台是个反过来的弧形,正好把三个贵宾座笼罩在中间。那贵宾座后面还挺有闲情雅致地弄了个三米宽的水池子,只有左右两侧有两条通道连接着座位。

  这要是想抓的人正好坐在贵宾座,而且包下了三个贵宾座,估计瞬间抓捕就很为难了。最合适出手抓捕的就是站在台口上卖唱的我们,反正一个箭步就能到位,距离太短那被抓捕对象绝对地反应不过来。

  然后旷明就特严肃地对我说:“你们三个轮番上。从明天晚上八点开始你们轮流上去表演,只要是看见贵宾座后面红光一闪,然后会有三十秒的空档,灯光全灭你们就上去动手抓人,抓捕目标从舞台的后面带走,目标就是这个胖子。”

  就给了我们一张照片,上面那胖子一头地卷发,怎么看都不是中国人。从外表、衣服上看来,倒是很有点子阿啥子汗人的感觉。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路了,居然就很酷地来了一句,说:“老大我知道了你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旷明就现场一个趔趄说:“你疯了?没听见是抓捕么,要是想要死的还用得着你们几个屌毛来显摆?”想想也是!

  某某部门那么多高人,随便一划拉就是一帮子牛人,神枪手是吃素的啊还轮得到我们?

  五米之内别说是我们这种屌毛,那就是随便找个穿过马甲的屌毛来那也是……

  然后旷明那哥哥还很郑重地交代了一句:“悄悄地抓捕,打枪的不要。最好就是抓完了歌厅里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第15颗 这条大鱼到手了

  要说某某部门的办事效率就是叫人惊叹。

  下午四点,我们三个全套行头就送到宾馆里面来了,还是专门加料制作的。

  我的装备是一身上下全是金属装饰的牛仔马甲,外带一双加装了钢尖的靴子,还有一双加装了点子华丽装饰的格斗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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